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翼頓時很頭疼,他這些年早就受夠了頭上還有人壓着的滋味,只可惜卻拿戰家老祖毫無辦法。
戰家老祖也不管戰天翼心裡怎麼想,只是負手而立,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的侍女,沉聲道:“說說看,你都知道什麼?若是說得好了,老頭子可以饒你不死。”
侍女面色煞白一片,還以爲剛剛就要死在戰天翼手下了,她驚魂未定地連着磕了幾個頭,這才咬牙一股腦兒都捅了出來,“回老祖,小姐心悅容玄容公子,只是容公子並不喜歡小姐。小姐嫉恨敏公子能夠得到容公子的寵愛,便想出來給敏公子酒中下藥的計策。”
“小姐給敏公子下的正是這醉生夢死,她不僅給敏公子下了藥,同樣給大公子的酒裡下了藥,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敏公子和大公子都沒有受到影響。小姐一時氣不過,誤飲了摻了醉生夢死的酒,結果就那樣了。”
侍女說的話還算有些條理,總之在場的人只要不是聾子,都聽見了。
戰天翼的臉色可想而知,但他雖然覺得自己的女兒太過沒腦子了,可追根究底,問題還是出在容玄和敏行身上,若不是容玄拒絕了自己的女兒,若不是敏行霸佔着容玄,又怎麼會生出後面那麼多是非來。
反正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哼!容公子!”戰天翼越想越不甘心,幾步走到容玄桌前,黑着臉瞪着他,“柔兒爲了你受盡委屈,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容玄摟着敏行站起身來,他不喜歡仰視別人說話,他比戰天翼還要高出一些來,這麼面對面站着,氣場高下立見。
“戰家主真是好笑,你女兒的事,跟我又沒有關係,我有什麼好說的?”容玄早就受夠了這極品的一家子,除了戰長戈和戰長鎩,就沒一個好東西。
戰天翼怒極反笑,他知道今夜若是不能拿捏住容玄爲戰柔柔負責,那戰柔柔這一輩子就算是徹底完了,他們戰家的臉也將會徹底丟光,“跟你沒有關係?哼!若不是你這登徒子夜裡闖進柔柔閨房,看了她的身子,她又怎會對你癡心不改!”
此話一出,滿園譁然。
之前容玄誤闖戰柔柔房間的事,知道的畢竟只有少數的幾個人,如今聽戰天翼這麼一說,很多人看容玄的眼神就又變得微妙起來。
都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了,居然還不想負責,真是渣男。
容玄鳳眸淡淡掃過人羣,如何猜不出他們在想些什麼,他不由得微微垂眸,纖長的眼睫輕顫了顫,眼睛裡一片暗沉之色。
“呵。”容玄輕嗤,“戰家主不愧是一家之主,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就是高明。且不說那一次我根本就沒有看到戰柔柔,只說她今夜當衆所爲,就由不得我不去懷疑,那次的事是不是也是她早就設計好了的。”
“戰家主真當別人都是傻的麼?”容玄繼續說下去,“一位養在深閨的大小姐,竟可以如此放蕩地在諸多男子面前躺胸露懷,戰家的家教當真令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