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城洗完澡出來看到進去時候就在梳妝檯上倒騰的姑娘還在那兒一臉愁容地磨蹭，從後頭悄悄擁了上去。
“西城，你說我們以後生了孩子他會不會嫌棄我老不讓我去學校？”
盛西城看着鏡子裡兩個人耳鬢廝磨的樣子不禁笑自己，還悄悄摸過來呢，這鏡子全照進去了：“不會。”盛西城揉揉自己老婆的臉，“這分明是小姑娘的臉顏顏你什麼時候近視了？”
“討厭。”
“我親一下看是不是小姑娘那麼滑。”盛西城拿下她手上的晚霜。
“你又哪裡親過小姑娘了。”
“恩，還是親過的。”盛西城偏頭想了想，偷偷親過好幾回呢。
“說你親過誰？”方顏惱了，明明說自己是初戀的。
“大一那年，不知道是誰自己來晚了，腦袋把我的牙都磕疼了。大三那年春遊春遊下雨，大家在帳篷裡打牌，後來那個小姑娘睡着了，我趁大家出去拍照偷偷親了她，然後後來出去玩有個小姑娘不敢一個人住跑來我們的房間，早上小東還沒醒她也還沒醒的時候我偷偷親了她。”盛西城卷着她半開的頭髮擡臉，“恩，現在比那時候還軟乎。”
“你居然非禮我。”方顏扭頭額頭卻是一下子磕在他的下巴上，痛得吸氣，“嘶。”
盛西城也顧不得自己下巴疼，扳正了她細細地揉，兩個人都穿的寬鬆的浴袍，這麼一扭一轉衣服倒是鬆得差不多了，看她也不再齜牙咧嘴盛西城打橫抱起來：“讓你非禮回來。”
“啊。”
“不怕以後孩子嫌棄你老了。”
……
“西城。”方顏嚶嚶地低泣着，覺得自己要化成一灘水了流走了。
知她到了，盛西城也低吼着釋放，一使勁兩個人換了位置，她趴在他身上幾乎無意識地喘着氣，盛西城也喘着，生命不能承受之輕，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體內的灼熱彷彿讓自己有了依傍，直到翻了個身趴在熱熱的胸膛上，聽他在耳邊顏顏顏顏地喊着親着才覺得踏實了。
……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果不其然地全身痠痛，比起第一次地灼痛已經好得多。隱約記得他抱了自己去洗澡，什麼時候睡的都記不得了，看了看胳膊上和胸前的印子，方顏又覺得害羞，又裹了被子躺下。
“不想起來了？”盛西城是靠在臥室門上的，怕她餓了便先起來煮了粥，煮完見她還沒醒又怕上牀吵着她，就這麼靠在門框處看着，她迷濛地醒來又紅着臉縮進被子裡。
“困。”方顏甕甕地回了句，縮得更往裡頭了。
“我也沒睡飽。”盛西城說罷便脫了衣服鑽進去被窩。
“不行，身上疼。”
“我知道。”盛西城低笑着捉了她的手拉進懷裡，脫衣服只是怕睡衣的溫度低冰着她了。
“你……”知道，那身後戳着自己的滾燙又是什麼東西。
“別動，這可不怪我，它一碰着你就想起來了打招呼了。”盛西城摸摸她的腦袋，到底還算是初嘗雲雨，昨晚上沒敢多要她，兩次便草草收拾了，她溼得慢他也就慢慢磨着，小兄弟就沒吃飽。
方顏想起來天顏，僵着脖子問你有沒有瞞我什麼。
盛西城細細地捏着她的手指，“再沒有了，一開始設立天顏，我怕你不等我，更怕你等我。然後是齊叔的幫派，我沒答應，後來找不到你了我只好找他幫忙，再是可可其實是天顏的模特，我出來的時候她已經是了，我沒有……”
想要解釋才發現懷裡的人已經呼吸均勻地睡着了，也索性擁了她睡覺。
看盛西城虎着臉開門，秦向東隱約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趕緊擺手表示自己可以馬上撤。
盛西城送開門自己進去，秦向東便跟了進來。
“小聲些，別把她吵醒了。”
“你們至不至於，才一個週末而已，就這麼——盡興，去醫院給我媽媽拿藥正好遇到你嫂子，看看你哥然後送她回來，順便過來看看你們，好幾天沒看見你倆了呢。”
“恩，聽說秦副總也好幾天沒上班了。”盛西城放下水坐下來，“好了？”
“算是吧，本來是打算這回就這麼算了的，自己捨不得，再加上，他居然和我爸接觸上了。”秦向東喝了口水靠在沙發上踢了踢旁邊的人，“忽然覺得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慢慢圓滿了。”
“嗯。”盛西城也放鬆地靠在沙發上。
“然後，覺得好像之前所有的不圓滿都值得了。”
“恩。”
“嗯個毛線啊。”
“小聲些。就是一切慢慢變好，而你們都還在。怎麼忽然跑到這裡來感嘆人生了？”
“你老婆纔是見證我整個青春的人，我就覺得忽然想她了。”秦向東覺得有些時候大抵真的是女人才能夠理解自己的心情，方顏雖然三句話不到就拿自己開涮但是有些心情她卻是一看就明白。
“秦向東你是皮癢了？”
“呵呵，不是啦。”秦向東縮了縮脖子，“我就是那啥，你媽問你們婚禮什麼時候？”
“還沒見她爸媽，結婚就一個電話定了，婚禮肯定要尊重他們的想法。”盛西城看了看時間，“你還有半個小時抒發人生感想，我去廚房看看。”
粥在紫砂鍋裡熬着盛西城設置的時間有些長，這會兒一打開蓋子就聞着香味兒了，只是粥熬得太爛完全稠了，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
秦向東跟了進來，特別鄙視地看了看他小心地嘗味道的樣子：“真沒出息。”
“我說你今天怎麼這麼閒呢？”
“公司那邊我是去出差了，樑昊天在上班，我又不想回家聽我媽說結婚，本來想找方顏玩你還在這兒擋着。”
“給你找點事做。”盛西城放下勺子進去書房拿了一堆雜誌出來：“幫我找找這幾個婚紗的設計師，給顏顏設計套婚紗。”看了看他又補上一句，“你自己要的話也一起好了。”
秦向東沒看婚紗，倒是注意到男模特身上的禮服，歐洲人身材高大穿這種禮服正好，樑昊天應該也是。
“這男士禮服也是一個設計師的？”
盛西城像看外星人似的看了看他，人認真地點頭：“應該……是吧，你找了之後把聯繫方式給我就行，要是喜歡讓人家給你們設計一套就好了。”
你長腦子了吧，你見過哪個知名的婚紗設計師還附帶設計男士禮服的。盛西城抹了抹汗看他抱着東西出去，自己進去臥室叫裡頭還在睡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