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容聽了臉頰驀地燒紅,幽怨地瞪了身後的男子一眼,不說肉麻的話他是不是會死呀。
“不過我們還沒試過在天空中親熱,不如——”
“不行。我控制不住自己。”
靖容立即搖頭退縮,她雖然可以御空而行,一旦失去平衡便會栽落於天空,與司徒引在空中……這種事情她想都沒想過。
司徒引不置可否地笑笑,“你不行,我是行的。把你交給我。”
隨着男子聲音落下,脣瓣立即被他完全擁有,舌尖傳來酥麻的感覺,靖容止不住渾身輕顫,“真敏感!”
司徒引笑眯眯地欣賞自己懷中的佳人,之前在地上時,懷中的小人可沒這樣的反應,而她那主動攀上自己的小手,更是令司徒引滿意至極,當即打定主意以後都在空中……
呼——
本來披在身上的衣衫,突然間被撩起,靖容沉迷其中,根本未注意,等到自己身上一涼,才驀地發覺衣衫被吹走了,從空中落下掉到了不知誰家的院子裡。
“穿我的。”
司徒引將自己的外衫褪下,而將身邊的女子包裹住,她氣力不足,不時從空中隱隱有滑落之狀,司徒引將她抱進懷中,爲她撐起一片安寧的天空,獨自品嚐着她所未曾被髮掘出的甜蜜。
天色將明,靖容氣喘吁吁地從司徒引懷中抽身,“現在好了沒!要耽誤辦事了!”
靖容不滿意地嚷道,有點抱怨司徒引太過索取無度。
“難道容兒不覺得這件事很美味麼?”司徒引並不生氣,滿眸迷戀地盯着懷中少女,熱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頰,使她臉頰緋紅。
兩個人重新回到藥師府,而這時暗影已經歸來。
“沒想到你們有住在天上的打算,看來我的房間是白給你們住了!”
暗影陰沉着臉在屋檐之下,將一件青色的女性衫衣扔到司徒引的臉上,“帝尊也要稍稍自重一些,靖容怎麼說都是在下的小師妹!”
天空中發生的那一些,暗影都沒清楚地看到,但是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暗影卻看了個一清二楚。
司徒引身形一側,反而將身邊的靖容擁緊,對暗影眨眨眼睛,“如你看見,容兒現是本尊的人。”
“二師兄,到時候我們會請你喝喜酒。”靖容附帶回道。
暗影倒沒想到這倆人居然會如此痛快,甚至半分羞澀都沒有。
“二師兄,你剛是去哪兒了?”靖容接着問道。
暗影面色很不好看,顯然他現在也明白了,剛纔自己的行徑是被靖容監視了,“去哪關你何事?”
他甩身朝殿內走去,看了下煉製藥鼎的爐子,轉而想要回去休息一場,“如果二師兄不說的話,那靖容現在便去把那個人揪出來。以人練藥,這樣的人不配爲藥師,你說呢?”
靖容跟着進去,而司徒引卻留在了外面。
這話似乎是將暗影激怒了,他猛然轉身憤怒地朝靖容盯來,“雲娥的兒子,不過是突地疾症而死!你不要胡亂猜測!還有,你以爲你效力的嵇霄便是真正的好人嗎,瞧他那不人不妖的樣子!”
嵇霄的外貌雖然多受抨擊,但是靖容卻覺得那是個人隱私,但現在暗影的話似乎另有玄機。
“你的意思是?”在暗影這裡,靖容不介意知道更多的秘密。
暗影冷笑一聲,“迷獸森林雖然多是危險,但在其中卻有着更大的機遇!長生不死,返老還童……小師妹,你認爲嵇霄是屬於哪一種呢?!”
沒人會無緣無故地幫別人,嵇霄也如此。
起初靖容還認爲嵇霄劑兌藥,是爲了整個舒城,但現在從暗影的嘴裡,完全變了味。
“你是說迷獸森林之中有能夠使人返老還童的妙丹?”她跟着他走進殿內,暗影很不屑地輕嗤,然後外衫褪下,靖容能夠很輕易地聞到一股藥味。
“妙丹倒沒有。但裡面的東西十分寶貴。可以爲嵇霄所用。否則你以爲他爲什麼這麼心熱地助元天德一臂之力?還不是爲了他自己!”暗影面上帶着鄙薄,彷彿連他也不屑於此。
“那麼你呢?”
若是嵇霄是爲了返老還童,那麼暗影?
在這裡呆了將近十個時辰,靖容沒有看到暗影練一絲藥,哪怕是七日之後比試的藥液,也沒有影。她也是藥師,雖然根本比不上眼前的二師兄,但她卻能分辨出來,暗影藥鼎內所煉製的藥,根本與那抗毒霧的藥完全無干。
除非暗影事先練下了,再者便是有人暗中給他制練!
那個暗中的人是誰?
正在兩個人在屋內對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尖嘯聲,兩名護衛衝了進來,不顧靖容在場大聲稟道,“大藥師,有人死了,死了……”
莫非還有不死人的?
只是人死了卻來朝暗影稟報,這件事情便顯得蹊蹺了。
靖容朝暗影看去,發現這位二師兄面頰上顯而易見地泌出層汗意。
“二師兄,不如我們前去看看。”靖容饒有興趣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覆。
暗影知道攔不住靖容,只好硬着頭皮隨着護衛去看。
在黎明前的黑暗裡,一行人急匆匆而去,在藥師府內的一處小巷子,遠遠地便看到一個黢黑的身影,軟軟地朝這邊歪來,那個人像是喝了酒一般,身子都站不穩,但是在他的身邊卻倒下了一衆護衛。
“怎麼回事!”
暗影見此情形也不禁吃了一驚,扭頭衝身邊的護衛質問。
哪料到此刻黑影一閃,掠向身邊。暗影本能地退了一步,緊接着慘叫聲襲來!
暗影怔怔地看着剛剛還鮮活的護衛,就這樣倒在了自己腳下。
而正有一道黑影壓在護衛的身上,彷彿在拼命嚼食着什麼……
當這黑影擡起臉時,暗影整個人震在當場,這個是他派出去的心腹,怎麼會?
“啊!”
嚼食罷身下的屍體,那黑暗陡地站起身,聞到了暗影這個大活人的氣息,立時便猶如猛虎般狠撲上來。
暗影慘叫一聲,預期的疼痛卻沒傳來,眨眨眼睛,卻看到心腹滿臉滿嘴是血,兩隻佈滿鮮血的雙手死死掐着自己脖頸,但他卻並沒有再近前一步,側眼看去是傅靖容正拎住心腹的後衣領,阻止他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