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這些人還是在爲靖容着想呢!
範易聽了張天的話,見這個人語氣囂張之中又透着一股子執拗勁,一時對其印象極爲不好,看向元煙,“城主公子,還是讓你們的召喚師前去制住冰見吧。你看到了,我們是制不住他的。”
“不是還有那位麼!”
範易的話才落,張天頓時回擊,直指裡面的修槿。
修槿肯定不行!
範易秀臉一沉,修槿在給帝尊護法,他若離開,萬一有個什麼事該怎麼辦?!
“這個人不是一直在閒着嗎!”張天繼續鼓動道,“難道他不行嗎?如果他不行,帝尊總是可以的。如果你們再不讓開的話,屬下會請帝尊出來主持公道。聽說是傅姑娘的人,也必是帝尊的人。想必這件事情帝尊一定會管的!”
“帝尊正在休……”
“閉嘴!”
索明的話才衝出口,立時被範易給打住,場內十分寂靜。
元煙見這兩個人依然堵在原地,並不讓進去,當下深吸口氣,輕聲解釋,“你們莫在怪我舒城無人,舒城之內最強大的召喚師尚且在等待着帝尊的指點。若是因爲冰見這件事情,而使他們有所損傷,這對於我們來講是損失的。但是冰見是帝尊的人,想必能夠被好生收服。現在舒城的百姓被凍上的有百多人,你們應該讓開,讓本公子前去面見帝尊!”
說白了,看到冰見封住城街,元煙並不是不想讓自己這邊的召喚師出馬,而是珍惜自己這邊的召喚師,若是被冰見所傷,便得不償失。
再者,若是傷了冰見,元煙還顧及着與傅靖容的交情。怕是會越搞越壞。
不如讓他們自己人去收拾,自己也免得受波及了。
本來元煙也沒有想到這一層,是旁邊的隨從張天解釋一番,他頓時明白了這件事情。
“修槿,你去看看,速去速回。”
神識之內,帝尊的聲音在迴盪着。
修槿沉沉地站在原地,不語不動,他知道帝尊釋放命定魔獸之後有多虛弱,若是從前,帝尊不會如此虛弱的,畢竟是入魔的危險期,自己絕不能離開。
而這個時候若有人前來襲擊,帝尊一定無法招架。
“去吧。”
司徒引的聲音再度傳來,其間已經略有不耐煩之調。
修槿緊咬着牙,沉默了一陣,只好點頭,“是。屬下這便去。”
不一會兒修槿走出來,張天看到他出來之後,滿是急切的眼中劃過了一道得逞的寒光。
臨離開之前,修槿暗中向範易以及索明遞話,要這兩個人守護帝尊,直等到自己歸來。
關城之內,靖容與大師兄二師兄紛紛從藥室之內走出來,回到了藥師府之內。
其間靖容服下的藥丹,並沒有其他感受,她不由地有點懷疑瑞茯的用心。
“你自己便是藥師,如今吃下了藥師的藥,卻露出這副樣子,呵呵傅靖容,你怎麼跟師父學的煉藥?”瑞茯看到身邊的小師妹還是一臉的疑慮之色,不忘抓住機會嘲諷她。
“我跟在師父身邊的時間極短,只見過師父煉藥一次。我覺得自己現在雖然比不上你,但至少比你聰明!”
靖容回嘴,現在她基本肯定了,瑞茯剛剛給自己吃的藥,並沒有任何毒副作用,基本上也沒什麼其他作用,但是卻有一定的鋪墊作用。
以藥師行中的一句流傳許話的來講,這藥爲藥引。
接下來要服的藥,纔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只是瑞茯想要幹什麼。
一行人進入藥師府,竟意外地發現關城的城主居然在這裡。
城主關至身形彪悍氣勢強大,身後跟着一隊威壓迫人的召喚師,虎視眈眈地在藥師府內擺下陣法,森寒地注視着面前的三個人,最後目光落在暗影身上,“藥師,這兩位是什麼人?”
顯然關至已經知曉藥師府之內的血腥,他那一副防備甚強的銳目,早透露了一切。
“這位是……”
沒等暗影說話,關至已經把目光放向瑞茯,語氣中帶着一抹恭敬與尋問,卻是問暗影的。
“這是我的大師兄瑞茯,這位是——”
暗影當即把瑞茯介紹出來,同時又朝身邊的靖容介紹。
只是他根本沒能把話說完,因爲關至已經朝瑞茯看去,並身體力行而去,帶着異常仰慕的語調接着說道,“你便是奉藥的大弟子瑞茯?真是久仰久仰哇!”
本來想向關至介紹靖容的,沒料到瑞茯的大名在這裡更加響亮,關至很快便落入了對瑞茯的仰慕之中,反而對一直十分誠致的暗影很是冷落下來。
兩個人說一番話,瑞茯氣質睨傲,驕傲得像是一隻孔雀。但是關至跟沒看見一樣,對他很順從。
“暗影藥師,即使你大師兄前來,便應該好生招待,因爲將這院子弄得如此血腥?雖然本城主未曾看到屍體,但是我的召喚師們可不是擺設,哼!”
剛剛還對暗影存着幾分敬意的關至城主,轉眼間便冷聲冷氣,像是在訓斥下人般,朝暗影又施白眼又是冷漠地端着城主架子。
暗影顯然還沒有從自己已經被冷落之中回過神來,只是吶吶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每當有瑞茯跟在身邊時,他總覺得自己矮了不止那麼一截,內心無比懊喪。
“是有一些屍體!不過卻是他的傑作。關城主,你應該問他!”靖容伸手直指傲然挺胸的瑞茯,語調尖銳警醒。
“這位是……”
關至似乎纔看到靖容一樣,有些奇異地上下打量這絕色少女,暗暗吃了一驚,旋即問道。
“她是我的搗藥婢女!”
瑞茯冷笑一聲,在所有人未回答之前率先回道,“不過是個小小婢子,關城主也在意?”
“原來是這樣。”關至露出瞭然之色,居然一點不懷疑。
有瑞茯的大名,以及剛剛熱聊時瑞茯所拿出丹藥,貼身侍衛檢查之下,自然證明了瑞茯的身份。
而那粒丹藥也使得關至真正知道,自己城內的這個暗影藥師,跟他的大師兄瑞茯相比,簡直地與天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