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不知道羽蛇的修爲是多高深,但羽蛇最陰毒的一招便是他的毒液,別說凡人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就連修煉的武者都一碰即死。
她的結界無法擋住整個京都城,只能將羽蛇引到城外沒有百姓的地方。
臥生他們跟其他妖獸打了起來,場面一片慘烈,房屋幾乎被掃平了整條街。
在城裡交戰,受傷害的還是百姓。
“大家都往皇宮那邊跑。”慕容恪望着一幕幕鬥法的場面,清楚自己留在這裡幫不了葉蓁任何事情,說不定還會成爲拖累,他擔心葉蓁的安危,只希望她身邊的人能夠幫到她。
那些已經看呆的士兵和百姓回過神,看了那些妖獸一眼,他們心裡將葉蓁當成救世主,妖獸圍攻京都城已經十天了,他們一直沒有招架之力,除了不停看到有士兵被殺死,妖獸一點死傷都沒有,秦王妃輕易就殺死了三頭虎,簡直是太神了。
說不定他們能夠得救了,京都城能夠守住了。
“我們快走!”有士兵終於回過神。
慕容恪想起宋炯被打傷在城外,他讓其他將領帶着百姓們離開,然後往城外去找宋炯了。
宋炯掉下城牆受重傷,正躺在城河邊不知生死,慕容恪走了過去,“宋炯!”
城河的河水已經染紅了,宋炯雖然昏迷,但是還有一口氣,慕容恪放心下來,將他背了起來走進城裡。
半空上,傳來妖獸打鬥的聲音。
慕容恪擡頭看去,正好看到葉蓁和那羽蛇已經離開城牆,正往另一邊的方向而去。
鳳凰……
原來一直跟在葉蓁身邊的少年是靈獸。
她的身邊真是什麼人都有。
隨同葉蓁一起前來的,看起來也不像是普通人,他們已經殺死不少妖獸。
一個人……比他的幾千幾萬精兵都要厲害。
慕容恪垂眸抿緊了脣,這個人間……真的變了。
“皇上。”宋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氣若游絲地叫着慕容恪。
“你醒了?先送你回皇宮療傷。”慕容恪低聲說。
宋炯努力地睜開眼睛看了周圍一眼,“皇上,那些妖獸呢……”
“夭夭來了。”慕容恪低聲說,以前是他保護過葉蓁,如今是她救了他,保護了京都城。
“皇上,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宋炯想起慕容恪也受傷了,這樣揹着他肯定會加重傷勢。
慕容恪說,“不要說話。”他知道宋炯的傷勢更重。
“那些妖獸……”宋炯想要說話,但他實在太痛了,還沒說完,已經昏死在慕容恪的背上。
“不會有事的。”慕容恪說道,他相信葉蓁一定能夠保護京都城的百姓。
……
……
當離開京都城內,葉蓁展現出她的真正實力時,羽蛇便知道自己大意了。
因爲葉蓁是凡人的身份,他是打從心裡看不起她的修爲,就算再怎麼厲害,頂多也就到宗境吧,能夠修煉到宗境的凡人已經是少數,在玄天大陸來說幾乎都是長老才能做到的。
他低估了葉蓁,也忘記她身邊還有靈獸。
那是火凰……
葉蓁在他們之間設下結界,如今結界周圍都是火凰的焰火,羽蛇感到有些不妙。
“你不是普通的凡人。”羽蛇說道,“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葉蓁白皙如瓷的臉龐如蒙一層寒冰。
在羽蛇的周圍,有五支馭日之弓對着她,隨着葉蓁的修爲提升,她能幻化出更多的馭日之弓,而且能夠同時射出馭日之箭。
馭日之火的火不是一般的火,葉蓁吸收了天火和地火,殺傷力比以前更勝數倍。
羽蛇怕火,特別是地火。
“普通的凡人怎麼會有地火?”羽蛇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馭日之弓,警惕着這些弓箭會朝他射來。
他已經受傷了。
本來以爲殺死一個凡人不需要太費勁,何況他還將她引到這裡,遠離臥生和梵梵,讓他們無法幫她。
原來不是他引開她,是她將他引到這裡的。
臥生放心將他們離開,顯然是相信這個女子的修爲。
“凡人一樣可以修煉,只要能夠修煉,便什麼都有可能!”葉蓁淡聲說,“是誰要你得到妖令旗的?”
羽蛇的臉色微變,她居然會問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你知道的。”葉蓁冷聲說,五支弓箭更加逼近羽蛇,前後左右讓他無所遁形。
“沒有妖獸不知道妖令旗,我們都知道妖令旗在應泱的手中,應泱被封印了,在他甦醒之前得到妖令旗,就能夠得到人間大陸,這不是秘密。”羽蛇說道。
葉蓁輕輕頷首,“的確不是秘密,但就憑你這點妖力,是怎麼讓那些妖獸信服你,跟着你到這裡要得到妖令旗?”
羽蛇以前肯定沒有見過小夭,所以他不知道臥生爲什麼要幫她,他不是從上古的時候活下來的,他只是在荒蕪地獄聽過聞天的傳說。
她直覺他的背後肯定還有人。
“胡說八道!”羽蛇叫道,身子一閃,從弓箭之中消失,出現在葉蓁的身後,毒液似針,密密麻麻地向葉蓁飛了過來。
葉蓁的背後出現一塊盾牌,擋住了那些毒針。
一支馭日之箭射穿羽蛇的肩膀。
他悶哼出聲,懸在半空的毒針無力地垂落。
“是誰讓你來拿妖令旗的?”葉蓁站在羽蛇的面前問道。
“沒有任何人!”羽蛇說,“難道我不能得到妖令旗?難道我不能成爲尊主?”
葉蓁淡淡一笑,“憑你,還不夠資格。”
羽蛇呵呵地笑着,“就算沒有我,人間大陸也會被其他妖獸統治的,你以爲那些妖獸真的害怕臥生嗎?那是看在聞天的份上,沒有聞天……想要殺他們的人還有很多。”
“包括那個要你來拿妖令旗的人嗎?”葉蓁問道。
羽蛇抿緊脣不說話。
第二支馭日之箭射穿他的小腹,只差一點點,便會射中他的金丹。
“寧願金丹被毀,也不肯說嗎?”葉蓁淡聲地問,羽蛇越是不肯說,她就越確定他背後肯定有人在指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