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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如此,我怎麼說那個張競馳被稱爲少宗主而不是少家主呢!那這麼大的事貝宗就沒來人嗎?”張家都由少宗主帶領,周博卻沒看到一個貝宗的人,難免有些疑問。

“貝宗的任務是拖住張宗的人,不然來到此地的可不只張競馳一個張宗之人了。”

“哦,那如果溫情是唐宗的人,又能怎樣?”周博直到此時纔對溫情的身份有了一些瞭解,難免想了解更清楚些。這時貝貝他們也把他的傷口基本處理好了,重新盤膝坐好,一邊運功抵抗者毒素一邊聽着。

“唐宗最善於用毒,同樣也善於解毒,如果你那個小女友真是唐宗溫家的人,其身份肯定不低,不然不可能偷得到火蠍玉蟾丹這種寶丹。其實溫家一直在研究這毒泉,火蠍玉蟾丹便是他們千辛萬苦研究出專門用來剋制毒泉之毒的丹藥,而能解這毒霧的丹藥溫家便更多了,你那小女友肯定也能拿到。只是此地離cd市太遠,來回一趟起碼要兩天時間,木子是堅持不了那麼長時間的,他最多能堅持到明天早上。但願毒霧明早能散去吧,不然……”後面的話貝老沒說出來,他不想打擊所有人的信心,但衆人都已明瞭。

聽完貝老的話,周博也沉默了,一夜時間從雲南邊境與cd市打個來回,基本是不可能的事,除非有飛機,可是他們在了無人煙的山區哪來的飛機。如此一來能活命的便只有周博一人了,這讓他有很大的負罪感,畢竟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劃是他的主意。

“周博呀,你就別自責了,這不管你的事,是我考慮不周才讓大家陷入瞭如此絕境。”

“貝爺爺……”

“好了別說了,抓緊時間恢復一下功力和傷勢吧,一會兒我還有事要交代給你。”

“恩。”

周博無奈的應了一聲盤膝坐了下來,進入順然合人境,竭力吸收着周圍的天地能量,並滋潤着受傷組織。隨着功力的恢復,一個很不切實際的方法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落塵大師曾說過“無上融天境便是可以掌控一片天地”,如果我達到無上融天境,那豈不是可以掌控這片天地帶衆人離開此地。

此想法可以說是異想天開,無上融天境是那麼好達到的嗎?就連落成老和尚修煉多年都未曾達到,他周博就算再是天才中的妖孽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從順然合人境領悟到無上融天境呀,中間可是還隔着一個渾圓結地境呢。只是現在別無他法,只能有病亂投醫死馬當活馬醫了。

說幹就幹,周博將心神慢慢開始向體外滲透,試着先掌控一片土地,達到渾圓結地境。想法再不切實際也得一步步去實現,總不能一下子便去領悟無上融天境,那可就真的是癡心妄想了。

還真別說,周博不愧是妖孽中的天才,他還真的成功將心神融入了大地之中,只不過才一瞬間便渙散被打回了原型,但這一瞬間卻讓他發現了一個很不解的問題。他發現在木子的位置正有一股奇怪的能量散入大地,這是木子的異能周博猜測。但更奇怪的是這股能量其中有他熟悉的味道,好像夾雜着微乎其微的精神力,使其很是不解。難道異能和精神力有關?

心中的困惑讓他再也無法專心修煉,睜開眼問貝老:“貝爺爺,我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聽到生意的貝海城道:“什麼事?你問吧,趁我還有點時間,你想知道什麼我全告訴你。”

對於貝老喪氣的話周博並未多言直接問道:“我想問的是關於異能方面,異能是不是和精神力有關?”

“你還知道精神力?沒錯,異能確實和精神力有關,據我瞭解異能其實是有特殊體質的人,利用精神力結合自身體質屬性發揮的特殊能力。”

“那異能的強弱是不是和精神力的強弱有關呢?”

