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祝大家中秋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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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有兩種女人，李哲特別潔身自好，一種是漂亮的但不喜歡李哲的女人，一種是難看的但是喜歡李哲的女人。此刻坐在李哲身前的女人顯然屬於前者，大山寨的第一號人物，傳說中的天下第一母老虎，大叔殺手，少男殺手，人送綽號“老爺”。除了組織的名字略顯非主流了一點，讓李哲都感覺不到一絲緊張之外，老實說來，屋子裡的氣氛還算是不錯，昏暗的角落，只開着一盞檯燈，光線灑落在女人的背上，老爺背對着李哲，似乎在看着一本書，李哲看不見她神情，只好暗自腹誹這女人看得是某本不和諧的小說。
很多時候，沉默不是因爲在思考，而是……爲了裝深沉。李哲換了一個姿勢，默默注視着那個女人的背影，等着這裡的主人先開口。事實上也沒有讓他等多久，老爺起身轉過頭來，看了李哲一眼，然後說道：“下雨的時候，我常常會想起一個人。”
“不下雨的時候，我也常常會想起一個人。”李哲道，“當然，也許我們有一點不同，你想的是男人，而我想的是女人。”
老爺又說道：“本想來這裡見一見你的父親，不過看來真是不巧。”
看着眼前明明是和自己老爹一輩的女人，卻長得跟二十歲女生差不多的樣子，讓李哲腦海中卻難免浮現出老妖婆三個字來。說起來，老爺確實是個美女，不管是身材還是聲音，都非常能吸引人，只可惜語調未免清冷了一點，沒有半點情趣。李哲默默爲身爲老爺家男人的肖秧苗哀悼起來，同時口中說道：“我也覺得挺不巧的。”
老爺的話，讓李哲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老爹和這老妖婆是不是有什麼姦情。
老爺又說道：“不過，能見到你，也不錯。”
“什麼意思？”李哲疑惑道。
“有件事情，你如果願意幫我完成，我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
李哲聽完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道：“我貌似沒什麼問題。”
“如果我說的是關於末商，和他那個所謂中國方士聯合協會的事情呢？”
李哲這次到是遲疑了一下，說道：“有什麼內幕嗎？”
“第一，末商有官方背景，同時他也是一個商人；第二，中國方士聯合協會不是官方背景，但是卻能夠調動許多軍方的資源；第三，末商現在在被招安的方士中，算得上是坐第一把交椅，但是對於方士，官方目前的政策是不支持也不鼓勵，但是絕不能容忍有方士參與進官場權力的爭鬥，也不能容忍方士在明面上大肆發展，比如說招收徒弟什麼的。”末商的語調十分乾淨利索，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女強人的感覺。
李哲說道：“那麼，那個所謂的協會到底是個什麼機構？”
“你可以把那個，當做是方士界的公安局或者慈善機構，或許還可以加上一個中介機構的名頭。”老爺的話說得有些黯然，她停頓了片刻，又接着說道，“總的說來，也不過是國家機器控制我們的
手段而已。數千年來方士素來都是獨來獨往，偶有投機之輩，靠得也不過是鑽營苟且，並非方士中的主流。今日的情形，有些像是秦時，方士大行其道，卻沒有實際的地位——不，其實還是有非常大的不同，現今的國家機器，比起以前的朝廷，控制力強了百倍不止，所以實際上，方士也是被納入管理中的。”
李哲聽完了老爺所說的，也皺了皺眉頭，笑道：“這種事情，討論起來也沒意思，大勢所趨而已，倒是老爺您現今的地位，似乎有些尷尬吧？”
老爺揚了揚眉毛，說道：“你說的不錯。”
“我可以答應你，是你先說要我做什麼事情，還是我先問你問題？”李哲開始變得有點鄭重了。
老爺說道：“你先問。”
李哲點了點頭，將目光放在窗外的樹梢。
“末商想要我加入他們，是什麼目的？”
“這個你覺得我可能知道嗎？”
“當然可能。”
老爺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一點。”
“說來聽聽。”李哲本就沒打算聽到什麼百分之百肯定的答案。
老爺說道：“因爲你很特別，能夠幫他們做一件事情。”
“什麼特別？”李哲奇怪道。
李哲可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
“你知道方士之間，常常難以遁形，這是爲什麼嗎？”老爺問道。
