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琛對北堂鈺並不熟悉,雖然他在之前已經將整個中原的國家都瞭解一遍,不過也僅僅是知道五個國家之間的相處情況,他知道北堂鈺此次來王都城肯定不懷好意,所以他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出現了,正好遇到葉淳楠。
北堂鈺和水一琛想象的有些不一樣,本來以爲會跟趙雍一樣,是個看起來攻擊性很強,而且很強勢威嚴的人,但是,水一琛看到的只是一個像書生般柔弱的男子。
沒錯,北堂鈺不像趙雍充滿攻擊性,也不像墨容湛那樣強勢霸道,他長得面如冠玉,一舉一動都像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書生氣息很強,完全想象不出他是幾年前發起二十萬精兵攻打西涼的那個北冥國帝王。
不過,人的外表通常不能代表他的爲人,水一琛在和他交談之後,才發現這個北堂鈺並不是表面上看的這麼無害,他看似溫和,實際上一點溫度感情都沒有,是個比任何人都冷血的人。
至於水一琛爲什麼會跟他的侍衛打起來,是因爲北堂鈺看不上水一琛,他只好用實力證明一下,三招就讓北堂鈺身邊的侍衛站不起來。
葉蓁聽着葉淳楠說完,含笑看向水一琛,“你揍了他的侍衛,北堂鈺沒氣死嗎?”
“他要是那麼容易氣死,罵我不介意去揍多幾個人。”葉淳楠說。
水一琛淡淡地說道,“北堂鈺此人陰險毒辣,要多提防他。”
“我以爲他只是不夠聰明而已。”葉蓁回頭看向墨容湛,“你見過北堂鈺嗎?”
“以前見過一面。”墨容湛回憶了一下,“已經十幾年了,他那時候還只是個皇子。”
水一琛目光冷冷地看着墨容湛,他雖然知道陸夭夭是墨容湛的皇后,夫妻之間的親密是理所當然的,但他從來不去想,不去想她會在被墨容湛抱在懷裡,更不去想她在他身下是如何美豔,但今天看到她紅腫的脣瓣,還有墨容湛一臉饜足的表情,他就算不去想他們發生過什麼事情都不行。
他瘋狂地在嫉妒着墨容湛。
“北堂鈺這次來王都城應該不僅僅是參加開國典禮,我覺得他想對你不利。”水一琛低聲說,“天妃最近還是要多些人在身邊纔好。”
葉蓁眸色微冷,“北堂鈺想對我不利?”
“夭夭,我也是這麼想的。”葉淳楠皺眉說,雖然北堂鈺沒有表現出來,但他看到北堂鈺的時候,就覺得很危險,“你還是小心一些。”
“我在宮裡,他想怎麼對我不利?”葉蓁好笑地搖頭,她看向墨容湛,“他難道不清楚,他是在王都城嗎?”
墨容湛低聲說,“他暫時不會對你不利,如果得不到好處,他大概就想要幫李珩了,你沒有殺李珩,他便覺得可以威脅你。”
葉蓁冷哼,“我會讓他知道,就算李珩活着,他也不是什麼都做得到的。”
“既然天妃已經心中有數,那臣就先退下了。”水一琛面無表情地說道,他不想留在這裡,他會控制不住盯着她的脣瓣看的。
“夭夭,你找我還有什麼事?”葉淳楠有些同情水一琛,不過也僅僅是一點同情。
葉蓁說,“陸家的爹孃今天住在你那裡,你見過他們了?”
“見過了,他們已經在家裡了,我現在回去招待他們。”葉淳楠笑着說。
……
……
對於北堂鈺的到來,趙雍也很快知道消息,他這兩天都在鴻臚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意外。
“北堂鈺居然會來王都城,的確是讓人很意外。”趙雍似笑非笑地說。
宋弘敖的臉色就沒有趙雍看起來那麼輕鬆了,他們都知道北堂鈺最恨的人就是趙雍,如果讓北堂鈺知道趙雍身子有病,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皇上,您真覺得北堂鈺這個時候來王都城是沒有所圖嗎?”宋弘敖低聲問道。
趙雍淡聲說,“他自然是有所圖的,不過他圖的又不是我們,且看着吧,他小看陸夭夭了。”
宋弘敖說,“臣只是擔心他會看出您的病。”
“朕今天沒有頭疼。”趙雍揉了揉眉心,昨天喝藥之後,他還覺得全身的都不舒服,本來以爲是陸夭夭故意在整他,今日卻發現全身都輕快不少,看來陸夭夭的藥果然是有效的。
“那太好了,皇上,說不定陸夭夭真的能治好您的病。”宋弘敖高興地說道。
趙雍手指輕輕地敲打着桌面,“明日還要進宮一趟,讓她給朕鍼灸。”
“皇上,大公主求見。”門外的宮人小聲說。
“讓她進來。”趙雍淡淡地點頭,看來這個丫頭還沒死心。
宋弘敖說,“大公主這兩天好像都躲在屋裡,安寧侯去找她也不開門。”
趙雍挑了挑眉,“看來是跟程錚有什麼問題。”
趙嬈從外面走了進來,空氣還有淡淡的藥味,她目光落在趙雍的身上,走上前幾步行禮,“父皇。”
“找朕有什麼事?”趙雍看着趙嬈問道。
“父皇,您說陸貴妃是被拐子帶走了,有消息了嗎?”趙嬈低聲地問,她看到趙雍手邊的藥碗,可是她忽略了,她不想知道他是不是生病了,她一點都不關心他,也不想關心他。
趙雍含笑看了趙嬈一眼,“朕不知道你這麼關心陸雙兒。”
“父皇,我不是在關心她,只是奇怪您爲什麼要將她帶到王都城。”還說什麼她是被拐子帶走,這分明是睜隻眼閉隻眼由着她被陸夭夭帶走。
爲什麼?父皇是有把柄在陸夭夭的手上嗎?
趙雍看了女兒一眼,示意宋弘敖退下,只留下趙嬈在屋裡。
“嬈兒,不要再去查陸雙兒的事,是朕將她交給陸夭夭的,說她被拐子帶走,只是爲了日後回齊國可以解釋。”趙雍知道如果不將真相告訴女兒,這個女兒是不會罷休的。
“爲什麼?”趙嬈不明白,在她看來,趙雍不是那麼容易會被人要挾的,那個陸夭夭到底有什麼頂天的本事?
趙雍淡淡地說,“沒有爲什麼,你日後自然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