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殘月一身白衣說不出的清冷,雲月嬋同樣一身白衣,兩個人容貌都是絕色,氣質自是不必多說。這可不就是天作之合。楚晚歌不得不承認,雲月嬋和風殘月的確很合適,兩個人光是什麼都不做就單單坐在那裡也是格外的賞心悅目。
雲月嬋臉上有着明顯的驚訝,倒是沒想到楚晚歌會給出這四個字,但不管怎麼說的確說中了她的心意,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和真實,淺淺一笑,矜持不失端莊,“謝過郡主了。”
大大方方地道了謝,倒是讓楚晚歌高看一眼。雖說當今對於男女大妨沒有□□時那般嚴格,但是畢竟身爲女子被這樣和另一個男子說成天作之合,換作一般女子即便心裡歡喜面上多少會有點惱怒。
風殘月本就清冷的眉目此時顯得更加涼薄,氣級反笑,“好一個天作之合!”
雲開目光復雜地看了楚晚歌一眼,神色有些悲傷。
東方靈芸倒是心滿意足地笑了,沒想到隨意的一句給楚晚歌添堵的話能帶來這麼好的效果,“月嬋姐姐和殘月公子自然是天作之合。”
之後的一切順理成章,楚晚歌也享受到了難得的清淨,對於聊的熱火朝天的幾個人恍若未見。一個人樂的清淨自在,望月湖的景色還是很不錯的。雨後更是清新讓人覺得舒適。
不知不覺到了晌午,東方靈芸提議去清風樓用午膳,一衆人各自上了馬車向清風樓的方向行使。風殘月許是氣級整個過程未曾再和楚晚歌說過一句話,對比楚晚歌倒是樂意至極,一旁的東方靈芸明顯的幸災樂禍,雲月嬋一如既往的端莊優雅,不失大家風範。
清風樓門口,楚晚歌等人剛下馬車就有人迎了上來,明顯已經在此等候多時。楚晚歌自然認出那人是那日在清倌樓出現過的風殘月的屬下。只見那人走到風殘月等人面前,拱手行禮面無表情地開口,“我家少主請各位樓上一聚。”
風殘月神色淡淡,微微點點頭。
楚晚歌默默地跟隨衆人上了三樓,進了天字號房間,房間四角立着漢白玉的柱子,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的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豔的綻放,紫色色的紗簾隨風而漾,屋子裡有淡淡的薰香,極淡不但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反而多了一份清爽。不得不說不愧是天字號房夠奢侈夠華麗。
玉希炎依舊是慵懶的樣子,斜斜地靠在軟榻上,偏偏那紫衣發冠生生讓他變得華貴高不可攀,懷裡的靈狐眼珠子轉來轉去,不安分的動着爪子,看到楚晚歌等人進來了也依舊沒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懶洋洋地開口,“各位請便隨意就好。”這態度的確夠隨意但奈何他就是有這個資本隨意。
楚晚歌走過去選擇了一個離玉希炎最近的位置,餐桌很大即便是相鄰的兩個人之間也有不遠的距離,所以這樣一來楚晚歌的位置顯得更加偏僻了。
靈狐看到楚晚歌后更加激動了拼命的揮舞着小爪子,但整個身子一直在玉希炎懷裡不敢出來,小腦袋晃啊晃。主人,嗚嗚,你怎麼可以讓這個壞人離人家那麼近。果然你不愛我了。
玉希炎對此低低笑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拍了拍靈狐的腦袋,看向楚晚歌,“它現在倒是怕了你了。”
楚晚歌無奈攤手,這狐狸也太膽小了吧,不就威脅了一下它。以及上次不小心拔了它幾根毛麼,至於這麼小氣麼。
如果靈狐知道了楚晚歌此刻內心的想法估計又要再次揮舞那小小的白白嫩嫩的爪子表示抗議,那能叫一點麼,它可是足足養了大半個月才長回來的,知道本狐的毛有多珍貴麼,最重要的是本狐的心靈受到了傷害。
東方靈芸畢竟是女子看到毛茸茸的靈狐覺得可愛,想伸手摸摸腦袋,還沒靠近就被一陣內力震懾的退了好幾步,雲月嬋及時攙扶了下才避免了她和大地的親密接觸。
雲月嬋盈盈向玉希炎行了一個禮,“靈芸不懂事多有冒犯,請少主見諒。”
東方靈芸自然也知道自己闖了禍,畢竟不是表面那個驕橫的少女,此刻也是面容發白,但還算鎮定,“請少主見諒。”
雲開面色也有些難看,剛纔玉希炎出手他竟然半點都感受不到,無憂城少主武功出神入化果然名不虛傳,但礙於對方身份他也不能如何,更何況這件事本就是東方靈芸冒犯在先,不管怎麼樣都是他們理虧。
楚晚歌對此倒是沒什麼感覺,風殘月神色淡淡,事不關己的樣子。
玉希炎隨意地看了眼東方靈芸,漫不經心的嗓音帶着天然的魅惑之感,“僅此一次。”
東方靈芸鬆了一口氣,剛纔的目光中她分明感受到了一絲殺意,即便很快,但還是有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感覺。看來她還是魯莽了,想到這裡整個人也少了一開始的驕橫多了幾分拘束和小心翼翼。
