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鳳溪夜把脈過後,她深呼出一口氣,看向鳳溪夜說道:“鳳會長,你身上的毒很嚴重,且伴隨你的時間很久,短時間內我無法替你根治,但只要你按照我的藥方服藥,我敢保證,不出半年,你身體裡的毒便可徹底的根治。”
她的話,讓一旁的韓騫瞬間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就連鳳溪夜也略微吃驚地看着她,似是沒料到她會給出這樣的結論。
他身體裡的毒他自己清楚,已經伴隨他十年有餘了,每隔兩個月便會發作一次。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每次毒素髮作,所持續的時間都會逐漸增長。
今次,他已經被這毒素狠狠地折磨了七天,還沒有任何消停的跡象。
他也不是沒尋訪過所謂的神醫,亦或者是煉藥師,可即便他找遍了天下所有的醫者,也沒人能夠徹底的根治他身體裡的毒素。
可眼前這個有着美麗容顏的少女,卻如此堅定自信地向他保證,不出半年就能根治他身體裡的毒素。
饒是他,也不由地驚訝了,心中更是涌上了一股激動喜悅的心情。
誰不惜命,誰不想活的更長久一些?
如今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自己的面前,他怎能輕易錯過?
“凌三小姐!”韓騫一步走上前來,反覆地搓着雙手,激動地說道,“您真的能醫治我家公子,能讓我家公子徹底好起來麼?”
凌若水擡眼看向他,見這個中年男人的臉上滿是欣喜,甚至連眼眶也微微有些泛紅,她便知曉,這男人對鳳溪夜的忠誠是有多深。
“若是按照我的交代去做,那便絕無問題。”輕輕頷首,她語氣平靜地說道,卻是讓韓騫更加激動起來。
“凌三小姐,那就勞煩您現在就告訴我該怎麼做,我現在就去準備。”
凌若水站起身來,走到旁邊的圓桌前坐下,想要喝杯茶卻想起茶壺被鳳溪夜給扔下樓摔碎了。
“給我準備紙筆,我會把藥方寫下來。”
“是,我這就去。”韓騫應了一聲,立馬走出房間,生怕耽擱了一分一秒。
待到韓騫離開後,房間裡便只剩下了凌若水和鳳溪夜,誰也沒有說話,顯得有些沉默。
鳳溪夜靜靜地看着她,稍許後,纔出聲打破了沉默:“倒是不曾想,凌三小姐竟會醫術。”
怎麼他也這麼說?凌若水暗自撇了撇嘴,倒也沒太在意:“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何必弄得人盡皆知和呢?”
鳳溪夜微微一笑,倒是無法反駁:“今次,多謝凌三小姐出手。從今往後,不管是凌三小姐的何種要求,只要在鳳某的能力範圍內,鳳某都會傾盡全力去完成。”
凌若水一手環胸一手托腮,暗自盤算着,這倒是一筆劃算的買賣。鳳溪夜掌管着整個傭兵工會,若以後真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就好辦事得多了。
多個朋友,總是好的嘛。
“那我就不客氣地答應了。”凌若水展顏一笑,笑容燦爛明媚,“鳳會長到時可不許反悔。”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鳳溪夜也揚了揚脣角,堅定地說道。
在兩人說話間,韓騫已經拿着紙筆回來了。
將白紙鋪在面前的圓桌上,凌若水提筆很認真地書寫着藥方,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
不多時,她便將藥方書寫完畢,順手交給了韓騫,說道:“每日給鳳會長服用三次,一次也不能落下。”
說着,她又埋頭書寫起來。
韓騫則是垂眼看了看手中的藥方,卻發現上面的藥材,都是極爲罕見的稀罕藥材:“凌三小姐,這些藥材,真的能找到麼?”
雖說有了藥方,可那也得有藥材才行啊!
“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傭兵工會不能連這些藥材都找不齊全吧?”凌若水繼續書寫着,隨口說道,連目光也沒移動一下。
韓騫一時語塞,竟無言以對。
而這時,凌若水又寫好了一張藥方交給韓騫:“這張藥方是用來沐浴的,每三日一次。”
韓騫趕緊接過來看了看,發現上面的藥材同樣都是些稀罕藥材,極爲難尋。
這下,他有的忙活了。不過,爲了自家公子,就算再難尋,他也要將這些藥材找到!
將藥方寫好後,凌若水起身又走到鳳溪夜的面前,再次查看了一下他的情況,隨後掏出一個小瓷瓶塞到了他的手中。
“這裡面有些丹藥,你每日服用一枚。雖比不上藥方上的那些藥見效好,但在找齊那些藥之前,可以暫時替代。”
鳳溪夜有些詫異,垂眼看了看手中的小瓷瓶,又擡頭看向凌若水,那勾人的桃花眼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你會煉製丹藥?”
凌若水也沒隱瞞,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想,鳳會長會替我保密的吧。”
鳳溪夜怔了怔,隨即一笑:“那是自然。鳳某說過,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不管是凌三小姐的何種要求,我都會照辦。”
凌若水擺了擺手,微笑道:“鳳會長言重了。我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還得到了鳳會長的一個承諾,我纔是賺了呢。”
見她笑容明媚如旭日,鳳溪夜頓時覺得有些挪不開眼,脣角也不自覺地向上揚了起來。
“時辰不早了,我先告辭了。”凌若水扭頭看了看窗外,急忙道。
顧子軒這小混蛋還在院子裡等着她呢,她不能耽擱太久了。
鳳溪夜沒有挽留她,輕輕頷首:“凌三小姐慢走,恕在下不遠送了。”
“鳳會長客氣了,你還是好生歇息吧。讓傭兵工會早些恢復營業,我也可以再來領取任務呢。”凌若水漫不經心地說道,而說話間,她已經走到了窗戶邊。
韓騫見狀,立馬出聲道:“凌三小姐,門……”在這邊。
不等他把話說完,凌若水已經身形靈活地躍出了窗戶,身影頓時消失不見。
微微扯了扯嘴角,韓騫自言自語道:“這個凌三小姐,還真是不按理出牌。”
鳳溪夜卻是忍不住輕輕一笑,目光落在那敞開的窗戶上,更加用力地握着手中的小瓷瓶。
而下了樓來到院子裡的凌若水,卻是一臉震驚地呆立在空蕩蕩的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