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陶鬆手,看着柏小妍。
“嗯?怎麼了?”
“我們在一起吧?我們剛見面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那個能陪我一輩子的人出現了,我知道我沒有保護好你,不過,你喜歡我嗎?”寧陶有些激動,來之前他沒有想過這種事情,都是柏小妍準備的一切,才讓他正視了自己的心。”
柏小妍身心一震,柔弱的心臟瞬間化成了一灘清水,‘撲通’直跳的心臟,已經徹底出賣了自己的心。
“小妍?”寧陶見柏小妍一直在發呆,心裡很失望,後悔他剛纔衝動說了那些話,他竟忘了考慮若是柏小妍並不這麼想的話,那麼他該怎麼辦。
“寧陶,我喜歡你,我能和你在一起嗎?”
說到這,寧陶立馬抱住柏小妍,靜謐的空氣似乎爲了倆人而靜止下來。
一直候在涼亭外的小軒子和睿兒倆人,見到這番情景,都長大了嘴巴吃驚不已,他們倆人什麼時候走到一起的,竟然竟然······
“喂,我說你家主子怎麼對我家小姐動手動腳的啊,什麼情況啊?”睿兒急了,又不敢就這麼莽撞過去打擾已經在吃飯的倆人,只好拿寧陶身邊的小軒子是問。
小軒子自然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他也是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反應都還沒反應過來。
“睿兒你怎麼說話呢,明明是你家小姐把我家主子叫來的,這不明擺着的投懷送抱嗎?”
“哎我說你這人會不會說話呀,這麼能是投懷送抱啊,分明就是寧陶心懷不軌!”睿兒更是個不容許任何人說自家小姐不好的主兒。
“你就會說話了?知不知道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你······”
還未等小軒子說完,寧陶和柏小妍倆人牽着手便出現在了小軒子和睿兒面前,二人方纔吵得熱火朝天誰也不讓誰,見自家主子都來了,當即便停了下來。
“小姐。”
“主子。”
柏小妍心情似乎很不錯,全然沒有在意兩個下人的話,看了眼寧陶之後,鬆開手依依不捨的帶着睿兒回了房間。
寧陶看着柏小妍走進房間後,才轉身對着小軒子說道:“以後不許和睿兒姑娘吵架了聽到沒有。”
幾乎是不容商量的語氣,讓小軒子心裡很不服氣,那個睿兒都這麼說寧陶了,想來他也聽到了,他不生氣也就算了怎麼還護着她呢?
哼,想來是因爲睿兒是柏小妍的丫鬟,護柏小妍的同時也捎帶着下人。不過話說回來,他家主子是怎麼和柏小妍好了的。
“主子,您和柏小姐她?”
“有些事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
寧陶說完,臉上帶着笑意走掉,小軒子心裡暗了暗,想來寧陶是真的和柏小妍好了,這幅模樣他陪了寧陶多少年,也都從未見過。不禁在心中感嘆愛情的力量,可真是偉大。
“哎主子,你等等小軒子啊,小軒子還有好多話要問你呢,哎!”小軒子追着寧陶的腳步而去。
睿兒殷勤的將一杯水遞給了看起來喜氣的柏小妍,問道:“小姐,剛剛你在涼亭都和寧公子他做什麼了?”
柏小妍想到睿兒這個死丫頭一定會問,但沒想到這個丫頭問的如此明目張膽,一時間還真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纔好。
“這個這個,就是吃吃飯聊聊天,你也知道我的目的就只是單純的想感謝一下寧公子。”
睿兒當然不會相信柏小妍的鬼話連篇,她可是親眼見到寧陶摟着柏小妍,說着甜言蜜語。怎麼,還想瞞着她不讓她知道啊?
“小姐,你這可對睿兒不厚道了,睿兒好歹也算是你半個孃家人,有什麼事情是睿兒不能知道的。”睿兒故作失望在柏小妍面前坐了下來,說完還長長的嘆了口氣。
“你看到了?”柏小妍想了想,她讓睿兒在涼亭外等着她,見小軒子也沒有跟着寧陶進來,走的時候還見這倆人在外面吵的臉紅脖子粗,想來就是這倆人一定事出有因。
“小姐想什麼呢,睿兒可沒看到你跟寧公子倆都做了些什麼越軌的事兒。”睿兒撅着嘴巴。
柏小妍差點沒將口中的水噴出來,這丫頭說這句話還好是當着她的面說出來,若是敢在明王府說這種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只是這個死丫頭,明明是看到了,偏生還一副死鴨子嘴硬死不承認。
“好了好了,我和寧公子確實是情投意合,如你所見,我們在一起了。”柏小妍說着,嘴裡哼着小曲兒,躺在牀榻上。
睿兒是個愛八卦的人,緊跟着柏小妍,蹲在牀榻下,突然一臉擔憂的說道:“小姐你可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有婚約的人,宮裡面還有位未婚夫呢······”
睿兒不說此事兒還好,一說此時柏小妍便想到了那個未曾謀面的太子殿下,心情就有些煩悶,況且她都出來這麼多天了,也沒有從宮裡流傳出任何消息,她的老爹明王更沒有派人來找他這個寶貝女兒,就好像這場婚姻根本不存在一樣。
柏小妍有些心煩意亂的翻過身,說道:“別說了,我要睡覺了!”
