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閃電,順滑!【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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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太陽灑下萬重金光。

肖應從未想象過,會有一支騎兵,只用兩天,就從長安奔襲到廬江,而戰鬥力仍能保持的如此旺盛,沒人半點疲態。

他是在霍去病等人進入廬江郡後,加入隊伍匯合的,現在負責帶路,直撲敵巢。

“縱橫道在廬江郡有兩處地點,一處在廬江最大的城池內,縱橫道的人隱藏身份,表面是個走河運的船商。實則是縱橫道在城裡的眼線,負責利用船運做掩護,半路給縱橫道輸送各類物資,用品。

我們就是跟着這條線,摸到了縱橫道的隱匿地。”

肖應也騎在一匹馬上,跟得很吃力:“他們在山野間開闢道場,地點隱秘,建立了一個小型聚居地。”

霍去病嗯了一聲。

肖應猶豫了下,提醒道:“霍侍中,經過我這幾日的觀察,縱橫道隱匿的力量不弱,那處聚居地雖在深山當中。

但至少有上千人,且大多都有修行。

“就快到了,再有十數裡就是縱橫道的隱匿地……前方有他們的暗哨,可派斥候秘密解決掉。”

劉徹微微點頭,說的沒錯。

不片刻間,前方的山林裡一連跳出兩道身影,動作矯健如猿猴。

劉徹莞爾道:“如是,依你之見,對方連佔地利、人和,去病豈不未戰已經敗了?”

“副宗說的是,對方若真來,不妨主動迎擊。我們可在半路設伏,進行阻截,必能出其意料,讓他們鎩羽慘敗。”

但霍去病並沒解釋,策騎前行,胯下駿馬在山野間展現出匪夷所思的靈活性,雖然脫離官道,路況不佳,速度卻未受到太大影響。

“霍侍中怕是小視了對手,連調整都沒有就揮軍衝陣,焉知對方沒有埋伏?

“還是謹慎些,我縱橫道所長並非戰鬥,與其交鋒,損失必重。派一隊人出去扼守山口,隨時注意變故。”教宗的聲音。

這些消息肖應也都探查的很清楚。

“霍侍中帶兵疾行,隊伍陣型絲毫不散,行進之速讓人驚歎,顯是用了兵家軍陣之術,氣機相合。當得上其疾如風的稱讚。”

她這一口吸氣的時間之長,讓人驚異。

就在此時,畫面裡的霍去病身邊,原本坐在馬背上,一路隨行的熊三驀然開口吸氣,面容瞬間變得紫漲。

……

整個山城,氣氛驟然變得肅殺。

張霄遠打量着社稷圖裡的畫面,徐徐道:“陛下,臣亦修行過兵家韜略,懂得觀兵勢,地勢,陰陽,奇正等精要。”

“然則我觀對方城池雖小,卻依山勢而建,此爲兵家的形勝,佔了地利。

遠遠看去,山城內外出入繁華,人員竟是不少,且高處有人瞭望戒備,防衛非常嚴謹。

而在此刻,距霍去病等人十餘里外的東南方向,有一座小城依山而建,氣勢雄奇,山體高巍。

“霍侍中可曾考慮過請地方駐軍共同出兵?”肖應建議道。

“霍去病帶了一隊精騎,不遠千里,就爲了這山野中隱匿的小城?”平陽公主旁觀許久,出聲說道。

我以儒家觀氣之法眺望,那山城內隱然有一股氣息,怕是對方有隱藏的防禦手段。”

長安,未央宮。

驕陽正盛。

他和宋然有着同樣的擔憂,擔心霍去病過於自負,準備不足,只帶兩百人就殺過來,若千里奔襲,最後卻不敵對手,後果可想而知。

張霄遠略有些興奮起來,侃侃而談:

風吹來。

此時社稷圖上的畫面變化,呈現出縱橫道所在山城的位置。

這山城依山爲護,只有一個出入的城門,其餘三面地勢險峻。

他們長年蟄伏,積蓄了不弱的勢力。”

不知是不是錯覺,以霍去病爲首的這支隊伍周邊,似乎在瀰漫着一種霧氣,越來越濃,將他們裹在霧氣裡。

“算着時間,對方若來,明日能到?”教宗的聲音在石殿裡迴響,卻看不見人在何處。

“是,最快明日可到。”季然迴應。

整支隊伍在他帶領下,徑直衝進了廬江郡境內,一座綿延的山川中。

眼前這兩個人明顯是軍中斥候,是什麼時候進入廬江郡,喬裝趕來探查的?