李哲當然知道：“方士之間或者爭鬥，或者試探，很容易就能感覺到互相之間的命理，這種東西獨一無二，如何藏身，都是無法瞞過去的。”說完，李哲又奇怪道：“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在這一點上，我似乎和其他人一樣吧？”
老爺突然笑了一聲，說道：“如果我說你和別人不一樣呢？”
“不一樣？怎麼不一樣？”
“你的命理，一直是在變化的。”
到這裡，老爺終於拋出一個重磅炸彈。
命理不定，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這關係到對於一個人的將來的卜算，更重要的是，方士無法通過命理來找到他的命數，並且藉此發動攻擊或者做別的什麼。
李哲也不免驚愕道：“命理之說，衆人皆知，倘若我的命理一直在變，爲什麼我不知道，我父親不知道？”
“你父親當然知道，不但你父親知道，末商也知道，江渚客也知道，不然，你以爲那個人爲什麼會找到你。方士之間的戰鬥，並非沒有限制的，唯一的規矩就是，能用世俗的手段，就只能用世俗的手段，這些，你的父親應該教過你。”
“不錯。”
李哲明白這個意思，就是說，詛咒一類的手段，在整個方士界都是十分忌諱的，這樣直接動手殺人，一般都是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纔會使用。更多的時候，方士都是通過卜算的方法，藉着大勢來進攻對手，換句話說，方士都希望自己是將軍而不是直接動手的莽夫。總而言之，哪裡都有哪裡的規矩，方士之間也不例外。這些，李哲的老爹李一奇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教過他。
老爺又道：“就是如此，倘若我沒有猜錯，末商要有
大動作了，你是他的秘密武器。”
“聽起來倒是很有意思。”李哲淡淡笑道，“只可惜，說了似乎等於白說。”
“不滿意我的回答？”
“我還沒必要耍賴。”李哲撇了撇嘴，說道，“你想要我做什麼事情。”
老爺點了點頭，這一次她走到了李哲的面前，然後柔聲說道：“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不需要你付出什麼。”
“直接一點。”
“不需要你現在完成，等你高考之後，你就會進入末商的那個中國方士聯合協會，他會讓你做一件很要緊很麻煩的事情，我只要你答應我，保證給我一個購買情報的機會，這就足夠了。”老爺緩緩說道。
李哲眨了眨眼睛：“貌似我虧了。”
“附送你一個小秘密。”
“說來聽聽。”李哲笑道。
老爺說道：“死的那個白小仙，有一個女兒。”
……
……
這個八卦倒是比剛纔的那一番對話更加讓李哲驚訝，不過想想也就釋然，李一奇年輕時候在外面沾花惹草也不算少數，總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留下來。白小仙有一個女兒，也就是說，李哲很可能要有一個姐姐或者妹妹了，這真是令人蛋疼的一件事情。
李哲皺緊了眉頭：“什麼女兒？”
“當然是李一奇和白小仙的女兒。”老爺似笑非笑道。
李哲問道：“現在人在哪裡？”
“省城。”
“省城？”李哲疑惑道。
老爺解釋道：“白小仙並沒有把那個女兒帶在身邊，而是交給了她在省城的一個朋友幫忙帶着，現在也還在省城上學，算一下年齡，應該是你的姐姐沒錯。”
“我父親知道嗎？”
“他都知道了，還算是秘密嗎？”老爺淡然說道。
“現在……她過得如何？”突然多出來一個姐姐，雖然不知道真假，但還是讓素來平靜的李哲心裡多了一絲波瀾。
“還不錯，至少比你們窩在這小縣城要好。”老爺不客氣地說道。
李哲沒有理會老爺的嘲諷，說道：“我要求證。”
“當然，隨便你，我只是這麼一說。”老爺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個地址，一個姓名，和一個電話號碼，然後給了李哲，“你信或者不信，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李哲接過那一張紙，說道：“多謝。”
老爺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我和你父親，真的沒有仇怨。”老爺忽然說道，“就算有，也該淡忘了。”
“誰都有年少的時候。”李哲很深沉地回了一句。
老爺拍了拍手掌，燕莫走了進來，低着頭。
“燕莫，我們該離開了。”
“這就走了嗎？”燕莫有些意外，他還以爲老爺忽然趕過來，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在這裡解決。
“該回去了，這裡，不是我們適合呆的地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老爺不知道是對李哲，還是燕莫說，只是眉眼間十分高深莫測道，“變數啊……從未停留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