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彬計算了一下自己的盈虧,八十萬再加一輛維修過的邁騰車,不到一百萬就買了一輛九成半新的跑車,怎麼算都是值得的。
這一下就省了兩輛邁騰車的錢,到時候無論是自己使用,還是再倒賣,怎麼都是合算的,立刻樂呵的回了辦公室,一心等着自己的邁騰車趕緊修好。
徐偉康倒是一臉的憤怒,這柳下惠明顯是把自己當猴耍呢,他倒不是鍾彬,一心只想花個百十萬買輛跑車。
以後在學校上下班,偶爾還能乘着楊然回家,送她一程,自己也好和她親近親近,不過柳下惠居然不賣給自己。
楊然倒是替柳下惠心疼地道,“一百五十萬的車,你真八十萬就賣了?”
“不是還有一輛邁騰車麼?反正我要好車也沒用!”柳下惠對楊然道,“八十萬在山區,至少可以供十來個孩子唸到高中了!他們比我需要錢!”
楊然聞言一陣沉默,徐偉康在一旁冷言冷語地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捐贈給山區的孩子,反正車也是別人送的,賣多少你都是賺!況且車子別人送你,你還沒辦過戶手續,想賣也不是這麼容易!”
“也是!多謝徐隊長提醒了!我會去補辦的!”柳下惠衝着徐偉康道,“不過捐不捐也都是我的事,和徐隊長你沒有什麼關係吧?”
徐偉康剛要反駁,這時門外來了一個女人,站在門口衝着醫務室裡問道,“請問柳大夫在麼?”
柳下惠聽聲音很熟悉,擡頭看向門外,只見門口一個女子,穿着甚是時尚,一件低胸的V領T恤,一條紅色的緊身七分褲,頭髮挽在頭頂,紮了一個沖天辮,臉上還帶着一副墨鏡,胳膊上挽着一個LV的挎包。
楊然站在門口,還沒轉身看人,就聞道門口傳來一陣香氣,轉頭看去,眉頭微微一動,覺得來人很是面熟,一時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門口的女人看到柳下惠,立刻走進門到了柳下惠的辦公桌前,隨即從包裡拿出兩張面紙,在凳子擦了擦,這才坐下,這才摘下眼鏡放到桌上,看着柳下惠,“柳大夫,好久不見了!”
“趙曉曼?”柳下惠見來者摘掉墨鏡,才認出了來她,心中暗道,她來這裡不會是爲了自己和樑翊綺的事吧?
“我有點事,想單獨和柳大夫你聊聊!”趙曉曼這時看了一眼醫務室內的尹晗以及楊然和徐偉康,意思是可以不可以讓他們出去一下。
柳下惠見趙曉曼如此,更加以爲她是要說樑翊綺和自己的事了,立刻起身道,“我們還是出去說吧!”
“也好!”趙曉曼聞言也站起身來,走出了醫務室,這時正好翁貝茹回到了醫務室,在門口看到趙曉曼,臉色頓時一變。
趙曉曼似乎也認出了翁貝茹,立刻衝着翁貝茹笑道,“喲,這不是翁大夫麼?好久沒見,臉色沒以前紅潤了!”
翁貝茹悶哼一聲,白了趙曉曼一眼,沒有說話,直接進了醫務室,正好見柳下惠走向門口,柳下惠見翁貝茹回來,看着翁貝茹,“翁大夫,剛纔你去哪了?”
“沒去哪,有點事!”翁貝茹故意迴避這個問題,立刻瞥了一眼門口,“她找你做什麼?”
“不知道!”柳下惠搖了搖頭,“出去和她聊了就知道了!”
翁貝茹掩蓋不住滿心的不快,“你怎麼和這種女人也有來往?”
柳下惠立刻笑道,“也許是要看病吧,有些病不方便在人多的地方說!”
“柳大夫!”趙曉曼在門外見柳下惠遲遲不出來,立刻又叫了一聲,柳下惠這纔對翁貝茹道,“我先去看看!”
柳下惠說着出了醫務室,隨着趙曉曼出了校門,趙曉曼走到自己的車前,打開車門對柳下惠道,“就去附近找一間茶社吧!”
柳下惠上車後,趙曉曼將車開往了陽湖茶社,兩人找了一個小包間,叫上了一壺好茶,趙曉曼這纔對柳下惠道,“你應該猜到我來找你是什麼事了吧?”
“是不是……”柳下惠一陣猶豫地看着趙曉曼,“是綺綺的母親讓你來的?”
“啊?”趙曉曼一陣詫異地看着柳下惠,隨即又點了點頭,“算是她逼着我來的吧!”
“其實這事我不知道怎麼說!”柳下惠立刻道,“我改天有時間會當面和綺綺的母親說清楚的!”
“你在說什麼?”趙曉曼聞言眉頭一動,“你要和我姐說什麼?”
