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殷傑說道,“這傢伙是來我家租房子住的,雖然跟我毫無關係,不過他自己不上道,打死也活該!”話落,他衝龔平眨眨眼睛,暗示龔平快走,然後他就衝了過去,對準了烏鴉。
烏鴉喝道:“誰都別幫手,他是我的。”
手裡揮舞着棍棒,向殷傑劈頭就打。
殷傑前衝時候脫下了衣服,把衣服在手上一纏,突然甩出去,正中烏鴉的臉,擋住了烏鴉的視線。殷傑跟着一閃,閃到一邊,一腳,踢中烏鴉的小腹。烏鴉的短棍都沒有碰上殷傑,就被踢翻在地。他痛苦-呻-吟,身子佝僂成了蝦子。
“揍他!”一幫熊孩子衝上去,圍住殷傑亂打。
殷傑雙手護頭,猛向前衝,背上胳膊上捱了好幾棍,一近身就抱住一個傢伙一摔,把那傢伙摔好遠,他也不管其他人的棍棒雨點般落下,衝過去用腳狠踢地上的傢伙,只踢了兩腳,那倒黴傢伙就暈了。
他把那倒黴傢伙的腦袋當着了足球踢,非常兇悍。
嘭!
一根短棍掃中殷傑的額頭,鮮血一下子流出來。
殷傑俯身,好多短棍向他後背招呼下去。
他伸手去搶地上一根短棍,那短棍被人一腳踢遠,他就勢抱住那人的腿,張嘴就咬,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傳來,被咬的傢伙瘋狂用短棍砸殷傑的背,殷傑發狠,對方的一塊肉被他咬掉。那小子終於撐不住,丟了棍子,痛嚎求饒。
烏鴉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裡出現了一把彈簧刀,眼露兇光,向殷傑衝過去。
他的眼前黑影一閃,勁風掠過他的臉,一道犀利的刀鋒掠過臉皮的感覺令他大駭,立即站住。
一張撲克旋轉着飄過,帶着低低的嘯音。
烏鴉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所有的人都呆了一下,他們都看見了一張旋轉着飄飛出去很遠的撲克,撲克掠過烏鴉的臉,帶起了一片血花。
嘩啦!
大門口站着的殷傑同夥手裡拿着一副撲克在玩,很瀟灑的拉出一個一個形態各異的瀑布。撲克在他手裡發出嘩嘩的聲音。
烏鴉和老鷹一幫二十多個小子都看傻了。
殷傑乘機站起來,手裡多了兩個短棍,他滿臉的鮮血,額頭和腦袋都被打破了,胳膊和後背上都是傷,但他好像一點沒有疼痛的感覺,雙棍揮舞,只兩下,就打倒一個小子。
烏鴉那邊的十幾個小子又跟殷傑鬥在一起。
殷傑發狠,跳起來,左手棍格擋,右手棍橫掃,這一棍掃中了一個小子的臉,那臉立即皮開肉綻,開了個好大的豁口。那小子嚇傻了,丟了短棍轉身就逃。他一跑,身邊的三個小子立即逃走,比他還跑得快。
“動手揍他丫的。”先前被殷傑一腳踢倒的老鷹指着手裡玩牌的龔平說道。
於是,烏鴉一幫人被殷傑追着打的同時,老鷹那幫人惡狠狠的向龔平撲過來。
龔平嘿嘿一笑,手裡的撲克嘩啦啦的拉着炫彩瀑布。突然雙手一合,左右兩隻手的中指和食指同時夾住兩張撲克,手腕往外一抖,兩張撲克呼嘯而出,撞中衝在最前面的兩個小子的鼻子上,有刀鋒的感覺掠過鼻子,兩小子心中吃驚,身子本能的向後仰,刺痛卻已經傳來。後面的小子們衝過來,撞在他們的身上。
那幫小子一陣混亂。
嗖嗖嗖!
龔平手裡的撲克不停的甩出,一張接一張如飛刀一般,驚呼聲和負痛聲響成一片,還有棍棒掉在地上的乒乒乓乓。
這幫小子十幾個人,每一個的手、腕、臉、脖子上面都有數道血痕。嶄新的撲克高速度旋轉飛出,牌的邊緣跟刀鋒的區別不大,但是因爲重量不夠,龔平也沒有用全力,所以只在這些傢伙的皮膚表面留下了血痕。就好像鋒利的小刀在他們的臉上、脖子上、手腕上很有分寸的割開了一道一道的口子。
他們的筋骨都沒有受傷,受的都是皮外傷。
然而,這幫熊孩子都驚愕得站住了,面面相覷,不敢再衝過去揍龔平。因爲龔平的手裡,又出現了更多的撲克,這一次十根手指指縫裡都夾滿了撲克。
老鷹嚇呆了!
這是什麼功夫,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另一邊,殷傑已經把烏鴉那幫人打出了院子,他一身是鮮血的回來,就看見了這令他終身難忘的一幕:院子裡撲克翻飛,咻咻咻就好像飛刀,每一刀都中在了一個小子的手上臉上或者脖子上,然後一道血印就現出來了。
殷傑身子一軟,靠着院子大門坐了下去,手裡的兩根短棍扔出老遠。
“還不滾?”龔平淡淡說道。
“我們走!”老鷹說道。
他狠狠的盯一眼龔平,這幫熊孩子個個心有餘悸,跳上摩托車,轟隆隆的跑了。
龔平過去扶起殷傑,殷傑全身是血。
“你得去醫院!”龔平說道。
“不用,家裡有跌打藥,也有繃帶,這些事兒,我不求人。”殷傑衝龔平笑笑,做出單手飛牌的動作,“厲害。”
“牌很新,如果高速旋轉出去,就是一枚刀片。”龔平笑道,“你手腕有力量的話,你也行,只是飛牌需要很長時間練習纔會有準頭。”
龔平扶着殷傑進房,幾個熊孩子縮頭縮腦的摸進院子裡,把剩下的幾輛摩托車給騎走。
這兩幫孩子都嚇破了膽。
龔平的飛牌傷人的功夫,看得他們太驚悚了。
房間裡,龔平爲殷傑擦藥酒。脫下衣服,殷傑的後背和胳膊上很多淤青。
“你究竟是誰?玩牌好瀟灑,能教我不?”殷傑說道。
“不能!”
“你如果教我的話,我這房子,你隨時來住。我給你一把鑰匙,你一下次就不用爬牆上二樓了。”
“免費住?”
“是的,免費。你想住多久都行,而且不久,我也要去讀書了,有時候好多天都不會回來,這家裡就你一個人,自由。”
“那你先把我給你的一百元房租還我。”
“呃,這個,算我先借你的,我要用這錢去修理摩托車。”
“摩托車,我會修。”龔平笑道。
“換座墊反光鏡都是要錢的。”
“這家裡就你一個人?”
“是啊,都死光了。”
“那你怎麼養活自己?”
“街道領補助,自己假期找事做。不過好像是最後一個月了。以後就不發了,學校學費是全免的,還有獎學金,我讀書的話,晚上就去酒店洗盤子,我能賺錢養活自己的。”
“這麼慘,想不想跟我混,我罩你,那幫熊孩子再不敢來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