楚晚歌對於東方靈芸明顯的變化,心裡仍然感覺不爽,玉希炎隨意的一個眼神就秒殺了東方靈芸,明明之前東方靈芸還是驕橫的不可一世即便她也知道那是對方的僞裝,但是這也太差別待遇了吧。看來實力的確很重要,她似乎的確沒什麼殺傷力,這個認知讓楚晚歌鬱悶了,偏偏又無可奈何。
清風樓的效率很高,不多時一盤一盤的菜端了上來,香味濃郁,本來沒有食慾的楚晚歌也覺得有些餓了。聽說清風樓的廚子可是不比皇宮的差呢。而清風樓實際上是清倌樓的表面而已,楚晚歌用筷子隨意弄了幾下碗裡的飯。清倌樓怎麼可能僅僅是一個清倌樓呢,各大家族之間可是心照不宣的,如若只是普通一個清倌樓可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地步,裡面交錯的情報網。高門大院裡無非那些事情,大多數來清倌樓的都是來買賣情報,收集消息的。
大概很少人會知曉清風樓和清倌樓的幕後主子會是同一個人吧,楚晚歌歪着腦袋思考,風殘月在南曜京都的勢力佔據了一大半倒是比較麻煩了。
菜上齊後,玉希炎才緩緩從軟榻上起身,坐直身子後之前的妖嬈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華貴。這個人的氣場總是那般強大啊。靈狐也跳到一張凳子上,像模像樣的蹲着,看起來倒是可愛的緊。只是那兩隻爪子依舊揮舞着。
東方靈芸明顯安分了很多,臉上一直微笑,即便笑意有些僵硬,但至少那份體面她保住了。
雲開試着調節氣氛,對着玉希炎舉起了杯子,“謝過少主款待。若少主有一日來東臨還希望給雲開一個機會還了這一頓的情。”
玉希炎嘴角微勾,雖未舉杯但還是給面子的的點了點頭。
風殘月也舉杯,面容依舊清冷,眉目清淺,疏離卻不會世紀,“少主來南曜多日恕殘月未能親自招待。”清清淺淺的一句話,不溫不火,但這樣的話從公子殘月口中說出來是那樣理所當然。
玉希炎這次倒是給面子的舉杯,妖嬈一笑,慵懶的嗓音緩緩響起,“爺在長公主府待的還是挺好的。”說完意味不明地看了楚晚歌一眼。
楚晚歌默默翻了一個白眼,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心裡把玉希炎罵了幾百次,好不容易能清淨下又被推到風口浪尖了。當下也只能扯出一絲笑容,“這是本郡主應該做的。”
靈狐再一次激動了,爪子用力的揮舞着可惜沒人注意它。
雲月嬋淺淺一笑,像一幅畫突然活了一樣,整個屋子也因此變得似乎明亮了不少,
“郡主和少主倒是關係不錯。”
楚晚歌依舊是微笑,“本郡主職責所在,雲小姐你如果想的話自然也可以和少主一樣的待遇。”
言下之意你們都不過是南曜的客人而已,她身爲主人自然會盡心盡力的招待。
雲月嬋笑容未變,依舊是端莊得體,矜持高貴,“郡主如此是南曜之幸。”
楚晚歌並未多理會,安安靜靜地吃飯,唔,這些菜還是很不錯的。對於雲月嬋她沒什麼感覺,反正該說的已經說了,而且雲月嬋是個聰明人不會無緣無故找她的麻煩,東方靈芸看着驕橫實則每一句話即便看上去任性但也能讓人對她寬容,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而云開,雲家未來的家主更是深不可測,至少現在她還摸不清楚對方的性格。
客套的寒暄,應該說是雲開一個人在盡力的維持飯桌上的氣氛,風殘月神情清冷眉目淡淡,玉希炎慵懶愛理不理的樣子,若不是還有一個雲月嬋在旁邊竭力找話題,恐怕雲開一個人也會只變得尷尬。
對此,楚晚歌表示事不關己,她只管好好吃飯。
這頓午飯尚且算是圓滿的落下了帷幕,清風樓的小二快速的把桌子收拾好換上了上好的涼茶。
楚晚歌想到什麼,看向玉希炎和雲月嬋兩個人,打量了好一會兒,直到兩個人都被這□□裸的視線的注視下渾身不自在的時候才慢悠悠地開口,“炎美人啊,其實月蟬美人可是不比你差哦。”然後眉眼彎彎像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興致勃勃地開口,“說不準你換一個女裝一定能把月嬋美人比下去的。”
玉希炎嘴角的茶差點沒忍住噴出來,幽怨地看了眼楚晚歌,“爺是男的。”
楚晚歌點點頭,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我知道啊,所以纔想看看你換上女裝的樣子,肯定魅惑倒一大片人。”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個場景,整個眸子越發變得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