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荷家的小包子在衆人的期盼中降生,慕白在得知洛荷平安之後,放心下來,哄着襁褓中哇哇大哭的小奶娃。
“尿了尿了!”
大越講究抱孫不抱子,這點,大吳人要開明的多。
洛祁和慕白圍繞着小奶娃討論,鼻子,眼睛和小嘴,甚至是臉型,都能找到出處。
小娃嗅覺敏感,洛祁身上有濃重的藥味,只要在他懷中,必定會大哭不已,扁着小嘴,鬧着讓慕白抱抱。
“總得有個名字吧,先起個小名。”
洛荷慕白二人不知道孩兒性別,而且一開始做好最壞打算,沒有事先取名。
慕白見不到洛荷,一個人犯難,民間都說孩子不能取太好的名字,對比莫顏家的寶貝,寶寶,他決定給小女兒取名“香香”。
小包子喜歡身上帶香氣的人,莫顏身邊伺候的婆子總進竈間,帶着煙火味道,香香不喜歡被身上有怪味的人抱。
手術很成功,傷口處按壓止血,洛荷已經恢復意識,第一件事就是要看香香。
產房的血腥味很重,洛荷現在暫時不能出門,不可開窗見風,香香小鼻子嗅嗅,進去之後立刻哭嚎起來。
“會哭就好,會哭就好……”
洛荷彎起嘴角,擡起手,在香香的小臉蛋上摸摸,不捨地目送墨冰抱走孩子。
刀口被上特殊止血藥,洛荷需要臥牀一天,第二日開始坐月子。
這個時候沒有消炎藥,莫顏很怕她發燒,在產房看一整晚,後半夜體力不支,倒在小榻上,跟着睡了一宿。
臘月二十九,城中有最後一次集市,家家戶戶都會盤點年貨,查缺補漏,過年缺個油鹽等物,鋪子不開張,沒地方採買。
清早,莫顏洗漱完畢之後,鬧着万俟玉翎,想要去集市上轉轉。
“玉翎,你陪我去看看吧,萬一我有什麼想吃的呢?”
莫顏無辜地眨眨眼,水潤地眸子帶着乞求之色,可憐巴巴,前幾天忙着玩麻將,的確忽略皇叔大人。
可也不想想,她一個孕婦,整日困在小院中,多麼無聊,只能一個人站在門口張望。
周圍的鄰里們手裡大包小包,滿面笑容,彼此交流在哪裡買了便宜又好的年貨,莫顏也想去看熱鬧。
在現代過年,總是一個人,一大桌子年夜飯,不吃就冷了,第二日變成剩飯。
所以她後來越變越懶,直接到超市買速凍餃子。
大年三十的夜裡,看着窗外菸花絢爛,都是她最孤獨的時刻。
“想吃什麼讓墨冰去買。”
万俟玉翎不爲所動,眼瞅着小包子要七個月,按照祝神醫所說,七個月後隨時有早產的動向,禁止房事。
祝神醫曾經用探究的眼神打量他,建議夫妻分房,以防止他夜晚猴急地對莫顏下手。
万俟玉翎有苦說不出,只得嚥到肚子裡,爲了能讓自家娘子從牌桌上下來,他使盡手段。
結果,得到的是一次次的忽略。
現在,莫顏有求於他,万俟玉翎冷着一張臉,強迫自己不心軟,這樣才能和她談條件。
“可是,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想吃什麼啊?”
莫顏還不清楚皇叔大人爲什麼發火,上前拉着他的衣襬撒嬌,“上次你說你陪着,我就能出去逛街,難不成是誆我的?”
“集市上人多,萬一衝撞了怎麼好。”
万俟玉翎語調平靜,眼神冷淡疏離,他故意轉過身子,不再看莫顏,怕自己意志不堅定,會立刻答應下來。
陽光正好,照在小院暖洋洋的,莫顏眯着眼睛看看天,又跑到門邊去。
大街上喧鬧的人羣,人來人往,人們熱絡地閒聊,彼此說着吉祥話,憧憬來年的年景,一點沒被戰爭所影響。
原來計劃臘月二十八採買,因洛荷突然發動,錯過去,莫顏看了下小冊子,還缺紅燈籠,窗花,對聯,還有活魚,新鮮的肉食。
等了片刻,還不見皇叔大人答應,莫顏終於察覺到不對勁。
之前多管閒事,她已經和万俟玉翎誠懇認錯,而且還在牀上被體罰,他不至於這麼小心眼,記恨到現在吧?
