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可沒有你家小姐!”陶安泰收起了殺氣,冷冷的回道,不過抓住柏小妍的手越發地用力了。
“陶將軍哪裡話,陶將軍可是將我家小姐抓疼了,想翻臉不認人?”柏畫說的同時將手擱在柏小妍被抓的手腕。
“放開!”陶安泰抱着柏小妍一個轉身,擋去柏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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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將軍這是何意?難道是想掠走我家小姐?這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強搶,這傳出去可對將軍不利。”
“那就讓你永遠閉嘴!”
“不要!”柏小妍掙開陶安泰的手,在聽到陶安泰想殺柏畫的那一瞬,她便不由自主地想要護住柏畫。
一說出此話,柏小妍便呆住了,她現在在做什麼?
二人同時向柏小妍看來,相比陶安泰的失落,柏畫滿是欣喜,柏畫突然出現不是偶然,她早已在暗中隱去了身體,看着柏小妍的一舉一動。在見到陶安泰出現時,她有些意外,但卻沒有第一時間現身,因爲陶安泰對柏小妍溫柔的神情讓她選擇了不出身。可看到後面事態的發展,柏小妍差些就要答應陶安泰離開,她便再也忍不住出了聲。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失憶後的柏小妍還是會無意的護住她。
“妍兒!”陶安泰喚了一聲,又靠近了柏小妍。
柏畫快陶安泰一步插在二人中間,道:“陶將軍,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遠離一些我家小姐。”
“讓開!”若說之前陶安泰是想要殺了柏畫,那他此時便是要將柏畫凌遲。
“陶將軍自重!”柏畫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你以爲你能擋得住我?不自量力!”陶安泰霸道狂肆地對柏畫投以一瞥。
“不如陶將軍試試?”
兩人劍拔弩張,互不相讓,陶安泰不將柏畫放在眼裡,柏畫對陶安泰怒目以對。
“陶將軍,你還是回去吧,我不會同你回去的。”柏小妍的聲音響在二人之中。
“你說什麼?”
“小姐,真的嗎?”
二人異口同聲,只是神情各不同。
“爲何?”陶安泰不可置信地望着柏小妍,一向沉着穩定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與平日不同的舉措,眼中滿是受傷。
柏小妍別開眼,道:“陶將軍,那段日子承蒙你的照顧,我很感激你在我最無措的時候收留了我,可是我是個不能容忍任何人欺騙的人,你的欺瞞我既往不咎,但我不會釋懷。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你當真不能原諒我?”陶安泰不死心地再次問道。
“我想我說的很明白了,陶將軍請離開吧!”柏小妍轉過身,向玄關處走去。
陶安泰深深地看了眼柏小妍的背影,也轉身離開了。
柏畫的腳步跟了上來,柏小妍頭也不回道:“他走了嗎?”
“嗯,走了!”
柏小妍腳下一軟,癱坐在地上,低聲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宮主,您怎麼了?”柏畫立即走到柏小妍身旁,心痛道。
“柏國公主叫什麼?”
“宮主的名諱,屬下怎能說出?”
“我命你說!”柏小妍抓住了蹲下來柏畫的衣領,不容柏畫反對。
“宮主名諱乃是柏小妍!”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柏小妍慢慢鬆開了柏畫的衣領,身子緩緩滑下。
“宮主,你怎麼了?莫要嚇屬下。”柏畫摸上了柏小妍的額頭,着急道。
“沒事,一時太多東西涌入腦中,我緩不過來,讓我靜靜就好!你且去休息,讓我一個人呆着。”柏小妍推開柏畫的手,懨懨道。
柏畫收回手,道:“那屬下先告退,宮主也莫要呆久了。”
“嗯,不要在暗中監視我。”
正與離開的柏畫聞言,身子一僵:“宮主都知曉了?”
“你隱藏的氣息不穩!”柏小妍說完後,冷聲說完一句後閉上眼不再作聲。
“屬下告退!”
柏小妍靠着後牆回想着方纔發生的那一幕,陶安泰的傷心她看在眼中,可是她不知如何去面對,又該以什麼態度去面對。歸根結底是陶安泰隱瞞了她的身份讓她心有芥蒂。
“妍兒!”
陶安泰去而復返,漆黑的梯道僅有他們二人。
“妍兒,不要離開我!”陶安泰其他話什麼也不提,直接上前抱住柏小妍。
充滿掠奪與霸道的懷抱讓柏小妍掙脫不開,只好任由他抱住:“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也一定清楚我的性格。我最恨他人欺騙我,尤其是我放在心上的人。”
“能否給我一個修補的機會?”陶安泰捧起柏小妍的臉,讓柏小妍對上他的雙眼。
“我……”柏小妍語凝,陶安泰的目光溫柔似水,略帶委屈的神情讓柏小妍難以抗拒,方纔的不滿與煩悶一洗而空,這一刻世間只有陶安泰深沉的眸子中的自己。
陶安泰見柏小妍軟下來的態度,當即吻了上去。輕柔的碰了碰柏小妍的脣,見柏小妍沒有反抗,他輕碰的脣加重了力道,先是淺啄了啄嘴角,順着嘴角向記憶中軟嚅的脣靠去。很快,柏小妍的脣便紅腫了一圈,可是陶安泰並沒有這麼輕易放棄,靈活地撬開柏小妍並未緊閉的牙關,攥取那一抹的甜美。
放開被吻得暈頭轉向的柏小妍,陶安泰將人擁入懷中。終於將日思夜想的人兒抱在懷中,陶安泰欣慰地抱緊懷中的人不想再放開。
“你爲何要離開我?”陶安泰低沉的聲音帶着淺淺的指責,讓本就暈乎的柏小妍頓時亂成漿。
“我……”
“噓,不要說話,讓我好好抱着你,不然你又該逃離我身邊了。說好了要當我夫人的,我只是離開了片刻人就不見了,原來你這麼不喜當我夫人!”
