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帶着他們幾個人邁着步子走進了鳳儀殿,自己在主位坐下,然後直接就對上了魏德善問道:“打探的如何?”
魏德善聞言,立刻拱着身子回答道:“回娘娘,奴才已經打聽清楚,皇上似乎對這件事情有些猶豫,因爲早上太后也去過,就是勸皇上要儘快復秦妃娘娘的位。”
太后去過?
那就是說,她是鐵了心要灘這渾水了?
蘇錦溪想着,不覺冷笑了聲。
自己現在也不是很被動,因爲至少,景傲他還在猶豫。
是的,他也不算糊塗,秦家的人現在就懂的要挾了,要是他日功高蓋主還不更加猖狂?說不定那日反了都是有可能的。
還在想着,昭月便上前了,俯身說道:“娘娘,有一件事情,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錦溪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只管說。”
“奴婢今天早晨在御花園裡採摘露水的時候看到了秦妃娘娘身邊的敏月了。”
敏月?
蘇錦溪隱約想起了自己剛剛穿越來時的情景,那敏月在鳳儀宮的殿裡,好不張狂。
一個小小的丫頭,都能如此仗勢,可見她的主子也好不到那裡去。
“可曾起衝突?”蘇錦溪不緊不慢的問着,要知道,那敏月本就是個目中無人的主,再遇到昭月這樣的,一定是會起衝突的。
不過都是奴才間的****,倘若她們不開口,也不會有人多嘴。
昭月聽着,搖了搖頭,抿嘴說道:“奴婢本想上前去問的,可是敏月連看都不看奴婢一眼,徑直帶着她的人走開了。趾高氣昂的,好不得意。”
說着,昭月便嘟起了小嘴,好生不滿的樣子。可是蘇錦溪卻更加註意她所說的話。
她的人?沒想到那秦妃被降爲了美人還是有她的人?
看來她在這後宮裡的根基還是很穩的,而自己上一次對她所形成的衝擊,根本就不算什麼。
雖然是禁足,可能對於她來說不過是靜養,估麼着,這段時日宮裡發生的事情,她也都是知道的。
“那敏月向來都是目中無人的,宮裡面哪個見了她不是躲着?”安陵插嘴說着,想來也是,就連妃位以下的那些主子們見了那敏月都要讓個三分,何況是奴才們?在她的印象裡,除了那幾位夫人,還有茹妃,敏月可是誰都不放在眼裡的。
“呦,倒是挺高冷的,只可惜了,是個奴才,要是……”蘇錦溪本欲說下去,可是卻突然打住。因爲她知道,再說下去一定會露出破綻。
不過一個想法,此時在她的心裡由然而生。
“昭月。”蘇錦溪思慮過後突然含笑喚道。
昭月一臉疑惑,看着娘娘問道:“娘娘,您可是想到了什麼?”
蘇錦溪沒有回答,只是笑着問道:“秦妃被降爲妃位後,侯女官可曾還伺候着?”
按說後宮裡的嬪妃要女官伺候是不合規矩的,可是爲了拉攏勢力,強大自己,嬪妃會去招攏那些在宮裡比較有實力的女官。
別說是她秦妃,就連茹妃跟太后也是有的。
就自己這個鳳儀宮裡也有兩個女官,一個司樂,上次幫自己排了太后壽宴上的歌舞,是個很有天賦的才女,很正直,不過也看得出,她並不喜歡參與宮中的爭鬥。能在上一次秘密幫助自己,可見已經是很不易了。另一個是就是掌管所有女官的尚宮,此人一把年紀,城府極深,目前還不敢太過信任。不過在大局上看,她是直接聽令於皇后娘娘的,從前應該也是鳳儀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