那麼,問題出現在近日上,莫顏心虛地輕咳兩聲,最近十多天,她忙着和表姐呂蓉她們打牌,忽略皇叔大人的感受。
每次回去都是深夜,她洗漱過後,倒在牀上呼呼大睡,徹底無視一旁慾火焚身的万俟玉翎。
糟糕,事情嚴重了!原來,皇叔大人也會因慾求不滿耍小性子。
在成親以前,他一直是高冷而有些不近人情的,自從兩個人在一處,她把他從不食人間煙火地地帶迅速拉回。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什麼的,都是騙人的!
莫顏跺跺腳,假裝賭氣地進門,片刻之後,万俟玉翎放心不下,果然跟着走進門。
“玉翎,你真的不帶我去集市嗎?晚了集市就散了。”
照顧莫顏的兩個婆子加上胖丫一起出門採買,這一趟買的東西不會少,確保過年不會短了吃食。
爲能入鄉隨俗,胖丫兢兢業業地找鄰居家幾位大娘學做聊城特色,年夜飯必不可少的紅燒豬手,清蒸鱸魚,蛋餃,要在大年三十給衆人一個驚喜。
“等年初一晚上帶你出門。”
那時候家家戶戶在家中過年,街道上無人,兩個人剛剛好,不會被人打擾。
“喏,說來也奇怪了,我在於謙和那買的書,裡面夾帶一張紙。”
這紙張貼在後頁,恐怕于謙和自己都不清楚。
莫顏展開之後,交給万俟玉翎,紅着臉頰,誘惑道,“不如,今晚試試?”
上面記載一個能讓男子極其愉悅的法子,但是莫顏總是抹不開臉面,沒這麼伺候過皇叔大人。
夫妻之間行房,怎麼舒服怎麼來,而來未來兩三個月到生產之後,約莫有四五個月不能行房。
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總不能讓他忍着。
這計劃,莫顏早就想實施,而爲了能去集市上轉轉,她不得不使出色誘的法子。
万俟玉翎眸色深沉地注視莫顏,“既然這樣,不如現在……”
“現在不行,晚上。”
莫顏條件反射地拒絕,她抓着小手帕,故作嬌羞狀。
一會買菜的婆子和胖丫隨時可能回來,在小院中走來走去,而且外面大太陽,沒有晚上的情趣。
“好。”
万俟玉翎沒有爲難,心中卻希望時間過得快些,馬上夜幕降臨。
兩個人心照不宣,莫顏稍作整理,跟着万俟玉翎到集市上晃悠。
聊城西邊有一條熱鬧的大集市,集市中往來的百姓太多,慕白沒有照顧好洛荷,以至於洛荷早產,這在万俟玉翎心中留下陰影,他絕對不允許自己有絲毫失誤。
夫妻兩個人商量之後,最後去城東的鬧市街上轉悠。
東街酒樓鋪子林立,快過年了,各個商鋪都有新氣象,火紅的春聯,窗花,小彩旗,紅燈籠,有的鋪子還在門口貼了一對年畫。
相對於集市,鋪子裡的東西要貴一些,來往購買的多是家境殷實的人家。
莫顏看一個婦人抱着的小娃,小娃頭上戴着紅色的虎頭小帽子很好看,打聽採買的地點,買了一對送給慕白家的香香。
“前面還有銀樓,剛好。”
女人逛街容易上癮,莫顏被拘着十幾天,看到什麼都想買,万俟玉翎只好充當苦力,在後面跟隨着拿包裹。
只要進一家店面,莫顏必定不會空手出門,很多在門口招呼生意的夥計都用炙熱的眼神看着她,希望她進來買買買。
“這幾匹料子,我全要了。”
莫顏拍了拍胸脯,很是豪邁,但是她沒帶銀子,最後還得看万俟玉翎,示意他掏錢。
“您確定嗎?”
掌櫃的忙乎招待,幾匹料子是江南運送的好貨,原本想着過年能走俏,不料價格太高端,就是有錢的大戶人家都猶豫不決。
一匹布料要百十兩銀子,這位有身孕的婦人全部要買下,總共上千兩,所以他纔再次詢問。
“怎麼,瞧不起人?”
