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之前可不會那麼說的,所以現在哪怕是哄哄我,也都不想去做了嗎?”
我手指抵着他的脣。
然後踮腳,親在我的手指上,也同樣的壓在他的脣上。
他的脣都是冰涼的。
我停留了一會兒,才挪開。
然後站在他的身邊,和剛纔一樣的情緒。
但是看向另外一側的時候,才帶着幾分的輕蔑和尖銳的張揚炫耀。
這些情緒都是一瞬間調控好的,就是爲了做給某個人看。
而那個人則是站在庭院內不遠處的地方。
就這樣的家宴,溫濘也來了。
我不清楚秦琅鈞是不是知道溫濘會來,但是看到溫濘來的瞬間,他的眉心皺起。
似乎很驚訝。
那這次就不是他讓溫濘來的。
還能有誰,秦老爺子嗎?
也不知道溫濘對秦老爺子下了什麼迷魂藥,本來就不好伺候的老爺子,甚至還毫不留情的拿着溫濘當做是工具來利用的老爺子。
這段時間倒是對溫濘的態度好了不少。
是很明顯的變化,甚至很多時候都是護着溫濘的,很多資源也是給她的。
這纔有了外邊的傳聞、
說溫濘纔是本來應該進門的媳婦。
而我不過只是個贗品。
林株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還生氣的拿着冰水潑到造謠的人的臉上,恨不得伸手去撕爛那個人的嘴。
可是我卻沒很大的情緒波瀾了。
這樣的話聽的多了,就沒絲毫的觸動了。
若是計較起來的話,還有更多的難聽的話,我總不能挨着一個個的去計較,一個個的去生氣。
何必拿着別人的錯誤來折騰折磨自己。
“瞧,主人公另外之一也來了。”
我下巴輕輕的擡起,往那邊頷首了幾分。
然後不鹹不淡的說道,譏諷的挺直了脊樑,還是似嘲非嘲的站在那邊。
“人不是我叫來的。”
秦琅鈞冷聲的說道。
視線只在那邊停頓了幾分,重新的收回來。
若是原先的話,我聽到這樣的話,指不定就跟吃了安心丸一樣,穩定下來不少。
可是現在卻不是這樣。
我跟他之間的信任,跟他之間長時間碰撞積攢下來的感情,也都在不知不覺的被消磨了。
我有點茫然。
開始看不清楚未來,開始不懂得自己的堅持,到底是在跟誰賭氣。
“是啊,人不是你叫來的,但是是奔着你來的,結果還是一樣的,不是嗎?”
我順着這樣的話,輕巧的不急不慢的說道。
嘴角揚起的虛假到不行的弧度,也沒落下半點。
“你非要這麼陰陽怪氣的跟我說話?”
秦琅鈞皺着的眉頭更深。
停住腳步,微微的低頭看着我。
把我整個人扣在懷裡,壓迫強勢。
他一貫的不容抗拒的氣勢。
“那我能怎麼辦呢,我也想知道應該怎麼辦,什麼時候我們變成這個樣子了。”
“是她出現開始嗎,我也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怎麼等啊,我已經等不起了,所以下次一定要選擇我好不好,不管我對錯都選我好不好?”
我勾着他的脖子,視線卻有些渙散。
我喃喃了幾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還能回到過去嗎?
這話終究沒問出來。
等着進去的時候,屋內罕見的沒見到秦老爺子的身影。
而秦姨還是一貫的冷漠的態度。
不管是對我還是對溫濘,都是平靜到瞧不起的高雅樣子。
只是在看向我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秦姨的眼裡似乎多了幾分的譏諷和探究。
那種情緒消失的太快,我根本沒時間去捕捉。
但是本能的感覺到了很不舒服的感覺。
哪怕之前跟秦姨對上的時候,就沒不舒服的時候,但是現在這種感覺卻是比之前都更加的強烈。
和之前完全不同的感覺。
我不等琢磨清楚,尷尬的氣氛就開始了。
我跟溫濘之間從來沒什麼好說的。
尤其是這樣的場合下。
本來應該是婚禮之前的見面,加上了溫濘的突然來訪,完完全全的變了味道。
我去衛生間的時候,恰好看到了秦斯從另外的房間出來。
懷裡抱着幾本書。
我走到他的面前,攔着他的路,抽出來一本書。
隨意的掃了一眼。
是普普通通的文藝類型的書本。
普通到沒什麼東西值得深究的。
我翻看了幾眼,重新的塞回去。
人都在客廳那邊,這邊比較起來格外的清冷,只有我跟他。
秦斯皺眉,還是一貫的冷漠。
要從我身邊過去。
但是我一直擋着他的路。
不讓他過去。
“有事?”秦斯皺眉說。
某一方面來說,這父子倆長得的確是比較的像。
五官上似乎有點相似。
我看着他,環着胸,不鹹不淡的笑了笑,說道:“不是應該我問你嗎,什麼時候你也摻和進去了,不是從來不喜歡摻和進來這些勾心鬥角娘唧唧的事情嗎?”
“溫濘是你請來的吧,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嗎,不照樣是我嫁進來嗎。”
我說。
原本我還以爲是秦老爺子折騰出來的事情,可是現在看起來卻完全不是那麼個情況。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最大的一個猜測。
幾乎有百分之六七十的肯定了。
在看到秦斯的反應的時候,這種肯定增加到了百分之百。
果然如此。
秦斯沒回答,可是我心裡的火氣卻上來了。
我步步緊逼,往他的身邊湊近。
“我是欠着你們秦傢什麼嗎,還是有血海深仇?當初也是你欠我的,現在在玩什麼呢,你還真覺得就這樣的做法,能把我真正的趕出去?”
這次我步步緊逼,秦斯卻沒退後。
而是皺緊眉頭看着我,那張本來就斯文嚴肅的臉上,更是帶着一種近似於古板的冷肅。
一字一句的跟我說:“該結束了,我也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再來折騰我的兒子,毀掉我的家庭,該收手了,這麼糾纏下去沒任何的意思。”
他的眼裡,在看向我的時候,似乎還帶着幾分的憐憫?
憐憫。
去他的憐憫!
“不,不需要。”
我故意的湊近他,手拽着他的領帶,把他扯到我的面前來,“永遠都不可能,除非我死,或者除非你死,才能停止。”
另外一邊的門,突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