“這個是也不是,我也不太清楚,但精神力強異能肯定也強。”

“哦,那異能的消耗是不是便是精神力的消耗呢?如果給木子補充精神力,他是不是便不會異能枯竭?”周博好像想到了什麼主意。

“這個……不好說,應該可以吧,我不是異能者不太清楚。”

“理論上來說應該可以,我剛將自己的異能力傳給木子,便使他恢復了不少。其實我是個還未能體會到精神力的低級異能者,所以對於精神力也不是很清楚。”這是大鼻子宋原插嘴道。

“衆人中屬我功力最高,可是功力再高對於精神力那飄渺的東西也從未接觸過,更不要說擁有了,就算精神力對木子的消耗有幫助也是有方無藥呀。”貝海城一臉的無奈。

“嘿嘿,貝老頭,你沒精神力可不代表我沒有呀。”周博突然又看到了希望,一高興又喊起了貝老頭。

“你有精神力?”貝海城難以置信的道,但並未太大的震驚,好想大家對他經常冷不丁使衆人心臟很跳兩下的事情已習以爲常了。

“這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腦海裡的應該便是精神力吧。”

“恩,在腦海裡的能量除了精神力應該不會是其他東西,你怎麼會有精神力呀?難怪境界會提升如此之快。”貝老一臉的驚喜,好像又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其餘衆人聽到兩人談話也有如久夜見朝陽一般,同時像看怪物一樣看着這位總能出人意料的傢伙。

“是練來回衝擊時練出來的,這些暫且不提,你還是先告訴我如何將精神力傳給木子吧。”

“就算你有精神力也不過是微乎其微,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你還是省省吧。”這時正努力抵抗毒霧的木子說話了,其眼睛還是未睜開,鬢角見汗,全力維持着異能,但語氣中卻略帶着酸味。

其實,從周博進來後所說的話木子全聽見了,打退張競馳,逼其留下太神圖,換來衆人的崇拜和佩服,贏得貝貝的關心。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一直被所有人捧着的木子心裡很是不舒服,好像榮耀的光環被對方奪走了,就連自己心愛女人的心也是如此,這讓他有很強烈的危機感,尤其是家主玉還在對方手上。

“木大哥,你不能這樣說周博,他也是爲了大家好嘛。”貝貝道。

“我的精神力是不強,但聊勝於無嗎?總可以讓我們多活一段時間,活的時間長一點說不定這霧就散了。不是嗎?”木子的敵意周博心中很清楚,但他故作不知道。木子耍性子他可不會,對於他這個老江湖來說顧全大局才最爲重要的。

此時,曾將自己精神力出給木子的松原剛想告訴周博該怎麼做。

“哼,那還愣着幹嘛?趕緊把你的精神力輸過來吧。”木子敵意未曾有半點減弱的搶先道。

對方再而三的不客氣,即使脾氣再好的人心裡也不會好受,更何況周博本便是一個倔強的人。他站起來也不再問該如何將精神力輸送過去,那隻能是自討沒趣,再次被人嘲笑,因此他擡手便點在了木子眉心處。當時落塵大師幫他提升境界時便是如此,他想輸送精神力也應該如出一轍纔對。

果不其然,周博將腦海中的那一小股精神力通過手指成功打入了木子腦海中。然而,後果卻並未如想象的那般使木子的消耗得到補充。當週博的精神力一股腦進入木子腦海時,木子一聲慘叫眼睛猛然睜開瞪的老大,都快要掉下來了,全身不住的顫抖好像在忍受着極大痛苦。

衆人見後眼光隨即聚集到周博身上,似在問:你到底做了什麼?難道是故意要殺木子,害死所有人嗎。

貝海城也是一驚,趕緊查看木子體內情況,但他卻無任何發現,搞不明白所以然。

周博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心裡又慌又急不知如何是好。看着衆人不善的眼光,他心中一陣後悔,不該莽撞行事。

別人不明白情況,木子本人卻再清楚不過了。其實一切都怨不得別人,要怪只能怪他瞧不起人,咎由自取才吃了個悶虧。

情況是這樣的,木子雖是異能者,可他的精神力未必比周博強,之所以能發動如此多的藤蔓抵抗毒霧是因運用的是神藤蔓種子,藤蔓大繭是由神藤蔓編織而成,否則他根本阻擋不了毒霧多長時間。他瞧不起對方,認爲周博的精神力微乎其微,並特異爲難他未告訴他如何將精神力輸送。結果周博一股腦將精神力全部打入了他的腦海,致使他一時之間根本承受不了如此多的精神力,被刺激的疼痛欲裂,精神險些崩潰。幸虧反應迅速趕緊將其轉換成異能打入了神藤蔓中,緩解了壓力,才慢慢將剩餘精神力全部吸收掉。這剩餘的精神力幾乎使他恢復到了全盛時期,讓他再也不敢小看周博。