莫顏扭過頭,撇撇嘴,有錢就是任性,花皇叔的銀子不心疼,她不耐煩地擺擺手,“你這人怎麼做生意的?有錢不賺,讓你包起來呢,別怕,不差錢!”
江南出產絲綢,其中民間有技藝高超的婦人,織出來的錦緞,陽光下,波光粼粼,美不勝收,比宮內貢品還要略勝一籌。
別看價格貴,物有所值。
莫顏最近採購的都是細軟的棉布,給兩個小包子,她目前考慮的是產後恢復身材等問題。
掌櫃的擦了擦頭上的汗,要是這單生意成了,是年前的大驚喜,他弓着身子,低眉順眼地看了万俟玉翎。
“恩。”
万俟玉翎開始沒有發話,自家一切都是由莫顏做主,銀子不算什麼,只要她高興。
“二位貴客,您留下住址,小店一會兒派夥計送貨上門。”
掌櫃的心中狂喜,暗道,年輕人不懂得節制,二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他就沒見過這麼寵媳婦的!
夫妻二人一直逛到正午時分,等回到小院,胖丫已經先回來了,她拿着油紙包,正在和墨冰分享購得的美食。
“橘子味的糖塊,吃起來甜甜的。”
聊城人喜歡甜食,因此糖果的種類五花八門,多種多樣。
莫顏喜歡吃酥糖,還有用芝麻花生做的薄片,嘴裡嚼着香甜。
過年少不了的就是零嘴,各種乾果蜜餞,閒來無事,衆人坐在一起,嗑瓜子閒聊。
万俟玉翎如坐鍼氈,好不容易熬到掌燈時分,他正要催促莫顏洗漱,士兵來報信,軍營內有緊急軍情需要處理。
莫顏捂着嘴偷笑片刻,皇叔大人離開時候那表情,能把人凍成冰塊,傳信的小兵縮了縮脖子,不清楚自己爲什麼得罪人。
等了又等,一直到月上中天,万俟玉翎還是沒回來。
莫顏打了個呵欠,熬不住了,呼呼大睡。
於是,晚歸的万俟玉翎看着好眠的自家娘子,一夜無眠。
大年三十,是百姓們一年中最重視,也是最重要的日子。
一大早,家中的婆子和胖丫開始殺雞宰鴨,預備下晌的年夜飯。
莫顏在爆竹聲中醒來,找季寶珠,呂蓉一起貼窗花和門幅。
洛荷恢復很快,傷口正在癒合中,現在基本可以扶着牆行走,只是動作幅度大,小腹墜痛。
陽光明媚,春節是一個好日子。
洛荷不好長久的坐着,打麻將三缺一,廚房裡忙碌,莫顏插不上手。
“玉翎。”
爲了喜慶,莫顏穿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裙,更顯得她的臉頰白裡透紅。
有身孕後,她比從前變得更加成熟,多了女子的魅惑。
万俟玉翎想到昨夜二人的約定,眼底深處一片火熱,“今夜……”
“今天晚上守歲啊,誰也不許睡。”
呂蓉不明白夫妻二人之間的暗語,忙着接話,她抱了抱胳膊,對突然驟降的溫度,不明所以。
“咳咳。”
莫顏輕咳嗽兩聲,衝着万俟玉翎眨眨眼,就算守歲,到子時正就好,皇叔大人不必着急,還是有機會的。
祝神醫去山野間採藥,纔回來,聽說衆人要做遊戲,他想湊個熱鬧。
“那正好,咱們就到堂屋去。”
小院房間不多,但堂屋很大。
衆人把礙事的花瓶擺件推到一處,內裡變得更加寬敞。
爲照顧洛荷,窗門緊閉,又在堂屋中放一張能休息的小榻。
幾個人一組,前面放着小方桌,上面擺放乾果,糖塊,糕餅,茶水,還有溫和的果酒。
“玩什麼?讓老頭子也跟着摻和摻和。”
祝神醫最是愛熱鬧,他神秘地笑笑,對着衆人道,“我這裡有最新研製的實話粉,只要吸入一點,就能說實話。”
“真的假的?”
呂蓉第一個不相信,如何保證自己能說實話?她就是個喜歡撒謊的人。
“不然你試試?”
