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森林我是一定要去的,只會勝,不會敗。”
靖容默了下,沉聲回道,她朝面前的三個掠了一眼,看不出喜悅地回道,“還是綠階,只不過由地境到達了玄境,理論上來講,並沒有什麼區別。”
她說着,對着不遠處那隻在樹上爬行着的碩大蜘蛛,猛地擊出一道玄氣,只見是淡綠色的箭芒,幻化出一道乳白色的霧氣,直將蜘蛛以及樹枝幹,都擊斷了。
這一箭擊出,三個人都靜滯了聲,互相看一眼,齊齊朝靖容看去,同時問道,“怎麼看你那玄氣不太對勁,怎麼還帶着乳白色,那是什麼東西?還有,韓慕說你那乳白色的霧氣很有營養,還因爲晉升了好幾層呢,這麼珍貴的東西,你怎麼把它跟玄氣一同施出來了?”
聞言,靖容挑了挑眉,臉上帶出迷茫之色,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剛纔一直都沒有醒來,是因爲她去精神空間了,在裡面多睡了一會兒,醒來之後便發現遲到了。而令她驚訝的是,她的精神力可以與玄力一同使用,只不過——
靖容走到山腰石的邊緣,伸手輕而易舉地將那箭氣斬斷的樹枝截斷,拿到面前來看,只見剛纔被玄氣所斬斷的層面,氳氤着一聲黑氣,繚繞着,不大一會兒,那黑氣渡罷整棵樹,瞬間樹葉枯黃變黑,整棵樹很快便被毒死了。
“你的玄氣裡面有毒?”範易面色一變,古怪地看着靖容,同時扭頭朝韓慕盯去,“你之前一直與靖容同修煉,可發現這點?”
韓慕見了直搖頭,靖容玄氣中有毒,他根本聽都沒聽說過,甚至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他連忙朝最近的一棵參天大樹揮出一拳,只施了少少力道,但見大樹拔地而起,樹根翻起在地面上,倒落在地上。他定晴去看,樹還是鮮亮的,並無中毒跡象,心中鬆了口氣。還以爲跟着靖容一起修煉,把她玄氣中的毒氣,也給染了來,卻原來並不曾如此。
“靖容,你以後施玄力,可要慎重了。”韓慕不由地忠告道。
靖容點點頭,她知道,她的精神空間由二層拓展到第三層,而纏繞在精神絲帶中的絞殺之毒,也因此增強了,附着於玄力迸發出來,雖然僅僅是綠階玄力,但是那迸發出來的效果卻大大強於普通的綠階。
以這樣的力量去宴試之會,應該可以了吧?
想到這兒,她看看範易和索明,“你們呢?”
兩個對看一眼,揮手各自在空中一揚,靖容只看到空氣中飛揚出一匹奔翔着的白馬,卻是淡青色的;而索明的則是一頭淡青色的兇猛犀獸!
“你的魔獸呢?”兩人同時問靖容。
靖容被問了一滯,正想回答,韓慕笑呵呵地上前抱她的肩膀,心照不宣地說道,“靖容的那頭魔獸可能吃了,所以,它應該還在外面吃飯呢,所以沒回來。”
“圓小球?!”
範易和索明齊齊瞪圓了眼珠子,就是那個根本不明屬性,天天就只知道吃的傢伙,它就是靖容的魔獸,太遜了吧,還不如他們的呢!
“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靖容也沒解釋,圓小球被她放到抱福塔了,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她這副樣子,精神力還帶毒,怕是沒有魔獸肯跟她吧。
一行人朝玄冰學院而去,只不過兩日的時間,外面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玄冰學院之外的疆界,已經不翼而飛,任何飛禽走獸都可以自由出入這學院。
靖容他們也很快回到了學院之中,往宿舍而去,各人先換件衣服,才能出門。
兩日的時間,每個人也都餓了,索明做了一些飯,邀大家同吃,只是大碗的米飯和着肥得流油的肉還沒有下肚,便看到一道黑影撲來,韓慕頭也未擡,伸拳擊向那黑影,風信鳥便在眼前生生地被擊在了直,撲棱着翅膀,一副哀怨欲絕的樣子。
“這隻大鳥餓了,想來吃咱們的東西,哼,門都沒有!”索明發了聲恨,然後大搖大擺地捉起地上的風信鳥,將它抓上的那封綢緞寫就的信拿了下來,隨即說道,“看起來這鳥的主人也夠懶得,不喂鳥吃東西,卻役使它來回送信,真是有夠窮的呀!”
他隨手把風信鳥給放了,將那封偷下來的信打開,看了一遍。
他面色頓時冷了下來,然後交給韓慕,拿眼睛衝他眨了一下。
韓慕拿來看了一眼,面色頓時變了,下意識地看向靖容。
“怎麼了?不會是傅府的事情吧?”靖容淡笑,哪有那麼巧的事情,一隻送信的鳥來偷吃飯,恰巧被抓住,然後身上的信還是跟她有關係的,除非是有人故意這麼做。
她接過韓慕手中的信綢看了一看,神色旋即凝重起來。
這上面所說之事,確實是與她沒關係,但是上面發生的情況卻與她有關係。
“武者行會應北陰府世家所託,亦來玄冰學院觀戰,同時把行會之中的佼佼者獻出來,參加這一次的宴試,而同時傅家的家主亦在此列。”
“北陰府是何意思?”
韓慕說罷不解地看向靖容,“說起來萬焰壺是傅府的,與他們幾大世家半分金幣的關係也沒有,他怎麼還揪住靖容不放了呢。你說傅奐美那個天才少女,果真有那麼大的本事嗎?便算是當今的皇子也不行吧!”
他還不知道,靖容曾經在迎新之宴上,當衆拒絕了北陰府,從此與他們劃地而仇。
這件事情範易卻是知道的,有些愁緒地望着靖容,暗暗嘆息一聲。
這下子北陰府把武者行會也扯上去了,這一次韓慕也是武者行會之人,他也必是要參加的,說不定到時候還會與靖容爲敵。再者,傅家主也來……
範易有點搞不明白,傅家主來看這次宴試之會,究竟是何意思?莫非他是被脅迫的?
“傅家主的傷勢,可完全好了?”於是範易這才問道。
若是傅家主如從前那般強大的話,他身爲家主,自然是說一不二的;但是他若是還是受傷之軀,那麼便是無法自主的了,肯定是要受到傅拳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