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引輕輕撫摸着懷中人的長髮,心內微動,眼含眷戀,“怎麼會瞞着你。你都知道,我快要入魔了,可是這‘快要’,也許要隔着四五十年之久呢。所以,你的擔心是多餘的。聽火狐狸的報信,我便使大衍血猁前去助你一臂之力,這並沒有什麼,你還上了心。真是個小丫頭啊。”
侍人在懷,司徒引笑得盪漾,雖然期待已久的締結婚約是他所想的,但在這個時候,卻是不能的。
他本來笑儼的眉眼跟着露出一抹堅決之色,不能讓靖容知道他的狀況,絕對不能。
現在締結婚約,只能對靖容有害,沒有益處。
“你還是在瞞着我,除非你答應了。”靖容抱着他的腰,在他胸前蹭啊蹭,不依不饒。
“好啊。”
空氣中靜默半晌,就在她以爲司徒引不會答應,一顆芳心不斷下沉時,突然聽到對方的居然答應了。
靖容驚喜地擡起臉朝他看去,“真的?”
“自然是真的!等締結婚約之後,你便是我的人了。容兒,我們需要行夫妻之禮的哦。”
司徒引話落,靖容但覺天懸地轉,身子已經側躺到榻上,而眼前便是司徒引絕美的臉,兩個人面對面躺在榻上,陡然翻身司徒引壓了上來。
靖容臉紅心跳,小手推拒着他,一時忘記了其他的法子,“你,你怎麼這麼快,我們不是還沒……”
“可是太想得到容兒了,所以,我們現在便行夫妻之禮。”
司徒引低頭吻她的額頭,引得靖容身子輕顫,本能地捉住他垂下來的袖口,緊緊攥住。
觸碰到她的脣,司徒引輕輕呢喃,伸舌描繪着身下心愛的人,猛然捏住她下顎,粗暴地噬吻住她。
“唔……”靖容低吟一聲,從來沒有接受過這樣粗魯的司徒引,身上的男人待她從來都是最溫柔的,最照顧她的感受的。
聲音被他吞噬,口腔也被吞掉,她的舌被迫隨他起舞,彷彿是在進行一場靈魂遊戲。
直到兩個人分開時,靖容彷彿在窒息中死過次般,迷離的眸望着司徒引,帶着一種驚懼以及嫵媚。
“容兒我們……”司徒引緊緊擁住她,只覺得此刻的傅靖容是天下最美麗的女子,真想現在便要了她!
“我,疼。”
靖容伸着舌,幽怨地瞪向他,“你弄疼我了。”
她的舌差點被他絞下來,他還有臉說其他的!
司徒引聞言抱歉一笑,伸卻叼住心愛人的香舌,不顧她的“傷勢”,再度掀起一場醉人纏綿。
雖然沒有進行到最後,靖容卻眼花繚亂起來,被吻得不知年月,在末世未經歷過情愛的她,忽然發覺自己在司徒引面前,猶如小女生一般,被勾起,然後不知所措,再然後便被他牽引着奔赴快樂雲霧。
這男人像是一個高手,把她調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本能地追隨着他,順從着他,被他引導着往不知名的巫山而去。
氣喘吁吁,渾身出了汗意,靖容疲憊地倒在榻上,小手還在不知疲倦地緊緊攥着他的袖口。
司徒引眷戀一笑,把她的手拿開,誰知她又追了上來,纏住了他,“容兒,我不會弄疼你了,放開。”
“不。怕你會離開我。”
靖容睜開眼,倔強地望着他,眼中是無比的堅決。
“怎會,我永遠都會伴在你身邊。”
“你發誓。”
“好,我發誓。”
即使司徒引發了誓,靖容也是不相信的。
她坐起身再度纏上他的腰,身子深深地縮進他的懷中,抱着他膩着他不讓他離開自己半分,“司徒引,我不相信你發的誓,我只相信我自己,相信我的感覺。”
司徒引聞言吃了一驚,“你不相信我。”
靖容被他盯着看,也沒有半點退怯,老實點頭,“是的,我不相信你。直到我們一起走完一生,我纔會真正相信你不會離開我。否則,我永遠都不會相信。”
“你這丫頭……”
司徒引無奈苦笑,他是真的在騙她呢,可惜她居然那樣剔透,識破了他。
曾經想過相伴一生,但那也不過是想想罷了。
現在的他已經沒辦法伴她一生了,也許要等到下一世了,希望能有下一世。
“司徒引,如果你的敵人是誰?你有敵人嗎?有對手嗎?”懷中的人突然問出令人不解的話。
司徒引愣了愣,眯起眼想了想,“有吧。已經有幾十年沒見了。不知道他還活着沒有。”
“那個人是誰,能告訴我嗎?”靖容又問。
雖不知她是何意,司徒引還是老實地告訴了她。誰知她卻又問——
“司徒引,你不會無聲無息地離開我吧?”
“怎麼會。我發過誓的。”司徒引說着住了口,忘記懷中的這個女子是不信誓言的。
“好,現在我相信你了。”
原來女子也是多變的,聽到靖容突然又相信了,司徒引不禁苦笑,他這是被耍了麼。
靖容不理會他的笑,直起身,捉住他的衣襟,讓他低頭看着自己的眼睛,“知道我爲什麼會相信你麼。因爲我已經知道你的對手是誰了。一旦有一天你離開了我,那我便去嫁你的對手。與他成爲夫妻,讓他來做,你對我未曾做過的事情……唔!”
話還沒說完,便被他狼一般撲倒。
靖容從來沒有體味過這樣的司徒引。
彷彿妖獸一般兇狠,像妖精一樣萬般孽,如魔鬼般兇殘惡煞……他不再是神的化身,卻有着最兇殘狠辣的一面。
一下子變了個人,靖容本能地施玄氣反抗,卻差對方一大截,被狠狠扼制住,身上的衣衫被一寸寸撕裂,直到一片涼意襲來,靖容豁然清醒,知道司徒引在對自己做什麼。
當她看到對方那雙褪去水藍,染着血紅的鴻眸,垂到身下的水藍色瀑布般的長髮也變成一片血紅……
靖容只覺得心都涼了,他入魔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她竟忘記了反抗,直到被他弄得一痛,才發覺自己已經滿臉淚水。
因爲大衍血猁被釋放,因爲急於相救於自己的安危,司徒引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