被人懷疑,祝神醫拉下臉來。
也不能說實話粉對每個人都有效果,但是意志不堅定之人,受到影響大,會禁不住吐出心底的秘密。
儘管祝神醫一再保證,實話粉對身體上沒有傷害,忽悠半晌,無一人買賬。
“不如這樣,咱們就玩個說實話的遊戲,怎麼樣?”
莫顏怕師父在大年三十發飆,趕緊出言救場,她想起現代一個遊戲,“真心話大冒險。”
角落裡有個不值錢的花瓶,就用花瓶轉動,指到誰,誰就要回答問題。
“這個好,哈哈,讓你們都不相信老頭子!”
祝神醫撫掌大笑,爲了確保每個人都說的是實話,在遊戲之前,必須一起發誓,當然,若是問題實在不想回答,也可以接受懲罰。
莫顏囧了囧,她似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万俟玉翎,洛祁,慕白等人雖然覺得遊戲無聊,但還算新鮮,正好白日閒着,不如打發時間,正好還能窺探下別人的*。
衆人沒經驗,推選莫顏先來。
莫顏喝了一口茶水,做深呼吸,走到花瓶邊。
“轉轉轉……”
衆人沉默,等待花瓶最後的指向。
花瓶最後停留在洛祁的位置。
莫顏眯了眯眼,問道,“洛祁,你第一次*,到底是幾歲?”
話題一處,衆人鬨笑,用看好戲的眼光看洛祁,包括她的姐姐洛荷。
被衆人八卦,洛祁非常不自在,他第一次不到十歲,被要出宮的老嬤嬤欺騙,然後……
這是他一個大秘密,絕對不能說,他臉頰憋得通紅,最後選擇懲罰。
紙條莫顏已經做好,用抽籤的模式,上面有各種刁鑽而又千奇百怪的懲罰。
洛祁一閉眼,打開紙條,莫顏念道,“請親吻牆壁十個呼吸間,並做深情狀。”
洛祁一個趔趄,瞪着莫顏,到底是誰出的題目,這麼缺德?
“快,要是不合格,要加重懲罰。”
莫顏鐵面無私,衆人站起身監督洛祁,深情狀,最後愣是讓他成了鬥雞眼。
洛祁作爲接班人,轉動花瓶,他加大力度,花瓶正好停留在万俟有翎的方向。
妻債夫還,哼哼,那就別怪他直接了。
洛祁咳嗽兩聲,很正式地問道,“万俟,你第一次是在什麼時候?身邊人是不是莫顏?”
“喂,你這是兩個問題!”
莫顏表示抗議,但又說不出什麼,畢竟是她先調侃洛祁的,對方丟了個大臉,必然會報復。
一時間,鴉雀無聲,衆人把目光都放在万俟玉翎身上。
呂蓉眼中帶着八卦的光芒,南平王的一手八卦,可遇而不可求。
“今年五月初九。”
万俟玉翎停頓片刻,要是選擇懲罰,說不定要失去形象,他寧可說真心話。
“天啊!”
呂蓉捂住嘴,露出圓溜溜轉的眼睛,不敢置信。
雖然,万俟玉翎沒回答洛祁後面的問題,但是前面已經包含進去。
五月初九,是莫顏的生日,也是二人大婚的黃道吉日。
洞房花燭,原來是初夜!
在場之人,除去祝神醫和莫顏之外,都驚訝的差點掉了下巴。
洛祁指着万俟玉翎,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在遊戲之前,衆人發誓,所以不存在假話,那麼一定就是真的。
身爲大越南平王,在邊境親征多年,竟然一個紅粉知己都沒有!
就算是平頭百姓,也做不到吧!
好一會,衆人才按上下巴,撿起眼珠子,故作波瀾不驚。
万俟玉翎轉動瓶子,瓶口指着祝神醫,“祝神醫,您第一次給出去了嗎?”
剛纔祝神醫笑的最歡脫,嘴角都扯到耳後去了,看別人的笑話,最後是不是也要被嘲笑一次?
万俟玉翎算計好力道,瓶口很精準地指着祝神醫。
“喂喂喂,万俟,這問題不太對吧?”
