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坐在我旁邊的人還比較的淡定。
可現在看着樣子,卻有些兇狠畢露。
但是越是這樣,溫濘那邊的聲音越是帶着幾分的愉悅。
“急什麼啊,反正人你是見不到了,就算是你那邊威脅說要弄出點命案來,照樣是沒用處,不信的話你就試試看,看看你是不是還能活着。”
溫濘的聲音溫柔並且緩慢。
說出來的話也沒幾分的溫度。
也不像是故意刺激這些人,可聽着也不像是來幫我的。
甚至我這邊聽着,都聽不出來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管我旁邊的人說什麼,我還是壓住情緒,儘量讓語氣平淡的說道:“他人現在在哪裡?”
旁邊的人在聽到我說的話的時候,更是惱火。
“你是不是有毛病,現在你男人身邊多了個女人,還眼睜睜的看着你去死,你就是這個態度?”
旁邊的男人說話一句比一句還難聽。
基本到了最後都是罵罵咧咧的了。
“快點的,我不管你們耍什麼花招,還是說你能心慈到容忍頭上有綠帽子,今天反正我要是見不到人的話,大家都別活了。”
旁邊的人脾氣比剛纔還要急躁。
聲音都帶着森冷的威脅。
“要不你說,還是你覺得真的對我動手了,你還能活着,還是說你家裡人能活着?”
我側過頭去,冷下聲音來,厲聲的說道。
下巴擡的比剛纔還要高。
氣勢也都是一瞬間完全的迸出來了。
剛纔還壓抑的情緒,還糟糕成一團的情緒,現在被這麼一激,全都冒出頭了。
那男人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發火。
或者也沒覺得我成爲人質的時候,還敢發火,一下子懵住了,倒是真的沒再說話,也沒爆粗口。
但是他不說,不代表着其他的人不說。
前邊的男人,回過頭來一臉的狠意說道:“不管你是想怎麼做,今天這話就撂在這邊了,人要是見不到的話,大不了魚死網破的,反正也不虧本。”
他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眼神冷冷的看着我,像是看着一個死物。
那邊溫濘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聲音更加的愉悅,帶着清脆的笑聲,說道:“正好啊,今天這個時機來的正正好,你不是還不死心嗎,還覺得他會來救你?”
“那要不然就趁着這個機會試試看,要是我跟你同時出事了,他會救你還是救我?”
溫濘的笑聲,在這個時候聽起來有幾分的陰惻惻的。
我原以爲溫濘會瞞下這個事情,或者是落井下石,卻沒想到她會喪心病狂到這個程度。
她直接不管我,而是跟這幾個人要了具體的位置。
瞞着秦琅鈞就出來了,主動的來做人質。
剛開始她說要來的時候,那幾個男人還是猶猶豫豫的,生怕這是個陷阱,可也是耐不住被溫濘的話給誘惑住了。
畢竟這麼拖延下去也是見不到人,還不如真的去闖一下試試。
不管我說什麼,甚至都覺得溫濘是腦子進水了,照樣是沒攔住她要做這種跟腦殘一樣的實驗。
等着她自己來到這邊的時候,那幾個男人才從萬分警惕的狀態,徹底的放鬆下來了。
溫濘身上還穿着病人服,臉色依舊是蒼白的沒血色。
寬鬆的衣服在她的身上看着格外的不和諧。
風吹過來的時候更爲明顯。
好像稍微一不注意,她這個人就徹底的被吹飛了。
柔弱到這種程度了,比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更加的像是個弱不經風的人。
不過這也是得益於秦老爺子的手段。
若不是秦老爺子的話,只怕這輩子溫濘都不會對自己下那麼狠的手。
“哈哈哈,這次可真是天都助我,要是秦琅鈞還不來的話,那可就真不是人了。”
溫濘纔過來,其中一個男人就心情很好的笑着過去。
手腳麻利的迅速的把溫濘的手給綁住。
綁的嚴嚴實實的,生怕被掙脫了的那種牢固。
而溫濘卻也沒反抗。
從走過來的時候,嘴角就帶着幾分的弧度,站在這邊一動不動的。
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也似乎早就算計好了,就等着這個時候了。
“好巧啊,這不是又見面了嗎。”
被綁住之後,溫濘似乎還沒受到任何的影響,還是頗有心情的對着我笑了笑。
輕鬆的語氣跟我打招呼,一瞬間甚至讓我都以爲,這根本不是被綁架,而是僱傭來了兩個人,來這邊過家家而已。
“的確是很巧,巧的我還以爲自己來的是精神病院。”
我也冷淡的看着她,譏諷的說道。
溫濘的意思我基本清楚了。
她來這邊無非就是想要看看,這個賭注到底誰會贏。
可是這樣實在是過於瘋狂了,幾乎是拿着命來賭的。
我想過溫濘是個瘋子,但是沒想到,她現在會瘋的絲毫理智都沒有。
對於我的譏諷,溫濘佯裝沒聽到。
還是溫溫柔柔的看着我,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輕柔,似乎是情人之間的喃喃。
“等會兒他就該知道了呢,我真的很好奇呢,你說這次失望的會是你還是我?我等這一天等了那麼長時間,現在突然機會就來了,你說是天意嗎?”
溫濘的情緒,這麼看來的確是很好的。
沒任何的拘謹和不安,也沒任何的害怕。
若不是我清楚這幾個人跟溫濘沒關係的話,看着溫濘的樣子,我甚至都覺得這是溫濘派來的人。
不然的話,溫濘怎麼會一副那麼期待的樣子。
“失望了之後呢,你是打算自己了斷,還是打算繼續被秦家的人當做是槍子用?”
我斜看了她一眼,嘲弄的說道:“還是這段時間被指使的太開心了,都忘記自己的身份是什麼了?秦老爺子能把你捧上天,照樣是能把你摔下去,可不是沒你就不行的事情。”
每個字,我都說的清楚而緩慢。
並且看着溫濘的反應。
溫濘的眉心不經意的蹙起來,但是很快就平緩下去了。
好像剛纔的不自在和一瞬間的情緒,只是我的錯覺而已。
可的的確確的是發生過的。
我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