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將來要去黑暗森林對付那暗黑冰火駒,纔將是最大的難關。
想到這兒,就聽傅林繼續說道,“有這一招,你便可以通過多般變化,而趁機偷襲那兩頭坐騎,阻止它們再釋放焚火與噬冰。剛纔景正青的對付焚火時的情形你可看到了,他是通過狡詐之術,將焚火斷滅,來擊敗那烈焰太陽鳥的。既然這最後一關,是自由發揮,沒有太多限制,那麼即使是狡詐之術,也是用得的。畢竟你們最終要對付的是黑暗森林的妖獸。”
“爹爹,這麼說剛纔你看出來了,那景正青用的是什麼樣的招術?”靖容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麼破綻來,忽聽到傅林這般說,她心中一喜,立即便問道。
傅林身形筆挺剛毅,面容嚴肅冷靜,聽靖容如此問,他略有所思地點點頭,卻只道,“此是武者行會之內的秘術,我看你便不需要知道了,待你完勝歸來,爲父再告訴你。”
“眼下最重要的是,你需將這浮光掠影術學會,否則第四關,將會是巨大的難題。”傅林說道,只是眼中卻並無憂慮,反而帶着一絲絲的欣賞之色。
剛纔他看到靖容身上的玄氣是淡黃色的,看起來這個丫頭的玄力再度升了一階。傅林感慨,想當年他身爲初級召喚師時,要升一階,那是比登天還難,需要日日苦練,而且是不爲人知的苦練,纔好不容易升那麼一階。
但是在這場比賽中,他就親眼看到靖容從淡綠色的玄氣升至淡黃色,可見之快。
既然如此,她要學的浮光掠影術應該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把靖容叫到跟前,傅林細細講述此術的竅門關鍵之處,靖容便依樣而行施。
如此反覆兩遍,不一會兒,靖容慢慢學會了。
只不過與傅林所施的相比,依然有所區別。
“你再演練一下。”傅林最後說道,因爲兩人在外面呆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傅林擔心女兒的比賽馬上就要到場,所以時間不多了。
靖容點頭,丹田之氣猛地提起,一團淡黃色光影瞬間幻化於空中,在她的身邊形成一道光團,同時覺得自己身體彷彿豁開了一道大洞,身體整個輕飄飄的,幻化成一片光羽,彷彿能感覺到空間中氣流的涌動,統統奔涌於身體之內,將有益的存於筋骨,將無益的驅逐出體外,異常舒暢的感覺。
“試着攻擊我!”空氣中突然發出一道冷喝聲,靖容回神,收到傅林的命令,揚起一隻羽箭,朝傅林激射而去。
“啪!”一聲,傅林把羽箭接個正着,大掌一伸,照着虛空一抓。
靖容“哇”的一聲尖叫,瞬間顯了原形,衣襟被死死抓住,勒到傅林面前。
“爹爹!”靖容叫道。
傅林擰起了眉頭,突然嚴肅起來,冷聲說道,“你可知道帝尊的那兩匹坐騎,並非是普普通通之輩。連受傷的我都可以探知到你的方向,那兩匹坐騎,也一定會如法炮製,到時候你想要躲開焚火與噬冰,就將難上加難。所以,浮光掠影術最重要之處便是,要學會把自己完全隱藏,使得對手完全看不見!傅奐美在這一方面,則是練得很好!”
靖容想了想,問道,“此術能夠持續多久的時間?”
這浮光掠影術就跟隱身之法一樣,使人完全看不到你的身形,無形無蹤之術。
傅林搖頭,只說道,“若是似帝尊那般,修得此術,便會無形無影,天地萬物可以是他,而他也可以是天地萬物,隨心所欲至極。但若是你的話,有道行之人,一眼便可看出!若是此術第一次在烈焰太陽鳥和踏雪胭脂馬在前施展,以你現在的水平,或可以迷惑它們一時,藉此趁機出手。但若是被它們有了潛意外的防備之心,那麼你將再無勝算!”
說着傅林眉頭擰成一團,沉冷地低吟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傅奐美在這第四關的比賽排次,是在你的前面的。也就是說她若是施了浮光掠影術,你再施的話……”
靖容臉上露出若有所悟的神色,緩緩問道,“那爹爹,您叫女兒來,爲的是?”
若是傅林一開始便有此猜想的話,那麼他還讓自己練爲浮光掠影術做什麼呢?莫非他另有目的?
傅林卻反而朝靖容問道,“容兒,你果真要贏是這場比試,真的要去黑暗森林嗎?”
“女兒已經下定決心。”靖容如實回道。
傅林面上露出思量之意,終於是猶豫不決道,“每一行道都有其中的秘術,武者猶如那景正青一般,雖然身爲武王,卻是有着可超越武神階的實力,全是因爲他修練了秘術。我們召喚師這一行,也有自己的秘術。但是有的秘術是有益於召喚師的,不過大多數卻是有害無益。這一次,我本想是將浮光掠影傳授於你,看在你玄力階升得如此之快,我以爲你悟性天份極高的,可是沒想到……看起來你的玄力階之所以升得快,是因爲境遇的關係吧?”
靖容點頭,繼續聽傅林說下去。
“有一門秘術,可以瞬間提升你的玄力直到頂峰,助你在危險之時脫出困厄。但是此術卻是非常霸道,施一次,體內的玄力便會在瞬間清減將近五成!”
傅林皺緊眉頭,額上泌出了密如豆粒般的汗水,他彷彿是在跟誰做着思想鬥爭。
靖容細細地觀察面前這位父親,突然她像想到了什麼一般,輕而小心地問道,“爹爹,有一件事情,女兒不知當不當問?”
“你這丫頭,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還有什麼不能問的,你說吧,爹聽着呢!”傅林注視着面前的女兒,寬聲回道。
“是關於四叔的事情。當年您與四叔一齊出徵,那時候您重傷歸來,以至於現在還不能愈和傷口,這件事情是不是……跟您剛纔所說的那秘術有關係?”
傅林聽罷這話,面色凜然一僵,然而片刻後便恢復了一絲柔和之意,嘆息一聲,回她道,“至今爲止,爲父仍然沒有後悔使用那秘術。當時若非爲父情急之下用了那秘術,否則你四叔便回不來了。爲父現在只是在想,教你給這件秘術,究竟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