祝神醫年過四十,第一次還沒給出去,怎麼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祝神醫是個老處男,在心愛之人死去後,他一輩子沒成親,一心撲在醫術上。
“我選擇懲罰。”
場面再次安靜,祝神醫面紅耳赤,連洛荷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想不到祝神醫還有可愛的一面,臉紅的和紅綢布一樣,就算沒正面回答,衆人也心中有數了。
抽選一張紙條,祝神醫默默祈禱。
“揹着胖丫在場地繞五圈。”
呂蓉湊上前,念出聲來。
“噗……”
衆人看了看祝神醫的小身板,哈哈大笑,最後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起不來,對他表示深深地同情。
“幹啥啊?別搗亂,奴婢在蒸饅頭呢!”
胖丫被祝神醫拉進堂屋裡,她臉上一層白麪粉,龐大的身材籠罩住瘦弱的祝神醫。
“上來。”
祝神醫習武,指着自己的後背,對着胖丫道,“上來,我揹着你幾圈。”
“啊?”
胖丫張大嘴巴,指着祝神醫,以爲自己被調戲了,她知道自己的體重,正常人背不動的。
“不用!”
胖丫話畢,鼓着臉,一手拎起祝神醫的衣領,學着江湖人的口氣道,“壯士,得罪了!”
衆目睽睽之下,祝神醫如一隻小雞,被胖丫拎着在堂屋中轉了幾圈。
祝神醫頭昏眼花,甚至忘記他自己是會武的,於是,懲罰被自動改爲,“被胖丫拎着在堂屋轉五圈。”
衆人平復下情緒,心裡想着,寧可說實話,千萬不能選擇懲罰。
而後,呂蓉被提問,“你是對季寶珠是怎麼產生感情的。”
這個問題,說到呂蓉的心坎上。
出見,季寶珠靦腆一笑,呂蓉心加速跳動,她突然有一種想把寶珠擁入懷中的衝動。
呂蓉以爲,她是女子,對女子的愛戀,世俗是無法接受的,誰想到,老天給她一個巨大的驚喜。
那日季寶珠沐浴,無意間被呂蓉撞破,天知道她在看見季寶珠下體的時候,是多麼欣喜。
慕白和洛荷一直以爲季寶珠是男子,對此沒有特別的看法,相反認爲呂蓉運氣好,真誠地送上祝福。
相愛之人,只要能在一起,即便是什麼都不做,也是快樂的。
“顏顏,你和万俟在行房的時候,万俟一共有多少招式?”
再次輪到洛祁發問,問題的毒辣程度,更上一層樓。
莫顏一口水噴出,用帕子擦擦嘴,她在猶豫是不是選擇懲罰。
皇叔大人先天之會單一模式,兩個人在牀第間孜孜不倦地學習,春宮圖看了約莫有二十來冊。
要說多少招式,這個莫顏也不清楚。
“哈哈,我還沒嫁人呢,這問題還真是羞人啊。”
呂蓉爽朗一笑,絲毫不臉紅,她和季寶珠早已同牀共枕。
寶珠近期吃了祝神醫配的藥,效果明顯,二人時常做親暱的小動作。
“顏顏,你回答這麼慢,難道在數嗎?”
洛荷和洛祁統一戰線,万俟玉翎再次成爲焦點。
哪裡是遊戲,簡直是受虐,夫妻之間的房事也要被拿出來討論,可万俟玉翎無法發火,提出遊戲的是自家娘子。
“確實記不得,都是看春宮圖,你們人手最少一本吧?”
莫顏努努嘴,鄙視地看了一眼洛荷。
這年頭裝純是不行的,不然香香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後來的問題升級,專攻*,有些私密事真沒辦法說實話,衆人任命地接受懲罰。
洛祁學古代青樓女子拉客,祝神醫蹲在凳子上做便秘狀,就連季寶珠也要求被呂蓉壁咚。
最後結束,衆人暢快淋漓,原來覺得遙遠的人也不再遙遠,彼此之間的沒有了一點隔閡。
祝神醫被稱呼爲老頭子,他自己又不願意了,當衆揭下面具,露出一張俊朗,完美的面容。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胖丫從竈間端着肉丸子出門,看到祝神醫一身暗紅色的衣衫,手中搖着一把摺扇站在門邊,她立刻大喝一聲。
“出去出去,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胖丫伸出油乎乎的爪子,拉着祝神醫,就要把他攆出門。
王爺交代過,王妃要生產,必須要小心,禁止陌生人接近。
這人長的光溜水滑的,大冬天搖着扇子,故作風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