ωwш ▪ttкan ▪C ○ 靖容氣結地看着眼前的衆人,提步衝上前——
傅拳在旁對着暗處的人施了個眼色,便看到在長老席之後,突然罩出一縷寒光,在空中結印成令,赫然罩向衝上來的傅靖容。
只看到靖容身子猛然間被定住,狂風起,旋着靖容,割開她的衣裙,鮮血奔涌而出。
靖容悶哼一聲,低頭看着流血傷處,看到自己的丹田一抹青藍光芒正被一點點剜出,朝着那結印而去。
“誰在那裡!”
靖容咬牙,死死地盯着長老席後暗算自己的人,精神力絲線驀地一起,洶狂的煞氣奔赴,龍蛇狂涌般,破開如刀旋風!
啊——
少女雷鳴般的吼聲,剎那間衝破雲霄,整座空間啪啪啪,響起一陣劇烈的破擊聲。
靖容雙手握拳,對準長老席之後,那暗算自己之人所據之地,一拳一拳,波波波。
猶如爆炸聲,劇烈撕蕩着空氣,彷彿一道道炸雷,將那所據之地擊成粉碎!
“救命啊啊啊!!”
結印成令,隨着這道慘叫聲,在靖容身上消失,緊跟着炸雷之處竄出一道被炸飛了的黑影,連滾帶爬地欲要逃走。
“回來。”
靖容冷喝,那道黑影應聲而落,掉在她的腳下。
場中的雷爆般的蕩氣,隨着靖容停手,止歇。
待衆人從無法言喻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時,只看到躺在靖容腳下的人,瞬間場面再度沸騰起來——
“巫齋吧?”
“擎辰山莊的人啊!”
“咦,今日擎辰山莊沒來人啊,爲什麼獨獨這位巫齋大管家會來啊?”
議論聲成片,連險此被擊死的長老們也在這一刻忘記了去追究傅靖容的弒殺之罪,而紛紛看得巫齋,眼中疑惑成團。
惟有傅拳。
他面容猙獰可怖,渾身在以非常明顯地幅度在發抖。他瞪着地上滿身鮮血,被傅靖容毀去雙臂,雙腿也殘了的巫齋,恐懼得直打後退。
巫齋是被少莊主瑞茯派來的。因爲瑞茯憎恨傅靖容,傅拳利用這一點,與巫齋合作,在關鍵時刻,殺死傅靖容。
擎辰山莊有的是法寶,以法寶暗中殺死傅靖容,那根本不是一件難事,畢竟傅靖容沒有玄氣了呀!
但是……
此刻的傅拳,看着傅靖容,面上的神情,又恨又怕。
傅靖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她沒了玄力,爲什麼還能夠擊出那樣的掌風。剛纔那東西,究竟是武氣還是玄氣?那一瞬間的毀滅,足能讓人窒息!
靖容目光緩緩地轉向安凝以及傅林,向父母投以安撫之色。
她俯身,自巫齋的身體旁,取過一樣東西,那是一枚似鈕釦一般大小的東西,表面看着沒有其他特點,但是靖容肯定,剛纔是這個東西在暗中對付她。
它試圖將她的身體內的東西挖出來,空間,玄氣,武氣甚至精神力絲線!
靖容緊緊地握了握它,沒什麼反應。而且剛纔她所施出的那強大力量,也在這一刻,完全消失了!
她苦笑了下,暗暗搖頭,原來一切都是幻覺啊,原來她根本就沒有恢復啊。
靖容看着面前死去的巫齋,又看了看狼藉,似是災難過後的會場,一切都好像是幻覺,但現實卻如鐵證。
“咳咳,靖容啊,你殺了擎辰山莊的大管家,似乎有點過份。”智長老想收拾殘局,雖然非常不願意。
靖容笑了笑,偏頭對道,“智長老,我剛纔打的是長老席後面的一隻蒼蠅。連離得最近的長老們都沒有受半點傷,偏偏這巫管家重傷而死。呵呵,您如此睿智,難道不覺得其中有問題麼。難道這不是明顯的,有人要陷害我麼。”
“額……”智長老被她的話給問了個語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事實擺在眼前,長老們都沒死,偏偏巫齋死了,而巫齋也是個中高手,若說他是被傅靖容給殺死的,完全說不過去呀。
智長老看向場下,見衆人沒什麼反應。他輕咳一聲,只好作罷。只是對於擎辰山莊,卻難以交待了。
瑞長老氣哼哼地衝出來,“傅靖容,你想要逃避偷盜菩提魄之事,可沒那麼容易!”
安凝點點頭,吐出一口氣,幽幽道,“容兒,孃親知道你盡力了,不必再說下去了。”
“爹,您怎麼說?”靖容直直地盯向傅林,她是那樣沒有半分保留。那樣赤果果地,彷彿帶着居高臨下的逼視。
下面的人跟着喊起來,無非是覺得傅家的長老實在太難纏,明明證據就在眼前,他們居然硬是還要再加證詞,這個事還真是稀奇啊。
“把這個人嚴刑拷打!必能交出證詞!”
臺下一片羣情激奮,一致朝着那星成的方向指着。
“既然傅拳還有傅奐美都是合謀,把他們一齊捆起來逼供不就可以了嘛!傅氏長老們一個個都蠢透了!把人綁起來就有證詞啦!”
不理會場面中所有的話,靖容直直地看向傅林,目光一片怪色,“爹,這個傅氏似乎一點都不容納我們呢,怎麼辦呢?”
父親身爲家主,可是卻得到這些長老如此無視。這樣的傅氏還值得父親再一心付出嗎?
靖容對傅林的愚孝十分不理解,她仰起臉徑直朝着場內一直靜默着的傅老夫人看去,那傅老夫人一貫的高高在上,好像天上的神仙般不食煙火,對於兒媳遭到如此大的對待,她像是根本沒發生事情一般。
而傅氏宗族之內,除了幾名人微言情的長老在說情之外,沒有其他人。大部分的長老全部都偏袒於傅拳。
靖容知道,他們是看父親再度重傷,他們是在欺負父親!
“天高地闊,實在沒必要在這顆樹上吊死。”靖容嘆息一聲,聲音幽幽蕩蕩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就連座上的冷王都聽得一清二楚。
正要此刻冷王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穿着黑袍繡着龍飛鳳舞的黑金紫霞雲羅紋,隨風張揚,肆意飛舞,令人漸欲迷花。
他未語先笑,長聲道,“既然傅靖容已經有了證據,那麼此事便到此爲止罷,傅靖容,本王有一件事要與你說,隨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