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孟子越剛準備出門,李彥又前來稟報了。
“殿下。”來到孟子越的面前,李彥拱着雙手,恭敬且嚴肅地說道,“屬下調查過了,除了北耀國所在的那所別院,其餘幾所別院,也同樣有參賽者失蹤的情況。大家也都以爲,那些失蹤者已經離開帝都城了。”
“豈有此理!”孟子越咬牙說道,“到底是什麼人在暗中搞鬼!”
李彥見狀急忙道:“殿下息怒,屬下已經查到了一點線索,只是……”
說着,他忽然停了下來,似乎顯得很猶豫不決。
“說。”孟子越睨了他一眼,嚴厲地說道。
簡短的一個字,透着讓人不容反駁的威嚴,李彥趕緊道:“殿下,屬下查到,這些參賽者失蹤,似乎和二皇子有關。”
“二皇子?”孟子越聞言一愣,下意識地看向李彥,眼神中滿是詫異,“怎會和二皇子有關?”
李彥搖了搖頭道:“屬下也不敢確定,只是從調查的線索發現,此事和二皇子有一定的關係。”
緊蹙着眉頭,孟子越陷入了冗長的沉默當中。
若這些參賽者的失蹤,和二皇子有關的話,那二皇子又是在籌謀些什麼?
二皇子的野心他不是不知道,也看得出來,二皇子想要拉攏這些參賽者,並試圖奪走自己的太子之位。
但他始終不願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二皇子,他始終相信,他們是兄弟,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即便二皇子野心再大,也始終會顧念他們的兄弟之情。
可現如今,李彥卻告訴他,說那些參賽者的失蹤和二皇子有關,說不定還是二皇子在幕後主使。
那麼,二皇子綁架那些參賽者又是有何目的?意欲何爲?
種種的疑問縈繞在他的心頭,讓他怎麼也理不清思緒,一臉的愁眉不展,顯然心情極爲不好。
李彥在旁沉默地觀察着他的反應,稍許後,忍不住開口:“殿下,不如去二皇子的府上打探一番?看能否找到一些線索?若這事與二皇子無關,殿下您也能安心不是?”
孟子越依舊沉默不語,暗自琢磨着李彥的這番話。
稍許後,他擡眼看向李彥,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你現在就隨本宮去二皇子的府上。”
“屬下遵命。”
毫不遲疑,主僕二人立馬出了太子府,一路徑直前往孟皓宇的府邸。
另一邊,凌若水等三人離開一號賽場後,也是直奔孟皓宇的府邸而去,而三人不知道的是,一名僕人打扮的男子,早就抄近路趕去向孟皓宇通風報信了。
孟皓宇此時正在自己的府裡,在得知這名僕人的報信後,他頓時冷笑出聲:“哼,凌若水,這可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一旁的宿淵沒說話,但臉上始終掛着陰冷的笑,目光凝視着府邸大門的方向,等待着那一抹熟悉的曼妙身影出現。
……
凌若水等三人一路急匆匆地趕去孟皓宇的府邸,這一次,司徒鈺和鳳溪夜倒是難得的沒有較勁鬥嘴,十分的安靜。
三人疾步如風,很快便來到了那座華貴的府邸前。
剛走上大門前的臺階,兩名守門的侍衛便上前來阻攔。
還不等二人開口,司徒鈺和鳳溪夜便是分別解決了這兩名侍衛。
沒有了阻攔,三人如若無人之境地進入了府邸,剛走進大門便看見了端坐在大廳裡的孟皓宇和宿淵。
那青衣男子和灰衣男子也坐在大廳裡,而那名鬼麪人則是恭敬地站在宿淵的身後。
對於三人的到來,這五人就好似渾然不在意一般,顯得十分的冷靜自若。
走進大門後,凌若水低聲叮囑道:“當心有詐,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司徒鈺微微一笑道,“這些人,不足掛齒。”
鳳溪夜沒說話,但他那勾人的桃花眼中卻是滿含着自信的神色,看向大廳裡那五人的眼神,也好似是在看一羣螻蟻一般。
凌若水深呼吸一口氣,這才十分謹慎地邁下臺階,走進了院子。
不是她膽怯,實在是孟皓宇和宿淵的表現讓她覺得有些反常。
那幾人表現得如此氣定神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也毫不懼怕他們的到來。
如此說來,孟皓宇等人定是做出了什麼準備,他們不得不小心行事。
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些人逃了!
小心謹慎地朝大廳走去,三人剛走到院子中間,忽然間,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對準了三人而去。
果然有埋伏。
不過,以爲這點手段就能困住他們?
不等凌若水出手,司徒鈺和鳳溪夜就已經率先出招了,且二人似乎是在比試誰更厲害一般,三兩下就將那些試圖伏擊他們的黑衣人給解決了。
對此,凌若水有些無語,也有些無奈。
心道,帶着這二人前來,還真是明智的選擇,都不用她出手了,這二人就把敵人給解決得乾乾淨淨。
簡直就是專業的打手嘛。
可心底深處卻有些落寞,何時自己才能像他們那麼厲害?何時才能與他們並肩作戰,而不是受他們的保護。
大廳裡,孟皓宇和宿淵等人有些詫異。
他們原本以爲,自己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只等着凌若水和司徒鈺前來,便能將二人一舉擒獲。
可他們沒料到,除了這二人之外還有一人隨同,且這人的實力不比司徒鈺差。
一個司徒鈺就夠他們應付了,現如今又出現一個厲害人物,這還真是出乎他們的預料。
但即便如此也無妨,這一次,他們定要讓凌若水等人有來無回!
“孟皓宇,宿淵!”站在大廳外,凌若水凝視着大廳裡的幾人,厲聲呵斥道,“還不速速滾出來受死!”
話音一落,大廳裡便響起了宿淵那陰測測的聲音:“呵,小小黃毛丫頭,口氣倒是不小。今日,該是你們受死纔對!”
“何必與他們廢話,直接將他們拿下便是!”孟皓宇緊接着說道,語氣中滿是憤恨和不耐煩。
凌若水給他造成的那道傷口,雖在宿淵給他的丹藥的治療下,已經好了一大半,可那隱隱作痛的痛感,依舊清楚地提醒着他。
提醒他所遭受的羞辱和無禮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