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在陸翎之這裡失了面子,心裡氣不過,便把陸芳兒叫了過來痛罵了一頓,當着一院子的下人,把陸芳兒給趕出去了。
陸芳兒無故受罵,滿肚子的委屈和忿恨卻不能發泄出來,她下個月就要出嫁了,她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得罪劉氏的。
“二姐。”陸靜兒早已經在屋裡等着陸芳兒,看到她回來,立刻就上前來緊張地看着她,“大伯孃找你了?”
“別說了。”陸芳兒的臉色有些難看,“大哥說靖寧侯連你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怎麼會娶你?這件事還是別再提了。”
陸靜兒臉色變得煞白,“大哥真的這麼說?”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本來就偏心陸夭夭,大哥怎麼會……哎,你認命吧。”陸芳兒嘆了一聲。
“認命?”陸靜兒頹喪地後退幾步,“可我就是不甘心。”
“不然能怎麼辦?你如今哪裡鬥得過她,她又是公主的身份,又有老夫人偏疼,我要是唐禎,肯定也是娶她的。”陸芳兒哼道。
陸靜兒低着頭不說話,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還在宮裡的葉蓁根本不知道陸家各人爲了她的事都在暗中盤算,她還在想着該怎麼避開墨容湛,她一點都不想去面對他。
“夭夭,乾清宮的福公公來了。”陳錦如走到在看醫案的葉蓁身邊,小聲地跟她說道。
葉蓁秀眉蹙了起來,走出御醫院,果然看到站在外頭的福德,“福公公,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公主殿下,是時候給皇上換藥了。”福德笑着行了一禮。
“福公公,皇上的傷勢已經痊癒,只要叫個宮女給他陌上雪蓮膏就行了。”她早上明明已經說過一次了,怎麼還來找她。
福德苦着臉說道,“皇上把給她上藥的宮女都趕出去了,一整天都沒上藥,公主,奴才瞧着皇上好像有些不舒服,不得已纔來找您的。”
“他不擦藥當然不舒服。”葉蓁沒好氣地撇了撇嘴,肯定是又癢又疼的。
“公主,您就去給皇上擦個藥吧。”福德跪了下來求道。
“我去我去!”葉蓁無奈地說,她還是御醫院的醫女呢,總不能真的不去。
一定是墨容湛故意的!
福德差點沒感激地落淚了,他今天可是看了一整天皇上的黑臉,“公主,您請吧。”
葉蓁只好跟着來了乾清宮,墨容湛還在大殿中看奏摺,聽說她來了,便將奏摺放下,沉着臉走進寢殿。
“奴婢……”
墨容湛在她要行禮的時候冷聲喝道,“別在朕面前說什麼奴婢!”
葉蓁肩膀僵了一下,索性也不行禮了,只是皺眉看着他,“皇上,您爲何不上藥?”
“朕的醫女不來給朕上藥,朕讓誰上藥?”墨容湛冷冷地說,今天他在朝堂上才發了一通火,把那些故意散播謠言的大臣下貶,回到乾清宮還以爲能夠看到她,結果她倒好,居然敢避着不來見他。
“……”葉蓁簡直不知說什麼好,“只是抹雪蓮膏,福公公都能替您抹。”
墨容湛冷哼一聲,“朕不喜歡。”
“皇上,那我替您換藥吧。”葉蓁面無表情地說,走過去把雪蓮膏拿了過來。
“替朕寬衣。”墨容湛張開雙臂,一副冷漠傲然的樣子。
葉蓁頓了頓,深吸一口氣走到他面前,伸手替他將黑玉腰帶解開,想要解開釦子的時候,她只能踮起腳尖,這是葉蓁第一次替男子寬衣,她既緊張又有些陌生,解了半天都沒解開一個釦子。
她的手又酸又累,她咬了咬脣,“你太高了,我解不開。”
墨容湛低眸看着她羞惱的模樣,嘴角浮起一絲淺笑,長臂順勢摟住她的腰,將她給提了起來,“這樣不就剛剛好了?”
“放我下來!”葉蓁紅着臉叫道。
“快點寬衣。”墨容湛輕輕拍着她充滿彈性的翹臀,眼底藏着深深的笑意。
葉蓁推不開他,只好用最快的速度替他解開釦子,只是越是想要加快,越是解不開。
墨容湛悶笑出聲,“朕自己來吧。”
葉蓁推開他的手,脫離他的懷抱,“你說過不對我這樣的。”
“朕有這樣說過嗎?”墨容湛將自己身上的錦袍脫了下來,只剩下一件明黃色的單衣,“朕只說過給你一年時間。”
“你要是再對我這樣,我……我以後都不進宮了。”葉蓁瞪着他說道。
墨容湛眸色微微一沉,“過來上藥。”
葉蓁也不知道他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看到他的臉色陰沉,她只好先過去給他的後背上藥,他的傷口已經變成粉紅色,這個時候如果不每天抹點雪蓮膏,一定會又癢又難受,天氣漸熱,若是流汗的話,還說不定會更嚴重。
“我每天也有別的事做,這點小事也不用非要我來給你上藥。”葉蓁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小聲地嘀咕着。
墨容湛嘴角勾起一絲笑,聽着她帶着抱怨的嬌軟聲音,他心情居然變得愉悅起來,“朕不喜歡別人碰。”
葉蓁抿了抿脣,指尖碰到他腰間的傷口,看到還有許多深深淺淺的傷疤,她低聲問道,“你以前……經常受傷嗎?”
“小傷。”墨容湛毫不在乎地說,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轉過身低頭看着她,“會心疼朕嗎?”
皇甫宸說過他以前受的傷比這次還嚴重的,怎麼可能是小傷呢?葉蓁抽回自己的手,“你又要這樣,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看到了又如何?”墨容湛挑眉問道。
葉蓁認真地說,“我如今是你的皇妹,要是別人發現……那不就是醜事了嗎?到時候太后肯定就不喜歡我了。”
墨容湛神色冷凝,輕輕地點頭,“你提醒朕了,朕應該讓你不再是公主才行。”
“你到底聽沒聽明白我說的話?”葉蓁沒好氣地瞪他。
“明白。”墨容湛喜歡她這樣嬌嗔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脣,舌尖輕巧地滑入她的檀口,不顧她反對地汲取屬於她的甜美。
葉蓁想起徐慧茹昨天的那番話,氣得用力地捶着墨容湛的胸膛,“唔……放開……”
墨容湛握住她的手,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粉脣,將臉埋在她胸前,低喘着說道,“夭夭,朕要是等不了一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