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經貿委像個救火隊員緊張地工作了二個月!後。林咀可以鬆一口氣了。經貿委的工作已經逐步走上正軌,下屬一部分企業已經開始實現贏利,另一部分企業雖然還處於虧損當中,但是虧損幅度逐漸縮生產銷售也逐步擴大,呈現出一股良好的發展趨勢,假以時日,這部分企業一定可以扭虧爲盈。走向良性發展道路。當然,也還存在少數幾家企業,林遠方經過仔細考察後愕出結論,這幾家企業已經病入膏盲,即使強力輸血也無法挽救回來,繼續維持下去的意義不大。對於這幾家企業,也只能考慮破產重組的道路了。
就在這時,聳南縣政界忽然傳出來一股風聲,那就是縣委書記洪顯國要調走了。雖然不知道這個風聲最初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但是流傳範圍卻很廣,叩南縣的機關幹部幾乎是人人皆知,最後,這個消息還傳到了洪顯國的耳朵裡。
聽了李成江給他彙報了這個消息之後,洪顯國並不感到奇怪。更沒有愚蠢到要去追查小道消息的來源的地步。在如今這個時代,想要保守一件秘密,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信息的傳播和滲透就如同空氣和水一樣,簡直是無孔不入,洪顯國也早已經適應了這種情勢。況且對他來說,三個月前開始運作調到山陽市的事情,這個時候小道消息才傳出來,能保密到現在已經頗爲不容易了,這已經遠遠超過洪顯國的期望值了。
看來,走到時候了,要着手安排一下身邊的人了。洪顯國暗思忖道。洪顯國也知道,李成江向他彙報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有一種側面提醒的意味。在自己即將離開之際,李成江肯定渴望能夠得到一個比較妥善的安置,畢竟鞍前馬後爲自己服務了三年多了。除了李成江外,還有跟在自己身邊的那一票人,洪顯國都要給予妥善的安置,能不能在離開前把自己人給安排好,也能看出一個領導的真正水平。
想到這裡,洪顯國抓起電話。撥通了分管真羣工作的副書記那國華辦公室的電話:“國華書記,我是洪顯國啊,你現在有空嗎?”
鄧國華正在聽縣委辦王副主任彙報工作,接到洪顯國的電話,立刻就明白洪顯國找自己有事,他一邊衝王副主任揮手讓他趕快走,一邊恭敬地說道:“有空,有空,我這就過去您辦公室!”
見鄧國華過來,李成江連忙站起來說道:“那書記,洪書記正在等您呢一邊說着,一邊替鄧國華推開了洪顯國辦公室的門。
洪顯國聽到響聲,就笑着站從辦公桌後再迎了出來,說道:“國華書記,請坐然後又叮囑李成江,“快去給國華書記泡茶。 。
兩個人走到沙發旁,鄧國華坐在洪顯國的側面,他摸出一盒大中華,遞給了洪顯國一根。
“喲,國華,弟妹批准你抽菸了?”洪顯國一邊接過來香菸,一邊調侃道。
“哼,男人還能讓娘們兒管着?她說她的,我抽我的那國華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模樣。
“國華,我記得上次弟妹過來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哦?”洪顯國有意調侃鄧國華,故意提起了這件糗事。
“唉,書記,您咋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鄧國華看了一眼李成江,對洪顯國抱怨道。
李成江在一旁聽到這話。心中就是好笑,不過當着鄧國華的面也不敢笑出來。他強忍着笑意,一本正經地把茶放到鄧國華的桌面上,這才悄悄地退了出來。
李成江一離開辦公室。洪顯國的態度立刻嚴肅了起來,他對那國華說道:“國華書記,有一段時間沒有研究人事問題了,空缺的位置比較多,不利於縣裡各部門順利開展工作。我看就在近期開一個會,把這些空缺的職位填補起來。”
聽到這裡,鄧國華是態度不由得也嚴肅了起來,他恭敬地說道:“班長,您這裡擬定個大原則。我好去安排
興顯國笑了笑,說道:“國華啊,在以往研究人事問題的時候,您總是謙讓,我看這一次你應該主動一點,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幹部,把他們選拔上來。你是分管黨羣的副書記,要大膽地負起責任來
把鄧國華送走之後,洪顯國坐回到皮轉椅上沉吟起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國華一定會交上一份讓他滿意的名單,那些跟着他的人,都會有一個妥善的去處的。
洪顯國要走的事情已經定了下來,就在兩個月後,他就要到山陽市任副市長了。就在前兩天。天陽市委書記田建設找了洪顯國談話,主要徵求洪顯國的意見,誰接替他出任邸南縣委書記最合適。洪顯國當時沉吟了好一眸子,纔對田建設說道:“從邸南縣事業發展的角度來看,劉宏偉通知接任那南縣委書記似乎不太合適。鄧國華同志這個同志大局觀好,能力強,又注意團結同志,走出任邸南縣委書記比較好的人選
對於洪顯國的話,田建設感到非常意外,因爲一般來說,縣裡一把手調走之後,爲了保持工作的連續性,或者保證不留後遺症,一般都會推薦縣長接任自己的位置。他沒有想到洪顯國竟然沒有推薦劉宏偉,而是推薦了那國華,這種情況實在是讓田建設感到意外。
在談話之後,田建設就找來天陽市委組織部長,讓他把提名劉宏偉接任邸南縣委書記的事情先緩一緩。在官場上,所謂緩一緩,很多時候就等於是否定的代名詞。市委組織部長知道,劉宏偉這次接任邸南縣委書記很可能是沒有戲了。
洪顯國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在市委書記田建設面前說的這些話,有相當大的可能會傳到縣長劉宏偉的耳朵裡,當然,也同樣可能會傳到那國華的耳朵裡。對洪顯國來說,這正是他所追求的效果。在那南縣擔任了三年多一把手之後,即使他離開了邸南縣,他遺留下的影響力也足以操縱邸南政治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