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殿裡面舌槍脣劍,外面也是緊張的不行。
蓉夫人得了消息,並沒有置身事外,而是帶着自己的宮女就來到了鳳儀宮。
可是太后的人早已封鎖了這宮門,她也只得站在門外,焦急的等待着太監的傳喚。
殿裡,徐美人依舊是委屈的哭着,滿腹牢騷的樣子就好像是那深宅裡的怨婦,看着讓人覺得淒涼,也煩心。
“皇上,您要爲臣妾做主啊!皇后如此狠毒,如何能……”
“大膽!”
就在此時,皇上身邊的趙三寶突然開口了,看着臺階下跪着的徐美人,卻是在傳遞着皇上的意思。
景傲的眼睛掃過了徐美人,沒有感情,卻更多的是警告,彷彿在告訴她,現在皇后,還是皇后,而她,還是小小的美人。
“即便是你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在真相還沒有大白以前,規矩,還是規矩。”
景傲這話說的簡單,就是告訴徐美人,注意說話的分寸。而景傲,也沒有對她有絲毫的憐憫之情。
徐美人怔住,看着皇上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不是因爲這個男人那張絕世的臉,而是因爲,她似乎隱隱的覺出,皇上,這是在護着皇后?
再又偷偷的看了看皇后,她正也看着自己,嘴角微微上揚,顯然,是早有準備的樣子
茹妃站在太后的身邊,一切看的最是清楚,眉頭微微鎖起,想要說話,卻被太后給攔住了。
太后瞪着她,示意她後退,而自己,也是一句話也沒有再說。
因爲她恍然間明白了過來,從景傲進入這個宮門起,就註定了,皇后的罪,今天是定不下的。
可是如此興師動衆的來了一遭,卻沒有收穫哪裡行?
只見太后微微的轉動脖子,看向了一邊的兒子說道:“皇帝,這事,你看怎麼辦?”
這明面上的證據,就算是你刻意的偏袒,這上官錦溪也是一樣要受到懲罰的。不然,何以鎮得住這偌大的後宮?又何以封得住前朝官員的嘴?
只要將這消息一放出去,恐怕前朝那些丞相的敵人馬上就會站出來彈劾他上官家的!
到時候這上官錦溪,一樣是後位不保。雖然,也不差這一時三刻,可是未免夜長夢多,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景傲對着自己的母后點了下頭,然後看了一眼趙三寶道:“傳昭月。”
趙三寶連忙往前走了幾步,在臺階的邊緣處,黑色的靴子並在了一起,隨即起聲:“傳,宮女昭月覲見!”
聲音在殿裡迴旋,外面的昭月聞聲起來。
此刻的她已經是大汗淋漓,眼前也有些昏昏的感覺。
畢竟是嬌弱的女孩子家,在這烈日下面跪的太久,也是受不了的。
她支撐着身子走進了殿裡,一股子涼氣瞬間侵襲而來,讓她本來熾熱的身子舒適了許多,那被曬的紅彤彤的臉,也緩了許多,定了定神,眼前也不再那麼晃了。
她來到殿中央,不急不緩的對着太后,皇上還有皇后等主子行了禮,規矩也是做到了極致的周全,是個懂禮的丫頭。
蘇錦溪看了她一眼,微微點了下頭,昭月也明白的回了個眼色,然後就跪下了。
“昭月,朕問你,徐美人手上傷,是怎麼回事?還有那鴿子,又是怎麼回事?”
昭月低着頭,讓人看不清楚她此刻的神情,可是她的聲音,卻在此時透出了幾分的驚慌,略微的顫動着,就起了聲:“回皇上,徐美人手上的傷,的確是皇后娘娘示意奴婢給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