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煙花圓臉頰,飽滿雪白,面含春色,卻很是秀氣。尤其是一雙美眸,眼梢都帶着勾挑之意,使人望之心癢難耐。她身量窈窕,穿着豔紅色的長裙,卻一點不落惡俗,反而有三分妖豔之意。
她往祝鬼的對面一坐,忽然看到她的父親似乎突然間面色好了很多,連笑的時候臉頰上的那些皺紋似乎都輕得些許,不那麼深刻了。
祝煙花眼珠一轉,注意到祝鬼身上似乎厚實了些許,彷彿是穿多了。
“爹,這天又不冷,你穿那許多做甚!”祝煙花勾着胸前的一捋烏髮突然問道。
祝鬼聞言,訕訕地一笑,雙手抱臂敷衍道,“爹爹是突然覺得冷了,所以多穿了一點。誒,你是來幹什麼的,沒聽說傅靖容回來了嘛,你怎麼還敢來?!”
“切!”
祝煙花不屑地冷笑一聲,圓白的臉頰紅潤閃着漆亮的光澤,“我今日來便是要會會她,看看那個廢物究竟變成什麼樣兒了!”上一次她跟蘇剛吵架,沒抽出身來,今日正好把蘇剛給收拾了,讓他能安份幾日,祝煙花這纔有空來會會傅靖容。
“我跟你說,她完全變了個樣,就跟換了個人一樣,你可千萬不要惹她啊!”
祝鬼聽祝煙花的話,立即便站了起來,到跟前擺手阻止,“小時候你們玩過家家是一回事。那時候的事情,傅靖容不計較了,就一頁紙掀過。你可別再把她當成小時候的樣子,隨你騙吃騙喝耍着玩,現在的她,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
“爹!”
祝煙花尖叫着站起來,雙手叉腰尖銳地盯着祝鬼,她不喜歡父親這樣貶低自己而擡揚別人。祝煙花正欲分辨,突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一雙眼睛似蒼蠅般盯着祝鬼……
不好!
祝鬼暗叫一聲,接着整個朝後退了一步,下意識地要捂住自己的衣襟,哪知道祝煙花快了一步,飛身上前,一把掏中祝鬼的衣襟,往外一撕,“哧啦”一記,接着她便看到一件漆亮的甲衣正穿在她父親的身上。
“爹——”
祝煙花大叫,不公平地盯着祝鬼,不依不饒地嚷道,“爹你偏心!爲什麼你自己做了甲衣卻不給我做一套,你偏心!我不管,我要穿,我要穿!”
祝鬼受不了祝煙花這般大聲嚷嚷,一時把府裡面的其他下人引來,到時候他什麼都保不住了。
把那甲衣脫下來,祝煙花穿在身上,她頓時識出來了,問祝鬼道,“爹,這甲衣似乎不同尋常那!您說實話,您究竟是打哪弄來的這東西?”
祝鬼不想說,但祝煙花一副要穿着出門的樣子,祝鬼只好把她拉回來,說道,“這甲衣是別人送給傅靖容的!你可莫要穿着出門,被認出來,可是要遭到懲罰的,傅靖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
“爹你真哆嗦!”
祝煙花一嘟嘴,不悅地跺腳。
她手腳麻利地把甲衣脫下來,祝鬼立即露出欣喜的表情,伸手想接,卻見祝煙花把甲衣往自己懷裡一帶,朝她父親說道,“我拿給蘇剛去穿!他上次練玄氣受傷了,說不定穿上這甲衣就能恢復了呢。唉,做不成召喚師,我看還是讓他去當武者吧。總比什麼都不是強!爹,我走啦!”
說着祝煙花頭也不回地拉開門,就這樣走了。
祝鬼呆呆地望着自己女兒離去的方向,一片搖頭嘆息,他就知道女大外向。
現在女兒嫁人了,還要回老爹這裡拿東西,回去給她的夫君用。祝鬼不由地搖頭嘆息。
靖容是在傅府花園,找到了圓小球。
確切的說是找到了一堆白色的袍子,然後在離着白袍子很近的一處蔥綠之地,找到了兩顆人蔘。
其中一棵是普普通通的人蔘,正漸漸地有一小人的食指那樣的長短,還沒有長大。
而另一顆人蔘則是很大,不僅如此,那人蔘還彎腰扭背,得意洋洋地擺弄着各種姿勢,不時地嘁嘁喳喳地,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靖容甫地伸手,迅如閃電,一把將那嘁嘁喳喳叨嘟不休的人蔘從泥土中連根拔氣,隨手朝後一扔,“哎喲!”
圓小球被猛地摔在地上,立即現出了人形,光溜着身子,疼得直呼。
靖容回身來到他面前,冷聲道,“你忘記了我說的話是嗎?到處亂跑!現在,就給我回空間去,滾!”
她焦急地找了整整一座傅府,幾乎以爲圓小球被抓去煮成湯吃了,可是他呢,竟然在這裡學人蔘,在跟一顆小人蔘聊天,還聊到如此嗨!
靖容氣壞了。
被如此對待,圓小球也嚇壞了,從地上爬起來,飛快奔到靖容面前直喊,“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此刻在花園的一處背蔭地,隔着重重的綠葉繁枝,有一雙眼睛悄悄地盯着這邊,當看到那一顆人蔘突然幻化成人後,那雙眼睛驀地一震,旋即迸發出詭異的色彩!
靖容緊抿着脣,一句話不說。
圓小球被她嚴酷的神情給驚倒了,他只好先乖乖地把衣服穿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看到靖容冷冷地朝外走去,圓小球只好乖乖地悶聲不吭地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就見到躲在重重綠葉之後的那雙眼睛,突然之間現身出來,只見她一襲青綠色的荷葉邊長裙,帶着滿身的傲氣,小家碧玉卻風姿誘人,一雙點漆的寒眸,凌傲地睨視着傅靖容與圓小球離去的方向,譏冷地詭笑道,“原來根本不是什麼朋友家的孩子,竟然僅僅是一顆人蔘。還是一顆能夠幻化出人形的人蔘?倒得去問問皓宇哥哥,這樣的人蔘若是煮了吃了,得參加多少玄力呢?”
傅雅像是得到了寶一樣,當即朝傅皓宇的院子而去。
讓人去通報了,恰巧傅皓宇正在,上一次因爲靖容的事情,他得到了那顆楚寐以求的藥草,玄力已經大大提升,只不過還卡在最關鍵的時刻。
如今聽說了靖容便是傅靖容,傅皓宇想到之前被傅靖容給戲弄一事,心中早惡氣不已,只不過比起報仇,他覺得現在是他衝破玄關的大好機會,只要衝破了,他便超越了傅奐美,畢竟只要把傅奐美給壓下去,那麼他便是成功了一大步,以後在家族之中,他也能露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