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東過來的時候盛西城還在電腦上看雞絲粥的做法，幾年不動手，似乎是生疏了些。
“嗨喲，您這是準備迴歸家庭做煮夫了？”
徐露露正好聽到這話，撇了撇嘴：“學長這慾求不滿的語氣。盛總，我給方姐打電話了，恩，那啥，之前的話你當我沒說，還有，辭職信，額。”
“那得找清潔阿姨要了。”盛西城笑，“她的人，我怎麼可能動。好好工作。”
“恩，那方姐還回來公司嗎？”
“看她喜歡了，畢竟盛世她比我熟，只是要是她想休息休息我可能還是得麻煩徐副總。”
“不麻煩不麻煩，那我先出去了。”
盛西城點點頭。“幾年沒做了，好像有些忘了她喜歡什麼口味的。你出差這麼快回來了？”
“全C市的人都知道我逍遙，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讓我做。”秦向東有些不自然，盛西城也不做他想，只當是和樑昊天鬧性子。
“別跟盛樑昊天鬧了，他大概也是緊張你。這幾天我把手上的事趕緊處理了我們兩個回顏顏爸媽那裡一趟。回來你是當伴郎還是當伴娘呢？”
“伴娘！小東，你要相信我的化妝水平，而且，至少你該相信樑昊天會殺了跟你一塊兒的伴娘，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方顏進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這話，樂呵呵地覺得盛西城果然問對了問題。
“你們兩個沒良心的。”
“一會兒晚飯就在外頭吃？”見她坐去沙發盛西城一把攬了過來安置在轉椅上，“女王專座。”
是有些違和的，坐了好幾年的辦公室忽然進來坐另外的位置，方顏笑眯眯地推了推面前的文件：“好，小東也一起唄。”
“本來就是來蹭飯的，反正你倆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也不怕飛了。”想起那天跟着他倆去領結婚證秦向東就覺得憋氣。
兩個聽話的人卻是鬧了大紅臉，上次做了之後兩個人一直再沒，大概是都沒什麼經驗，方顏疼了好幾天，走路都彆彆扭扭的，盛西城心疼，也只想着等她好些。這麼被人赤裸裸說出來方顏覺得尷尬得要死，盛西城更是。
“就是過來說下晚上吃飯的，我去找露露。”方顏打算開溜。
秦向東這時候纔看到眼前的是兩隻蝦子，眼睛瞪得老圓：“不至於吧，你們現在才那啥。”然後誇張地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原來我身邊一直有一隻老處女。”
“秦向東你才老呢，你全家都老。”方顏氣呼呼地拉了椅子出去，“西城，他欺負我。”臨出門方顏纔想着反駁一句，那是樑昊天早把你吃幹抹淨了吧，想想還是憋了回去解救一下比自己還靦腆的盛西城。
“咳咳。正經點兒。”盛西城敲敲桌子，“還沒說過來什麼事呢。”
“西城，你說我出國去學習學習怎麼樣？”
多大歲數了還跟剛畢業的毛小子似的，盛西城剛想問什麼就看到手機上跳出來方顏的短信：“別讓小東走了。”
“誒別看了。”秦向東一手壓了手機一手把座機聽筒提在旁邊，“認真談談。”
盛西城摸不準什麼意思，是留了一起吃飯還是顏顏已經知道他打算出國讓自己留下他來，只好一併做了：“還當自己年輕呢，爸媽年紀都大了還往外頭跑，又不是工作不好，你也別告訴我忽然對什麼學術感興趣打算終身投入了，就你們倆我還真不信。”
上學的時候幾個人裡頭其實就是盛西城學霸一些，坦白了也不過是方顏寫作業總愛拖到最後，怕她完不成，秦向東盛西城壓根兒就沒指望他，他願意抄就不錯了。
秦向東猜他要說樑昊天，理由一擺出來卻是跟樑昊天毛線關係都沒有，心裡又覺得淒涼，不想再說這個話題，“至於這麼打擊我麼，真是的。不說這個了，哎你倆真是結婚之後才那啥的啊？”
“問那麼多幹嘛？”盛西城別過臉，換到剛剛換過去的頁面。
“嘖嘖，你倆可真是……極品。”秦向東撇撇嘴，“當時我還以爲方顏是懷了你的孩子，你媽那麼兇她愣是受了下來沒走，第一年膽戰心驚的，開始怕阿姨不小心傷了她傷了孩子，後來見肚子沒大起來又怕是我沒注意什麼時候她流產了或者是主動把孩子打掉了，不管是哪一個你出來還不得找我拼命。直到公司體檢去問了醫生才知道啥事沒有。你倆好好加油啊，真是美好呢，想着馬上就有侄子抱了。”
盛西城聽得神色晦暗，直到秦向東盼望起孩子才覺得緩和一些，若是有個孩子，是很美好呢。
“什麼時候要孩子合適呢，纔剛在一起。”盛西城喃喃自語，有孩子好是好，只是二人世界纔多長時間，有孩子的話會不會有點。
“也是啊，再等一年？”秦向東一手撐着下巴一手食指點着桌子，“那要等好長時間呢。”
“可是想一想兩個人就單獨在一起一年我又覺得太短了，等一年的話就是要過差不多兩年才能見到孩子。”
……
秘書敲了敲門裡頭對坐的兩個男人一點反應也沒有，卻是聽見了兩個人談論的話題，默默轉身出來。
“怎麼出來了？”
“盛總在和秦副總討論什麼時候要孩子……”
“什麼！”幾個小妹已經風中凌亂了。
於子非到底是個男人，低低咳了咳表示自己還存在。
“於助理要不你還是打個電話吧。”
“要是能打電話我就不用過來了，我坐下來等一會兒吧。”於子非放下文件夾和手機坐下來，盛西城的電話忘在天顏的辦公室，私人電話也是大家都不知道。
“那啥，我剛剛好像看到方總過去徐副總那裡了，要不讓方總過來？”
“方總回來了？”
“恩。那於助理稍等一下。”元秘書放下水杯。
正好見方顏和徐露露出來便迎了上去，“方總，於助理找盛總有點急事，但是盛總手機好像沒法聯繫而且像是和秦副總談什麼事我剛剛敲門也沒應我，您能不能？”
“於助理？”方顏被問得一頭霧水。
“方總好，我是天顏那邊盛總的助理。”
信息量有些大，方顏看了幾人一眼，沒有任何意外的樣子，也壓下來：“那打秦副總電話好了，我和徐副總出去有點事，電話有麼？”
“有有。謝謝方總。”元秘書趕緊接話，幾個人是被剛剛裡頭兩個人談的內容刺激到了，這麼簡單的事情怎麼沒想到。
“沒什麼藉口的話就說我晚飯定在意上局，讓他倆別遲到了。”方顏看了幾人一眼確定沒出什麼紕漏便拉了徐露露一起出去。
“姐你走慢點啦，我跟那死人說一下我媽晚上過來。”徐露露捧着手機落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