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同等級上,召喚師利用魔獸,玄力值更加強大以外,更重要的是武者晉級很困難。
在武者,武師,武王,武神,武帝以及武聖,這幾大基本的晉級之外,其間由武者到武師之間,還有着地境,天境,聖境,神境,玄境。
而普通的武者,只有到達玄境,才能由武者晉升爲武師。
這個過程需要不斷的苦煉苦修,沒有堅毅的性子,是完不成的。
對於初學者,老師常常會這般灌輸道理給弟子聽。
但是對於真正入行,進入到武者行列的弟子們來講,在實際的修行之中,由地境修爲到天境,又需要一重段到九重段的晉升,只有修到九重段,才能真正由地境修爲到天境……
所以成爲一名武者並不是一件真正簡單的事情,從事實上來講,武者比召喚師要經受更多的磨鍊。
而如今韓慕已經到達武神地境,剛纔那景正青在擊倒烈焰太陽鳥之時,已經曝露了他自己真正的武階,是武王地境九重段!
再進一步,也不過是武王天境!
而他韓慕已經到達武神地境,比他多出足足一大階!
普通人武王地境階,根本不可能打倒烈焰太陽鳥,就算是現在的他,武神階也無法打倒,那景正青究竟用了怎樣的法子?
“咦,果然是天少出少年!他不過是一介武王階的武者,竟然能打倒烈焰太陽鳥!厲害哇!”下面的寂靜瞬間變成了沸騰的海洋,人們紛紛言論着。
韓慕呆呆地看着景正青被燒到衣角破碎,卻臉露得意,昂然地走了出來。
然後他便朝着那踏雪胭脂馬前,然後凜然地踏進一片冰天雪地中。
韓慕俊目威懾冷凝至極,心中明白,景正青一定用了其他的法子,否則他絕不可能用一介武王之階而達到武帝的剛猛。他那招擊中烈焰太陽鳥,拳鋒中所散發出來的純正罡氣,那是到達武帝階,才能夠煉成的,韓慕確信,自己絕不可能看錯!
但自己足足武神之階,卻還比不上一個武王的低階者,韓慕已經覺得擡不起頭來,無比的臉紅了。
景正青由烈焰進入冰雪,灼傷瞬間被凍冰所取代,但只見他的衣服已經是被火灼燒,碎成一片一片的,而他的皮膚,卻沒有半絲損失。
韓慕見到此,眼睛都紅了。
當初他在武王階時,皮膚稍稍硬化,根本不能夠抵抗火燒冰襲。直到現在,他身爲武神地境,依然對那烈焰太陽鳥之火做不到完全抗衡,皮膚還是被灼傷了。
但是景正青卻被燒傷半點,損壞的只是他的衣服而已。
胸口翻滾着激浪,韓慕緊緊攥着拳頭,卻無法抵制心頭的陰霾!臺上的景正青絕對不可能僅僅是武王階,絕不可能!
景正青進駐到踏雪胭脂馬的噬冰,渾身猶如雪霜覆蓋,不一會兒,他四肢便附着了一層厚厚的冰凍,彷彿是被凍住一般。
時間一長,也許他是受不了了,他大喝一聲,身體發力,但看到身上的厚冰被嚯得一聲斷開,接着一塊一塊噼哩啪啦地從身上掉了下來。
臺下的人能夠清楚地看到,他裸露在燒壞的衣衫內的皮膚,完好無損。
“這個景正青怎麼那麼厲害啊?這麼多人都被火吞被冰噬的,趕下了臺,他卻能堅持如斯,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韓慕,你們同爲武者,你看他這皮膚,莫非已經變得猶如堅甲一般了嗎?”
範易在旁邊瞄着臺時,不時回頭朝韓慕問話,四下擠挨着的看熱鬧以及弟子們,也有的伸過耳朵來,隨時準備聽上一堂。
然而不等韓慕說話,圍觀的弟子之中,有的是武者行會之人,便代爲答道——
“只要超過武者,在武師階時,皮膚便慢慢地開始硬化,只不過過程非常難熬,雖然武師擁有將近千斤之力,可開碑裂石,但是卻在擊出力量之時,容易自傷,所以爲了能夠保護自己,武師依然要修煉,直至再晉一階到達武王!這時候即使開碑裂石,被石鋒利崩濺,也不怕割傷皮膚,因爲這個時候的武者的皮膚已經達到了可以彷徨鋒石之利的硬度了。只不過這景正青是武王之階,卻能夠抵擋帝尊的兩部坐騎的焚焰和噬冰,看起來他極有可能不僅僅是武王階,此人真正的實力也許比武神階更強大!”
聽聞此言,範易露出了明瞭的表情,但看到韓慕一副陰沉咬牙的樣子,他不禁暗暗好笑,心想着,看起來這一次景正青是贏定了,韓慕心裡不好受,那是自然的了。
正在作此想,突然半空中響徹一記轟然震碎山河的吼聲,聲落,全場寂靜,一縷縷目光直凝向臺上。
只看到臺上的景正青英俊的面目露出瘋狂的暴裂撕獰!在噬冰的侵蝕之下,他武氣渾身四擊,巨大的爆裂聲將四下的空間都扭曲了,黑髮根根乍起,連他身上被燒灼的衣衫都被一片片撕開來,甩到一旁,露出了他強健卻裸露的四肢。
“轟,轟,轟!”
一連三聲暴喝,景正青體內武氣散發到極致,與踏雪胭脂馬吐出的噬冰相抗。
然而與烈焰太陽鳥所不同的是,踏雪胭脂馬穩穩地站在原地,不僅僅如此,它的背上緩緩地長出雪白的羽翅,遇強更強,飛抵半空之中,噬冰帶着冰白的寒息從它喉間吞吐而出,源源不斷地向景正青噴薄而去。
不一會兒,景正青身上再度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甲。
他不甘心,再吼一聲,冰甲噼哩啪拉地變成碎塊,陸續從他的身上掉下來。
然而不一會兒,他的身上覆又凝結了一層!
如此反覆。
臺下的人們疑惑地看着這一切,任誰都能看得出,景正青在強撐。他並沒有像之前在烈焰太陽鳥那一關時,將之打倒,並且榮耀站在臺上。
這一次景正青處在最被動的位置,他已經沒有力量打倒踏雪胭脂馬了。不僅僅如此,人們還能清晰地看到他臉上猙獰痛苦的神色,他狠狠地閉着眼睛,拳鋒四揮亂打,一層層的武氣從他的身體中鋒利擊出,卻是胡亂而舞,沒個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