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奐美本想多說兩句,讓靖容跪下來求她,求她貢獻出玄力治好傅林。可是還沒等她把話說出來,傅靖容竟然敢說不要她的玄力?!
靖容淡若雲淡地看着有些怒容的傅奐美,只是說道,“你的玄力雖然是最厲害的,可是不夠老練,積蓄得不夠長久,何況你是女子,陰氣重。家主是男子,受你的玄力,怕是於他會有虧損。”
傅奐美聽着靖容這些話,只覺得全是偏僻之語,是故意詆譭她的!
“靖容,我的玄力究竟積蓄得夠不夠長久,你不會不清楚!”傅奐美喝道,當場就要動手!
在玄冰學院的比試臺上,傅奐美早看出來了,靖容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更是對付不了她的火麒麟。靖容是以一些詭道邪術贏了她,讓她在大家面前丟臉的!
傅奐美就不相信了,一次邪術能行,傅靖容還能用一輩子邪術!
“要不我來?”
韓慕出聲打斷了傅奐美的咄咄相逼,攔在了前面。
靖容看了看他,韓慕是武者,有着陽剛之氣,況且他的武階已經不僅僅是從前那般凋落,倒是可以一試。
她想了想,轉而朝不遠處的傅林看去,見他正自偏頭與傅老夫人對視。
靖容點點頭,將小蠱放到面前,韓慕於是便走了過來。
傅奐美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華麗麗地無視了。
她氣得小臉變色,看到韓慕過來,不由分說一道淡橙色的玄氣,當場劈去!
靖容暗中早將藥丸的四下佈滿了她密密麻麻的精神力絲帶。
韓慕來時,靖容以精力神將他罩在守護範圍之內,轉而便看到一道橙色的玄氣逼來,直擊韓慕手中的那蠱藥杯。
看到那道玄氣,四下的人跟着一震,不由地“啊”了一聲,靖容辛苦弄了半個時辰的藥,眼看着就要毀在眼前。
可是意料之中的盅杯碎裂聲根本就沒有傳來。
有人拿手揉了揉眼睛,再度朝着那盅杯看去,什麼都沒有,連一道細縫都沒有裂開過。
只看到那道橙色的玄氣,似乎是遇到了一道金色的厲光,眨眼間便被硬生生削斷,湮滅在空氣之中。
這是怎麼回事?
人們瞪大了眼睛看向韓慕,心中均想,這個看起來活潑外露沒什麼心機的小夥子,原來竟然能夠承受到橙級的玄氣了嗎?他怎麼會這麼厲害?
同時又看到了靖容,暗暗地點點頭,能與這奉藥弟子站在一起的,相信定然爲不是凡輩。
那涌上心頭的疑惑,於是便在瞬間解開了去,變得很是敬佩了起來。
人們開始認爲,這靖容都如此厲害,她身邊的人焉能差了去,定然也是一個十分厲害的,只不過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人們紛紛點頭的同時,傅奐美卻是疼得悄然低下了頭,她眉心擰結在一起,打折了一般,死死地糾結着,彷彿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剛纔那一道玄氣被對方硬生生從中砌斷,傅奐美感覺到一股強刃的殺意,是來自於那把匕首的。
那把她偷偷插進傅靖容肋下,而詭異消失的匕首,現在卻被傅靖容轉而利用,反過來破刺了她的玄氣,傷了她的元氣!
靖容像是沒事人一般,看着韓慕將體內的武氣注入,與玄氣不同,武氣是一種硬力量,對於恢復身體有着更好的療效。但是這也是一種衝勁太大的藥,一旦吃藥者的本體太過虛弱,那麼這藥非但不是好藥,反而變成了毒藥。
在抱福塔之時,靖容曾經被奉藥再三告知此事,要她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施如此大的風險,需知道一點看似不濟的藥水,就會要了一頭牛的命,又何況只是小小的人類,切不可在藥物之上馬虎了。
靖容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過看現在這種情況,傅家的人沒幾個能用得上的,傅奐美的玄力是絕不可以用,靖容只能鋌而走險了。
她看了一眼傅林,眼中帶着深深的期待之色,希望傅林,能夠挺過去吧。無論怎樣,她是盡了最大的力氣了。
靖容將注入了韓慕武氣的藥水推到傅林面前,旋即把那三顆藥丹給他,“請家主服下去吧。”
“請問靖容姑娘,家主是否可以恢復全部的玄力?他的身子上的傷,是否可以全部痊癒了呢?”
有人不放心地問道,同時亦是變相問靖容要一個保證罷了。
靖容想了想說道,“吃了我的藥,家主的玄力可以恢復一半,至於傷勢,若是沒有其他原因的話,是可以全部恢復的。”
“啊?!!”場中的人震驚地瞪大了眼,齊齊追聲問道,“靖容姑娘你說得可是真的?是真的嗎??”
靖容挑了挑眉,露出淡淡的笑意,傾城傾國城絕世,她點了點頭。
傅林沒有猶豫,端過水來便吞了下去,那三粒藥丹,他看了靖容一眼,仰脖全部吞下,那慨落的動作,使人覺得他是真正相信靖容的。
然而傅林吃下藥丹以及飲下水之後,不消片刻,便突然大叫一聲,身體整個一震,突然撞向半空!
他那劇烈的動作,就好像是有人在無形中衝他打了一拳,把他打到半空中一樣,耳邊能夠清晰地聽到那骨頭咯吱咯吱的響聲。
這突然間的變化,令場中的人面色齊齊發作,來不及找靖容問責,而是都朝傅林看去。
半空中的傅林突然重重地栽下來!
韓慕眼看事情不太好,忙要縱身去接住傅林,不料靖容伸手,緊緊地捉住他,攔着他不準動。
眼睜睜地看着傅林從半空栽下,身體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偏頭,竟然嘔出口黑血!
“看起來家主的身體裡面,似乎有着積累許久的毒素呢。”靖容聲音很淡很長,傳進每個人的耳中。
傅拳面色一變,悄悄地別開有,不言語。
傅奐美則是露出一絲怯畏之色,朝靖容偷偷地瞪了一眼。
“既然有毒素,那麼需得先驅毒了,看起來家主的傷愈以及玄力的恢復都要減慢了。”靖容再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