趙佳琪的母親李彩蓮不放心,打了多個電話,關心趙佳琪。催她回家。
趙佳琪和沈豪強回到貴花園別墅,李彩蓮好一頓埋怨。
趙佳琪解釋說:“媽呀,特殊情況。我們在醫院碰上豪強他姐的男朋友了,他男朋友就在醫院工作。沈秋月硬拉我們到家去吃飯,說一家人好不容易碰一塊啊,到家團聚團聚。我們就去了。他們是親戚,我們纔是主家哩。陪客人去了。”
“活雖這麼說,可你們把媽一個人扔家裡就不管了?媽也是客啊!”李彩蓮表示不滿。
“媽呀,你瞧你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麼小心眼。沒一點容量,真是的。”趙佳琪說:“豪強他姐找的男朋友可真不錯,是醫院的主治醫生,人也長得漂亮,家庭條件也好,和秋月真般配。我看就行,他們的日子肯定能混好了。”
“沈秋月搞上男朋友了?這個老姑娘眼光那麼高,脾氣稀奇古怪的,也有人會看上她?”
“媽,你說什麼呢?叫豪強聽見了不願意的。”
“咱這不是娘倆說話嗎,怎麼會叫豪強聽見。沈秋月找着對象真是件好事,嫁出去,你和豪強也清靜了。省的她在家搬弄是非。”
“我也有這種想法。她出嫁了,對我和豪強肯定有利啊。她要一輩子不嫁人,他們沈家的財產也不好分呢。她嫁出去,家裡的事就少多了。”
“女兒,想不到你還挺精明的了嘍。有這心眼子了,媽也就放心了。”
“媽,你別老瞧不起你女兒,擔心牽掛你女兒。你女兒不比你差。心眼子多着哩!”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好好,女兒長大了,成熟了,媽省省心了,好吧!”
“媽呀,以後你多關心關心我兄弟大力。大力還沒結婚哩,不是你們老趙家的一塊心病嗎?這老大難問題不解決了。到了影響你們老趙家傳宗接代繼承家業的時候了。別再挑三揀四的了,差不多有一個就行了唄。”
“我也是這麼想,可不如意啊。沒一個順心的人選。真叫人撓頭。”
“大力不是自己搞了一個對象嗎,他願意你們就願意吧,別攔擋。叫他早一點結婚成家立業算了。”
“我們也沒想攔啊,可那小王八羔子竟搞了一個酒吧歌女,還是外地的,這怎麼能行啊?我們趙家的門檻不一下子就降低了。再說這樣的女人也撐不起咱趙家的家業啊,我不同意。”
“你沒接觸,不瞭解,怎麼就斷定人家不行?寧紅那姑娘不錯,有貌有才,難得的人才。要不怎麼大力會看上她?”
“大力那小子看上她風流妖豔了。”
“哈哈,我的媽呀,你知道妖豔了,什麼呀!酒吧是沈秋月開的買賣,不好的人她會招?你放心吧,寧紅是個好姑娘!”
“就算是個好姑娘吧,可她也是從外地來的,她爸媽是牧民,放牛羊的,和咱趙家門不當戶不對,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啊。”
“什麼呀,都到了哪朝哪代了,還翻老黃曆,都是陳年八輩的老講究了。咱不信那個,好吧。”
“女兒,你這是叫媽心裡堵啊,有這種老講究,媽能不往心裡去嗎?媽是顧慮的。”
“哎呀,你顧慮個啥呀,又不是你結婚嫁人家,是人家大力,,大力一輩子的事。你瞎管啥呀?你又跟大力他們混不了一輩子。以後還不是大力他們自己混?”
“正因爲這樣,媽才放心不下呢?你說大力他們以後怎麼混呢?守住我們趙家的家業了嗎?不會扔下我們趙家的家業不管,跑到大草原上混去吧?”
“我的媽呀,你想的可真夠長遠的。累不累啊?退一萬步說,就是大力和寧紅搬家到草原上混日子去了,只要他們願意,那又有什麼不好?在哪裡混不是混一輩子啊?”
