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灰衣男子背朝下地摔在一丈之外的地上,摔得他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臉上被狠狠地揍了一拳,他的臉上立馬就露出了一大塊淤青,嘴角也破了,滲出一絲鮮紅的血跡。
灰衣男子震驚了,周圍靜靜圍觀的學生們也震驚了,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那突然出現,並一拳將灰衣男子打飛出去的修長身影。
凌若水也暗自驚了一下,怔愣了稍許後,她急忙扭頭朝自己的身邊看去,看見的便是司徒鈺那棱角分明的側臉。
他的目光落在灰衣男子的身上,即便只能看見他的側臉,凌若水還是能感覺出他的憤怒和濃濃的殺意。
“司徒鈺,你怎麼來了?”收起思緒,她疑惑地問道。
收回視線看向她,司徒鈺那剛毅明晰的面龐上,卻沒有任何的不悅和殺意,脣角邊帶着一抹柔和的淺笑,凝視着她的雙眸,他輕聲說道:“想你了。”
凌若水聞言怔了一下,一時間竟有些回不過神來,心中也不自覺地升起了一絲的甜蜜,就連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揚了揚。
他的出現是她沒有料到的,但在看見他出現的那一刻,她的心中竟有着一絲連她自己也無法言說的喜悅。
司徒鈺將她的神情反應全然收於眼中,眼神卻稍稍的黯淡了幾分,沉聲道:“倒是不曾想,本王剛來就發現有人對你不規矩。”
說着,他轉移目光看向了那邊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灰衣男子。
而一旁還在和蘇晴嵐打鬥的青衣男子,在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後,也不再同蘇晴嵐糾纏,而是快速地來到了灰衣男子的身邊。
“你沒事吧?”扶着灰衣男子,青衣男子詢問道。
灰衣男子搖了搖頭,目光緊鎖在司徒鈺的身上,不動聲色地打量着他,口中不悅地說道:“閣下武藝高強,但還請閣下勿要多管閒事,這是我等與靈武學院的事,似乎輪不到閣下來插手。”
司徒鈺聞言微挑英挺的眉頭,脣角邊漾開一抹嘲諷的笑:“本王倒是不知,丹玉宗何時與靈武學院有了恩怨,以至於你們在靈武學院如此肆意妄爲。”
兩名男子都有些詫異,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顯然不明白這名突然出現的男子,爲何一下子就知曉他們的身份。
但轉瞬間二人便收起了疑惑。
視線再次投向司徒鈺,青衣男子開口道:“閣下既然知曉我二人的身份,那便奉勸閣下一句,莫要多管閒事,當心引火上身。”
司徒鈺卻是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漫不經心道:“靈武學院,或許整個雷炎國,都不敢與你丹玉宗作對,但若是天澤宗呢?”
他的話再次讓兩名男子怔愣了,看向司徒鈺的眼神也充滿了疑惑。
在盯着他仔細地瞧了一會兒後,青衣男子試探地說道:“你是天澤宗的司徒鈺?”
據說,天澤宗宗主幾年前收了雷炎國的一名皇子爲徒,據說這位皇子天賦極高,竟是五系同修,且不到二十歲就已是高階靈王。
而眼前這名男子,一出手就將灰衣男子給打飛出去,且他剛纔又自稱本王,現如今又提到天澤宗。
種種綜合在一起,結果只有一個,那便是這男子就是當年天澤宗宗主收的徒弟司徒鈺!
“既知本王是誰,想來你們也應該知曉該做什麼。”司徒鈺冷冷地斜睨着二人,不帶絲毫情緒地說道。
二人也自知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且若是這事鬧大,演變成了天澤宗與丹玉宗之間的恩怨,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當即,青衣男子便出聲說道:“實在抱歉,我等不知閣下竟是天澤宗宗主的高徒,若有得罪還望見諒。”
灰衣男子也緊接着說道:“我二人還有其他事,就先行告辭了。”
說完,二人轉身便要走。
然而,兩人還未來得及往前邁步,就被一道冷冽的聲音給阻止了:“本王允許你們走了?”
聲音冷冽駭人,充滿了不容反駁的威嚴,兩人瞬間愣在了原地,渾身僵硬呆若木雞。
青衣男子率先回過神來,緩緩扭頭看向司徒鈺,訕笑着說道:“不知閣下還有何指教?”
“敢對本王的人動手,還想如此輕易就離開?”司徒鈺說着,狀似無意地看了凌若水一眼,兩名男子瞬間明白過來,心中卻愈發的懊悔了。
若是早知這女子是司徒鈺的人,就算這女子的確長得驚爲天人,他們也不敢對她有半點心思。
“閣下誤會了,我二人並不知曉這位姑娘是您的人,多有冒犯還望海涵。”青衣男子訕笑着說道,早已沒了剛纔向靈武學院的學生挑戰的高傲氣勢。
凌若水靜靜地站在司徒鈺的身邊,一言不發,但心中卻忍不住暗自腹誹,她什麼時候成司徒鈺的人了?能不能別說這種容易引人誤會的話?
司徒鈺用眼角餘光看了凌若水一眼,看出了她神情中的不悅,他忍不住揚了揚線條優美的脣角,心情也愉悅了不少。
“那本王若是說不呢?”凌厲的目光投向二人,司徒鈺慢條斯理地說道,“敢動本王的人,就好做好受死的覺悟!”
說着,他的周身瞬間涌現出一股強勁的靈壓,卻是直指那兩名男子。
兩名男子瞬間驚住了,難以置信地看向他,神情中均帶着一抹驚恐。
不是說天澤宗的司徒鈺雖很有天賦也很厲害,但也只是高階靈王嗎?可現如今他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卻已是初階靈皇!
如此年紀輕輕就已是初階靈皇,而且還是五系同修,饒是一旁的三位院長,也不由地暗自驚訝了一下。
在司徒鈺所釋放出來的靈壓之下,兩名男子只覺得呼吸困難渾身難受,就好似有一隻大手在掐着他們的脖子一般。
司徒鈺卻並未理會他們的痛苦,身形忽然一閃,宛若一道流光一般,瞬間來到了兩名男子的面前。
見他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兩名男子瞬間忘記了渾身的難受,目光驚恐地看着他。
“閣……閣下饒命,我們……我們知錯了!”灰衣男子急聲說道,聲音忍不住地打顫。
司徒鈺沒有說話,卻是揚起脣角冷冷一笑,笑容冷冽卻掩飾不住他的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