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景傲一行人等又回去了京城,唯獨留下了京兆尹在那裡繼續處理災區的後續事宜。
沈月白化名韓羽凡,換上一身男裝貼上了小鬍子,用自己高超的易容術瞞過了衆人,成爲了景傲專門爲玉陽請來的高人太傅,跟着景傲要回去那皇宮。
而蘇錦溪卻是回去了上官府,跟一幫子女人草草敘了舊,命人開始整理儀仗,準備就此回宮。
建章宮裡,太后正在養護着她的那些花兒,園子裡一片鳥語花香,根本看不出一點兒秋天的殘缺。
一邊還是茹妃坐陪,依舊是抱着那隻白色的貓兒,坐在石凳子上飲着茶,逗着貓兒,看着也是十分的悠閒。
就在此時,一個小宮女邁着碎步走了過來,在正澆花的太后跟前福了福身子道:“太后娘娘,外面辛夫人跟秦美人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告。”
要事?
莫非是這個兩個又勾結到了一起,此刻又想要生出什麼幺蛾子?
太后哼聲一笑,道:“傳他們進來吧!”
倒是要看看,他們想要如何對付自己這個老太婆,有沒有這個斤兩!
茹妃抱着貓兒走了過來,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站到了太后的身邊問道:“他們來做什麼?”
如今皇后已經不在,而這宮裡,與她茹妃而言,能稱得上對手的,也就他們兩個了。
那辛夫人是如何的看不起自己,茹妃也並不是不知道。而秦氏有家族在哪裡擺着,難保她日不會復位。
“你放心,有我在,他們是起不了什麼浪的!”太后含着笑意說着,此刻對於她來講,只要皇上一回宮,就可以馬上催促他辦理那上官錦溪的後事了,接着,就是要立後了。
如今的後宮,可不就茹妃一人有此資格嗎?
想到此處,她的心情就更加的愉悅了,再轉眼一看,遠處宮女帶着辛夫人跟秦美人已經走了過來,一衆人都是邁着疾步,臉上的表情甚是嚴肅。
這是……怎麼了?
太后只覺得心口一涼,一種不太好的感覺蒙上了心頭。
“臣妾參見太后。”辛夫人與那秦美人紛紛走至跟前,馬上行了跪拜的大禮,雖然有些急促,可是卻未曾失禮。
太后蹙眉看着,臉上顯然已經不太好看,說道:“平身吧!”
說罷,他們二人紛紛捏着裙襬由身邊宮女扶着起身,可臉上,依舊是剛剛那般的難看模樣。
“發生了什麼事?竟是讓你們二人如此着急?”太后問着,轉向了一邊的茹妃。
茹妃也趕緊將手上的貓兒遞給了婢女,然後扶着太后,走去了石凳那邊。
上面早已鋪好了墊子,甚是軟和,可是太后還未曾坐下,就聽到了辛夫人的回稟。
“啓稟太后,剛剛宮外傳來了消息,說……說……”辛夫人誠惶誠恐,卻是有些不敢說接下來的話了。
因爲她比誰都清楚,太后這幾天有多開心,如今才得知了真相,定是要氣暈過去的。
而秦美人更是不敢接話,畢竟那些死士都是她派去的人,如今沒能完成任務,太后不怪罪就是萬幸了,又豈敢多說一句?
“說什麼?”太后慢慢坐下,臉上更顯厲色。
因爲辛夫人說是宮外傳來的消息,而如今誰在宮外她最是清楚,這讓她,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