低落且有着控訴的聲音讓柏小妍難以控制自己:“誰說我不喜的?”
“既然你有心當我夫人爲何你要離開?”
“我離開你,不是還有個毓小姐嗎?”柏小妍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說這話很明顯是因爲爭風吃醋。
耳邊傳來陶安泰低低的吃笑聲,很顯然陶安泰此刻很愉悅。
“不曾想你還是個醋罈子!”
柏小妍的臉不爭氣地紅了,強辯道:“我纔不是呢!”
身上的環抱越發得緊了,柏小妍聽到陶安泰道:“你放心,毓秀只是我的一個屬下,我對她沒有心思,若是有也早有了。我的心只屬你一人,我的人也獨你一人,你只管放心好了!”
“貧嘴!”柏小妍羞赧的望了眼陶安泰,心中仿若被什麼塞滿了似的。
“妍兒,我今生只心悅你一人!你儘管放心好了。還有妍兒你記住,不要相信這兒的任何人,他們任何人都不會對你真心的!”
“這兒的任何人?你是指畫兒與詩兒嗎?”
“妍兒只要記住我的話就好,我並非是單指何人。”
“這其中包括你嗎?”
陶安泰手一頓,悶聲道:“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我沒有不相信你,我相信你的。”
陶安泰不語,柏小妍反抱住陶安泰,軟聲道:“不要生氣了,我沒有不相信你。”
陶安泰將柏小妍的腦袋擱在懷中,隱在暗中的臉上愉悅的笑無人得知。
“那你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好!可是我現在還不能與你離開。”
“這是爲何?”
“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完全清楚。”
“何事?我可否能助上一臂之力?”
“好,今日我還有事,先走了。這幾日你好好想想,過幾日我會來接你回去。”陶安泰溫柔地將柏小妍鬢頰的碎髮攏在耳後,輕碰了碰柏小妍的額頭,隨即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柏小妍摸着額頭殘留的餘溫,壓迫感隨之而來。
陶安泰過幾日接她回去?短短几日又能做什麼?
下了頂樓後,柏小妍轉身去了包間,她急需與畫兒與詩兒商量。一打開包間的門,一股壓抑迎面而來,包間內氣氛甚是凝重,柏詩與柏畫都在包間中候着,還有一位看上去面善的嬤嬤也立在一旁。除此之外,包間中正中坐着一位男子,男子一襲月白色長袍,其身旁的一位女子手中還拿着一件月白色的狐裘大麾。
男子的樣貌瑰麗無雙,世間再難尋出一位男子可與之比擬,頭頂的玉冠束住流瀑似的長髮,單手擱在了榻幾的小桌之上,另一隻手握着紫金雙色玉爐,精緻的玉爐上雕花靈動,鎏金的玉腰帶讓男子顯得越發溫潤。
男子便是柏霽,今日在得知陶安泰在攏月樓,他便迫不及待地來到攏月樓,並將今日來到康城的金嬤嬤一併帶上,只爲讓柏小妍能回憶起往事。
陶安泰在見到柏小妍的那一瞬,眯上的雙眼嚯地睜開,嘴角放出一個暖心的笑:“妍兒來了!”
“是,不知你是?”柏小妍見到柏霽的笑心生親切,可惜她不知此人的身份。
“妍兒,我是你兄長!”柏霽也不意外柏小妍的問話,但眸子中還是有一閃而過的戾氣,若是讓他得知是誰害得柏小妍失憶,他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柏小妍有些窘迫,她早已從柏畫之處得知柏國的一些事情,自然也知曉柏小妍有一兄長,可是當得知自己就是柏小妍時,就遇上柏霽尋來,而且就在自己對面卻不相識,這讓她倍感無措。
“兄、兄長,妍、妍兒有失遠迎,還望兄長恕罪!”柏小妍結結巴巴道。
“妍兒,你不必對哥哥這麼疏遠,哥哥知道你已經忘了一些事,可是你不用擔心,哥哥會讓你想起來的。”柏霽站起身子,走到柏小妍身邊將手中的玉爐放在柏小妍手上,“妍兒,你向來懼寒,拿着這玉爐會好些。這玉爐是我爲你準備的,你儘管拿着!”說完還不忘摸了摸柏小妍的腦袋。
柏小妍雖心中緊張,可柏霽的小動作讓她放鬆下來,道:“哥哥,那妍兒可就不客氣了!”
柏霽寵溺地笑望着柏小妍,彷彿又回到以往二人在宮中的日子。
其他人見到這一幕也甚是欣慰,其中柏畫尤爲擔心柏小妍惹得柏霽失望,可這麼看來完全不用她擔心,君主僅僅是一招就讓宮主放下芥蒂,讓她不得不佩服。
“君主,可否讓老奴看看公主?”金嬤嬤許久不見柏小妍,在得知柏小妍失憶後,她的心思都撲在煉製尋回記憶的藥,因此在見到柏小妍後她急切想爲柏小妍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