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裡透着些許的不解,還有些許的慶幸。
因爲她在想,這是不是自己那表姐不忍,還在給自己機會?
是啊!她還是顧念親情的,只要自己再做一做戲,對她說上幾句的好話……她還是,會顧念這姐妹之情的。
胸口急促的呼吸讓她整個身體都跟着顫抖,昭月的眼中卻是沒有一絲的憐憫之情。
因爲她很清楚,就是這個女人,不顧姐妹的情誼,要害死自己的娘娘!就是這個女人,差點就害死了鳳儀宮一宮的人!
皇后娘娘待她如親妹,她卻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今日就算是把這毒藥給她喂下去都是輕的!
她恨不得手裡拿的就是鶴頂紅,讓這賤人即可就腸穿肚爛而死!
想到這裡,昭月的眼中更加的陰狠,抓着徐美人的手越加的發力,一個狠心,便將那藥水倒在了她的傷口上。
這藥水倒在傷口上本是不疼的,可是徐美人卻清楚這藥的厲害,所以即使是不疼,她也是在努力的撐着。
因爲她很清楚,這藥只要碰觸到傷口,就會馬上順着肌膚滲透進骨血裡去!
晶瑩的淚珠一顆接着一顆的流着,她的心在此刻近乎絕望。
白色的液體隨着她的手留下,昭月整整倒了半瓶,到最後,似是也不解氣,直接拉着她的手將她從主坐上拉了下來,一把推到了地上!
一宮的人都是眼睜睜的看着,卻是沒有一個敢吭聲的。
沒有徐美人的指示,他們都是不敢出去求助的。
特別是徐美人那兩個貼身的宮女,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瓶子裡的東西是什麼。
那日徐美人當着衆人的面將東西獻給了皇后娘娘,自以爲天衣無縫,可不想今日,就還了回來。
若是他們出去救助,皇后大可以把此物公諸於天下,到時候,徐美人的罪名可就是謀害皇后了,那是非死不可的。
一宮的奴才,此刻都跪在地上,唯有昭月跟她帶來的人,挺直的站着。
昭月故意留了半瓶子,看着癱坐在地上的徐美人,眼中充滿的不屑。
她撇了一眼自己帶來的宮女,那宮女就連忙上前,接住了剩下的半瓶藥水並蓋上了蓋子,更是幸災樂禍的看着地上的徐美人,恨不得“呸”她一聲。
昭月將玉容露交給了宮女後,則從腰間抽出了一個白色的手帕子,在手上擦了擦,然後直接扔到了地上,趾高氣昂的說道:“這就是背叛皇后娘娘的下場!”
她的話很清楚,對於徐美人所做的一切,皇后都已經知道了,而且,還知道的清清楚楚!
徐美人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雙手支撐着地面,而剛剛擦了藥水的傷口,也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刺癢的感覺,令人難以忍受。
她抽泣着,雖是後悔,可更多的都是恨意,慢慢擡起了頭,瞪着那個連看都不屑於看自己一眼的昭月,冷笑了一聲:“呵?背叛?你回去告訴她,我這一生,就是死,也不會忠於她這個自以爲是的草包!!”
草包?
她竟然稱皇后娘娘是草包?!
昭月沒好氣的瞪着她,恨不得現在就過去給她兩個耳光,可是想着還有其他的事情,也就不與她計較了。
只見她再次蹲了下來,捏起了徐美人的下巴,問道:“信鴿呢?現在交出來,還能饒你一命,不然這剩下的半瓶是什麼,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說着,昭月伸手指向了一邊拿着玉容露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