時間不長,大家看到木子安靜下來才鬆了一口氣。木子將藤蔓大繭鞏固了一番後,再次睜開眼,看向周博的眼神無比複雜。難以置信中有佩服,有不服氣,有嫉妒,更多的是強烈挑戰欲。

“木子,你怎麼樣?”貝海城詢問道。

“沒事,我的異能基本已經恢復了,維持這神藤蔓對抗毒霧四五天時間應該不成問題,到那時霧也該散了,我們還有活命的希望。”木子的眼光從周博身上收回來道。

聽到此話衆人一陣歡呼,又重新點燃了希望。然而李老的一句話又讓衆人冷靜了下來。“可是我們已被毒霧入體,用氣功抵抗也最多隻能堅持三天時間,那時即使毒霧散了,沒有解藥我們同樣還是死,除非……”

後面的話李老未說出來而是看向周博,後者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暗歎了口氣道:“你們放心我不會看着大家死的,我這便動身,三天內定帶解藥回來。”

“周博,爲難你了,我貝家定不會忘記這份恩情。”貝老一臉嚴肅的道。

“貝爺爺嚴重了,我也是貝家人,此事義不容辭。”

說完周博轉身便要走,卻又被貝老攔了下來:“周博,等等。”

“怎麼了?”

“我建議你不要直接到溫家要解藥,而是用偷。”

“爲什麼?”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爲難,畢竟那是你的小女友,讓她背叛家族是有些過分。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張家很可能已和溫家達成了某種協議,不然他們不可能精準的知道毒霧爆發時間。只有溫家對毒泉最瞭解,肯定是溫家告訴了他們,既然張家有心害我們那肯定不會讓溫家給我們解藥。”

“你是說這一切和溫家有關?”周博心情複雜。

“恩,百分之九十如此。”

“我覺得未必,如果真如你所說,張家和溫家達成了某種協議,那張家人手裡應該有解藥纔對,但當時我用毒針傷了幾名長弓衛,他們也中了毒霧之毒卻並未吃解藥,即使張競馳中毒都未吃解藥,說明他們手裡沒有解藥,不然我也不會輕易放他們走。”周博很不願相信此事和溫家有關,想尋找理由推翻貝老的猜測。

“周博呀,我知道你很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但我的猜測八九不離十。溫家一生的心願便是征服毒泉,對毒泉之毒研究很深,他們的解藥是不可能輕易給他人的,而且張競馳有異能防護沒必要花大代價換取解藥,因此他們沒解藥也是情理之中。”

貝老的分析讓周博無從反駁,卻又讓他絕不願接受。

……

此時已是深夜,在大山中根本辨不清方向,周博本身又是個路癡,要想找到貝老他們所說停車的地方還真不容易。本來貝老要他天亮再出發先休息一夜,可他有自己的打算,三天打個來回時間緊的很,更重要的是能不能弄到解藥還很難說,早見溫情便多一些希望。

周博雖是路癡,但他天生便有超乎常人的直覺,對地理方位的直覺,憑着這份直覺兩個小時後他硬是找到了停車處。未做過多解釋,周博直接掏出了家主玉,命令人帶他火速返回成都。

第二天下午五點多周博到達了成都,未做任何耽擱直奔溫情的辦公室。然而,還未走到醫院半路便碰到了溫情,其場景卻讓周博很是來氣。

只見白洛攔着溫情的去路糾纏不休,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周博二話不說衝上去一巴掌將其扇飛了出去。他現在可沒時間浪費在這小子身上,轉過身拉住溫情急切道:“小情,我有事請你幫忙。”

溫情楞了一下,這纔看清是周博,臉上一陣慌張道:“周博,你快離開這裡,他們要抓你……”

然而,她話還未說完,四處突然跳出了幾個特種兵。周博搞不明白白洛爲什麼有這麼大能力,連特種兵都可以調動,他現在也沒時間去弄清楚此事。五介氣瞬間爆發,攔腰抱起溫情便竄了出去,根本未理會捂着半邊臉鬼叫的白洛,更未聽警察最愛喊的“不許動”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