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想着,只覺得是自己在給自己找堵。
沈月白看着她,想起昨日茹妃的那一番話,揣摩了許久才說道:“昨日,我學着葉老闆唱戲,她便尋着聲音來了,若是心中沒有葉老闆,她定是不會來的,只是……”
蘇錦溪看着沈月白那蹙起的眉頭,便問:“只是什麼?”
說着,她便直起了身子,伸手拿起了茶壺杯子,儘量的讓自己不難受,自覺的爲自己到了一杯茶。
“他承認了認識葉老闆,可是卻說不會見他。”
莫不是還惦記着景傲?
蘇錦溪拿着茶杯,還未曾喝上一口水便頓住了,看向了沈月白道:“你可看清楚了她的神情?”
女子最懂女子的情感,所以她當時的表情定是會出賣了她的。
卻不曾想,沈月白搖了搖頭道:“那屋子太暗了,並沒有看清楚,不過,她好像哭了?”
沈月白回憶着,卻是有些不敢肯定,畢竟那屋子的光線並不是很好。
蘇錦溪也是知道是問不出什麼了,便道:“勞煩姐姐寫一封信給那葉老闆,告訴他本宮近日來無聊的很,倒是有些想念他唱的戲了!”
說着,二人相視一笑,蘇錦溪這邊起身走去了門前道:“歡喜這丫頭就留在姐姐這裡了,伺候起來也總比那些小太監要好一些,而姐姐也放心,茹妃與那葉老闆的事情,本宮既是答應了,就必然會幫到底的。”
說完,蘇錦溪便打開了門,看着歡喜使了個眼色,歡喜便點了點頭進去了書房,然後她便帶着安陵等人回去了鳳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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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一個月裡,後宮裡都因爲這尚宮局查賬的事情熱鬧不已,大家各執一詞,有的說是皇后胡鬧,有的則非常支持。
畢竟她這麼一鬧騰,的確是觸及到了一部分人的利益,這部分人,可不是得想盡辦法的去抹黑了她?
而太后也在後宮中表明瞭自己的立場,多次對景傲施加壓力,還專門派了自己的人去尚宮局坐鎮,使得那些個查賬的人很有壓力。也讓所有人都覺得,皇后這一次是如何都得逞不了的。
鳳儀宮裡,蓉夫人看着那一本本的賬冊很是頭疼,因爲太后的插手,這件事已經顯然無法推進下去了,別說是設立內廷,恐怕連動這尚宮大人都是難上加難了。
她看着站在窗邊看着天邊的皇后,將手裡的一本賬冊拿了過去道:“娘娘,您看,之前流失的錢銀都又回來了,而且還都標明瞭當時的去向。”
蘇錦溪卻似乎並不在意,看了一眼蓉夫人跟這賬冊,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蓉夫人卻是不解,頓然道:“莫非娘娘早就知道了?”
蘇錦溪沒有回答,而是轉身走去了即榻邊坐下,拿着桌案上的點心吃了一口,卻看到了一桌子的賬本,很是不悅,一把就將那幾本尚宮局送來的賬簿給一併給推到了地上。
“娘娘您這是作甚?”蓉夫人不解的問着,莫非是事情進展的不順,所以娘娘生氣了?
蘇錦溪卻只是放下了手裡的點心,看了眼地上的賬簿,心中暗道:果然,就算是景傲的人,太后她也會有辦法。
因爲所有的人都顧忌他與太后的那一層母子關係,所有的人,都不敢開罪了太后。
再加之這次太后也是下了大手筆,幫着那呂尚宮添上了賬目,這人情,也是給的足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