劉徹笑道:“去病其實是想借機練兵,出去活動。

依朕看,若非練兵的機會難得,對付這樣一座小城,很難提起他的興趣。”

“霍侍中!”

而隨着吸氣,她的身形似乎慢慢漲大了一圈,宛若一頭黑熊。

“到時或擒或殺,皆隨我們心意。”

又道:“縱使他們真來了,區區兩百人,我麾下部衆也能將其擊潰。”

平陽公主聽了張霄遠的分析微微點頭,讚許道:

讓他意外的是,霍去病除了依仗他們密偵的消息體系,竟然另有安排。

他知道肖應是擔心他好大喜功,萬一輕敵落敗,對他的名聲將是個毀滅性的打擊。

張霄遠暗自竊喜,心忖真是天助我也,這霍去病犯了驕兵必敗的錯誤。

太常周平給了張霄遠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抓住機會展示自己。

“你剛纔說,根據一些跡象判斷,縱橫道藏匿在廬江已有數年,既然這麼久,爲何地方官毫無發現,焉知他們沒有問題?”

那小城原是山中村落改建,千餘人中,有八百餘普通教衆,多有修行,還有百餘女眷……對方安排在這裡的暗哨已經解決掉了。”

張霄遠很穩健的思索了片刻,答:“兵書有云,其疾如風,徐如林,侵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此爲兵家至聖在軍爭篇裡的論述。”

一個常人身形,麪皮白淨,穿褐色深衣的老者開口:

“前日是我最先收到消息。這兩日探查,並未發現長安往我廬江沿途有那支騎兵的蹤跡。”

從劉徹等人的視角看,霍去病統帥的隊伍,速度和整體性,讓人歎爲觀止,連馬都恪守紀律,沒有半點嘈雜。

獸皮上坐着縱橫道下轄兩位副教宗等一干高層。

出現的兩道身影來到近處:“對方大概一千一百餘人,借山勢,形成天然屏障,建了一座小城。

副宗季然身畔站着一個壯漢,是縱橫道護持山門的‘勇將’唐茂山:

不把話說死,留了轉圜的餘地。但意思明確,霍去病犯了兵家大忌,自身遠征,還敢不做調整就強攻有地利優勢的對手,輸得可能性極大。

嗯,應該是第一次接到我的消息,確定了縱橫道在廬江郡的地點,霍侍中就安排了他們過來……肖應念頭起伏。

他亦是頗有心機,並未說霍去病要敗,只是指出霍去病帶兵直衝對手,是不智之舉。

肖應話音方落,忽然看見隊伍最前邊的斥候,取出一種青銅材質的哨子,放在嘴裡吹奏,發出頻率很低的震鳴。

山城內,縱橫道的哨探,遠遠的觀望發現了漢軍的蹤跡,驚駭之餘立即發出了警迅。

霍去病往前揮了下手,整支隊伍繼續前突。

山城深處,開鑿山體而建的一處洞窟裡,傳出一個森然低沉的聲音。

“前日收到消息,說長安衛軍有騎兵出營,往東南行軍。那邊囑咐我等小心,這兩日探查佈防,安排的如何?”

霍侍中統兵兩百,千里奔襲,而對方城中粗略觀看,人數當在千餘,且以逸待勞,此爲人和。”

霍去病稍稍放緩了馬速,身後的隊伍如影隨形,也跟着調整了速度。

太常等人也都跟着頷首,看向張霄遠的目光隱含期待和鼓勵,讓他接着往下說。

“那你說說看,去病帶兵突襲這縱橫道山門,勝負幾何,應採取哪種策略進攻?”

社稷圖裡,霍去病已經逼近了山城,速度突增,竟是選擇直衝山城,沒有停滯調整,就像一把刺刀,鋒芒乍現!

他身後的兩百騎軍彷彿化身成一道洪流,去席捲一切敢阻擋在他們面前的對手。

說話的老者氣勢非常強,面容古板,正是縱橫道的副宗主季然。

有漢軍在疾馳中,從隨身皮囊裡取出一粒紅色丹丸,送到馬嘴內吞服。

殿內,地面鋪着獸皮,兩側燃有火燭。

“看來霄遠果然熟知兵事。”

熊三終於停止吸氣,竟從馬背上跳下來,悍然衝向對面的縱橫道山門。

在短途衝鋒這一塊,熊三發力狂奔,居然不弱於奔馬,和前排騎兵齊頭並進。

整支隊伍快的像一道閃電,攻向對手,如絲般順暢!

與此同時,有一隻大鳥落在山側的一顆樹上,看向戰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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