“好吧。”睿兒瞭解柏小妍,只好將一肚子的好奇忍了下去,明天再問也不遲。
寧陶回到房間沒多久,便被宇文池派來的下人給請了過去,夜已經深了,既然宇文池這麼個時間請他過去,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寧公子,出事兒了出事兒了!”宇文池一見到寧陶的身影,急忙從椅子上起身,親自到門口迎接。
“什麼事兒?”
宇文池將寧陶迎了進來,朝身後一招手,幾個衙役擡着擔架走到倆人面前,宇文池示意寧陶,走過去直接將擔架上蒙着的白布掀開。
寧陶湊近一瞧,一個面無血色,身穿官服渾身是血的衙役,死挺挺的躺在擔架上,全然沒了呼吸。
“這是?”
寧陶掩鼻往旁邊靠了靠,剛死不久的人雖然屍身還算是鮮活,但是渾身散發的味道卻實在是讓人聞不得。
宇文池身爲官府的人,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宇文池的真實身份,至始至終宇文池都對寧陶這個頗有才華的十分賞識,客客氣氣的將寧陶請在了上座。
“寧公子可能不知,這次人口販賣案實則其中大有文章,我只是猜測,人口販賣團伙已經作案了很長時間,只是最近才被查出有人口失蹤,記載的也是很少,而且這個團伙背後還有個大靠山,只是目前我們卻無法得知這個靠山是誰。”
寧陶聽此,雖然他早有猜測,但沒想到這個團伙作案了很長時間,還有各種原因竟然還有靠山在,這兩點倒着實讓他吃驚不小。
“那如今官府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兒呢?”
宇文池雖然很高興這次能接住寧陶的想出來的計劃,將這個一直以來都讓他和官府頭疼的一個案子,漸漸查出了一點眉目,心裡自然高興的很。但是他也知道現在高興只是爲時過早,隨着案子越挖越深,牽扯進來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都不敢想象最後能發展成什麼樣子。
“明王聽說這件事兒之後十分重視,派來的欽差大臣陳武雄應該就會到寧城,到時候我們有明王的支持,和陳武雄這等實力之人幫助,這個案子看來就要水落石出了。”宇文池說道高興之處,笑着看了眼一直站在一旁洗耳恭聽的任嘉寧。
寧陶心想他從小打大一直都在宮裡,也只聽說過培養了一批出色的人物賜名聖聽部,只就是沒聽說過有陳武雄這麼個人,既然是明王安排來的,自然就錯不了,希望這個陳武雄不會讓他失望。
“既然如此,那寧陶十分希望這個天理不容的案子早點偵破,還無辜百姓一個公道。”
宇文池笑着說道:“自然自然,不過還不能高興過早,只不知道那個背後人物究竟是誰,竟然能讓這幫人販子爲虎作倀這麼長時間。”
“宇文大人也不必如此勞心,這種不擇手段之人固然可惡,我們只要盡我們所能將他們繩之以法,就足以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了。”
寧陶一面安慰着宇文池,心裡又何嘗不同宇文池一般,對這些人口販子痛心疾首,寧城不過多大點兒地兒,竟然出現這麼歹毒之人,着實讓人驚訝。
“近幾日還是勞煩寧公子了,若不是寧公子,事情恐怕還處在原地,近幾日寧公子就在此好生住着,明天欽差大人就來此地辦案,我希望寧公子依然協助我們徹底將這夥兒可惡的團伙殲滅。”
寧陶當然欣慰的答應了下來,反正他對這寧城人生地不熟的,柏小妍也是如此,宇文府既然是官府的地兒,自然比別處更加安全。
“宇文大人放心,我定會好好協助你們破了這個案子,還百姓一個合理的公道。”
宇文池拍手叫好,“寧公子果然是個爽快之人,老身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