“女兒,我發現你真是成熟了,比媽的心還大啊。”
“就是這樣嘛!人怎麼也是一輩子,媽呀,你要看開了,跟上時代吧,你落伍太多了,叫人家年輕人瞧不上你。”
“唉,不如意,真是叫媽作難。左右不是,怎麼覺得也不合適。”
“那是你精神方面的病,瞎琢磨,自己給自己出難題。放下包袱吧,開動腦筋,琢磨怎麼給你兒子辦婚事吧。”
“要不再叫大力和那個寧紅多接觸一陣子,好好聊聊,咱也再看看查查,看寧紅這姑娘到底行吧,再做決定。”
趙佳琪看母親吐口,很是高興,就說:“行啊,你得叫大力領着寧紅勤往咱家跑着點,你也好和寧紅多接觸多瞭解啊,是吧。”
“那行吧,你打電話告訴他們,就說媽同意他們處對象,叫他們沒事就到家來玩。媽歡迎他們。”
“你還是自己打吧,你做決定的事你自己辦,省的日後埋怨你女兒。你女兒可是嫁出去的人了,不願吃掛落。”
“你瞧你這孩子,怎麼還越學越滑了呢?跟親媽也耍起心眼子來了。媽算白養你了。”
趙佳琪成功了,把她媽李彩蓮心說活動了。也累了,上樓休息去了。
李彩蓮坐在那兒不動,心思了半天,如夢方醒,決定讓大力和寧紅處對象,自己也好在一邊多觀察觀察,看看寧紅怎麼樣,配做她家兒媳婦吧。
李彩蓮想罷,就立即行動,首先給老伴趙坤打電話,得給老伴通報一下啊,趙坤還不知道哩。兒子是他們老趙家的獨苗苗,不能不給他說啊。自己畢竟還是外姓。可是撥打了趙坤的手機好長時間,沒人接。又撥打辦公室電話,也是沒人接。把李彩蓮氣壞了,罵了一頓“死老頭”也沒辦法。
李彩蓮又給兒子大力撥打電話,同樣沒人接,大概是他們看到她的手機號,都裝作聽不見吧。因爲她李彩蓮打給他們的電話,多半沒好事,不是挨訓就是捱罵。能躲就躲吧。
他們父子倆是裝聾作啞啊,竈王爺不在家,是亂了鍋臺了。把李彩蓮氣得不行。想在趙佳琪這裡少住兩天,儘快回家去,管理家務。
趙坤接到沈誠的電話,要請他喝酒,趙坤莫明其妙,不知道沈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兩個是老夥伴了,開始做買賣就合作,一個供原材料,一個蓋樓,曾經合作的風生水起,都建了自己公司。後來成了兒女親家,纔不常在一塊喝酒了,有些事也交給下輩辦了。沈誠忽然打來電話,要請他喝酒,趙坤真猜不透什麼意思。
趙坤肯定是要赴約去啊。他倆喝酒也不講究什麼高檔酒店排場什麼的,隨便找一個小酒館就能很暢快地喝一頓。
沈誠約的還是老地方,李記酒館,醬牛肉和老燒酒,是他倆都喜歡吃的。那時候是賺了錢來喝一頓解解饞,現在雖然富了,也是想解饞,找回過去的味道。
趙坤赴約來到李記酒館,沈誠早等在那裡了。在臨街的窗戶下,一張老舊的飯桌,沈誠要了一壺茶,茶水都沏上了。
見了趙坤進門,沈誠打招呼:“這邊,老地方。”
“哎呀,夥計,我怎麼感覺像接頭似的,你沒什麼秘密要給我說吧?”
“哎,家長裡短的事,老地方聚一聚,喝幾盅,交交心。咱老哥倆老長時間沒來喝酒了。想老味道了。”
“唉,年過半百了,頭髮都白了,不是年輕時了,來到這小酒館還真有些感慨。”趙坤喊:“東家,上菜啊,老三樣,牛肉大蔥加燒酒,末了一人來一個餅卷。”
陳記老掌櫃的陳東坡出來了,還是那樣滿臉堆滿笑容,說:“老主顧,我外加給你們兩小菜,一盤豆腐條,一盤芸香豆。”
趙坤很高興,說:“不再是醃胡蘿蔔條和泡菜纓子了?”
“不是了,老顧客了,好幾年也不來一次了,多照顧點了。”
“哈哈,陳掌櫃變豪爽了。”沈誠說:“聽說陳記酒館開了好幾家連鎖店了,陳掌櫃發財了吧!”
“那都是年輕的乾的,我老了,再過幾年你們要來,我不一定能招待你們了。”陳東坡感慨。
沈誠和趙坤也感慨,邀請陳掌櫃的同飲幾盅,陳掌櫃推說後廚忙,就告辭走了。
“陳掌櫃的也老了。”沈誠說:“歲月不饒人哪。”
“陳掌櫃變大方了。”趙坤說:“也做大了,發財了。”
“世事都在變,咱老哥啊也成兒女親家了。”沈誠說。
“是啊,該着的!今天你約我來該不會是爲兒女的事吧。”趙坤想探探底。
“是,是。”酒肉上來了,沈誠端起酒壺給趙坤斟滿酒,說:“咱老哥倆邊喝邊嘮。”
“該不會是你要交班的事吧?”趙坤說:“這個我可不答應,孩子還不夠成熟,你還得拉兩年套。”
“我倒是想啊,想退休回家抱孫子,享享天倫之樂,可事不如人願,豪強這孩子笨,老學不好,那像咱創業時那股幹勁啊。現在的年輕人不行了。”
“老夥計,你不能這麼說,他們是在蜜罐子里長起來的,接受得需要個過程。好好培養,還是能擔當大任的。”
“是啊,我也這麼想。”沈誠話頭一轉,說:“老夥計,我是沒什麼發愁的了,都快要抱孫子了,你呢?大力婚事怎麼樣了,可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了,再耽誤不得了。”
聽到大力的婚姻之事,趙坤眉頭皺的跟個苦瓜似的,自幹了一盅,說:“大力這孩子不爭氣,叫人發愁啊。”
沈誠聽了,就想給他說說大力和寧紅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