柳下惠聽趙曉曼這麼一問,立刻心中一動,詫異地看了趙曉曼半晌,這才猜到也許趙曉曼來這裡不是爲了自己和樑翊綺的事。
“哦,沒什麼!”柳下惠聞言立刻胡謅道,“之前我託了你姐幫我查一個藥館的事……”
“哦?是麼?”趙曉曼半信半疑地看了柳下惠一眼,這纔對柳下惠道,“我是來求藥的!”
柳下惠不想趙曉曼卻是來求藥的,立刻問道,“求藥?那你說是綺綺母親逼你來的?”
“有些事不用我說,我想你也清楚!”趙曉曼這時喝了一口茶,對柳下惠道,“我和我姐姐,姐夫的關係,各大媒體都有報道,也算不上什麼秘密了,說實話,我無所謂!”
“那個……”柳下惠立刻對趙曉曼道,“我對你們家的事,真沒什麼興趣知道,你不是說求藥麼?求什麼藥?”
“你也知道,我姐夫和我姐,只有綺綺一個女兒!”趙曉曼立刻道,“我姐夫雖然嘴裡不說,但是誰都看得出,他想要個兒子,你想湛天集團這麼大的企業,總歸要有個繼承人不是?”
柳下惠立刻會意過來,原來趙曉曼說的被趙丹鳳逼得是這件事,立刻問趙曉曼道,“你想幫粱湛生個兒子?”
“你很聰明!”趙曉曼立刻點頭道,“我也不怕開門見山的說,你也知道我和我姐的關係一直不好,雖然我姐夫總暗地裡幫我,但是畢竟擺不上臺面,如果我能給我姐夫生個兒子,那我姐就沒法給我臉色看了!”
柳下惠不禁看着趙曉曼,沒想到趙曉曼和自己說話這麼直接,立刻又看了看趙曉曼的臉色,立刻對趙曉曼道,“按照你的歲數,還有體質來說,想要懷個孩子應該不難吧!”
“這個我當然知道!”趙曉曼立刻正色地看着柳下惠道,“關鍵必須是要懷一個男孩,我聽說你連狂犬病都能治好,而且上次湛天集團的飲料裡的罕見毒也是你發現的,給一個生男孩的秘方應該不成問題吧?”
柳下惠還沒有說話,趙曉曼就立刻補充了一句,“錢不是問題!”
柳下惠聽到這句話,立刻皺起了眉頭,最近這句話聽的耳朵都快生繭了,立刻對趙曉曼道,“這種事我幫不了你,你找錯人了!”
“怎麼可能?”趙曉曼立刻看着柳下惠道,“你開個價吧!”
“這不是錢的問題!”柳下惠立刻道,“生男生女是基因和染色體決定的,就算有藥物可以改變這些,那也是違背自然規律,違背了醫生道德底線的!這種事別人做不做我不知道,但是我柳下惠是絕對不會做的!”
趙曉曼聞言立刻一陣沉吟地看着柳下惠,隨即臉色變得格外的失落,眼角居然有淚珠在打轉,“柳大夫,你也應該清楚我的處境,這麼多年我容易麼?”
柳下惠見趙曉曼的眼淚說下來就下來了,心中暗道,不愧是做過演員的,立刻起身道,“這件事我真是愛莫能助了,真是抱歉!”
“等一下!”趙曉曼這時立刻叫住了柳下惠,“既然你不想談錢,我就用一條消息和你換!一條你絕對感興趣的消息!”
“沒興趣!”柳下惠說着立刻打開了包間的門。
“杏林春!”趙曉曼這時從嘴裡蹦出了三個字,頓時讓柳下惠停了下來,立刻又對着柳下惠道,“你不是一直在打聽杏林春的消息麼?其實我姐手裡有一些資料了,但是卻沒有給你,你不想知道爲什麼麼?”
柳下惠關上了包間的門,轉頭看向趙曉曼,“和湛天集團有關?”
“看來你自己也查到了不少消息!”趙曉曼立刻對柳下惠笑了笑,臉上還有剛纔做戲留下的淚珠,“不過你手裡的資料絕對沒有我知道的多,不然我今天也不會找你了!”
柳下惠立刻道,“先說來聽聽!”
趙曉曼立刻道,“我先要藥方!”
“就算給你藥方,你從受孕到孩子出生,起碼也一年,我豈不是至少要等一年才知道消息?”柳下惠立刻道,“有一年時間,我自己也能查出來!況且我還不知道你消息的真僞!”
趙曉曼給柳下惠斟滿了一杯茶後,示意柳下惠坐下,這才道,“你說的沒錯,那我就先告訴你幾條消息,你看看真僞後,我們再談!”
柳下惠坐到趙曉曼對面,隨即問道,“你和你姐姐不合,她查到的消息,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忘記了麼?”趙曉曼這時笑道,“我姐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偷偷調查我,而我也是如此,想知道她一點事還不容易麼?”
柳下惠聞言心想也是,這一對姐妹爲了一個男人鬥了這麼多年,什麼事做不出來?
這時卻聽趙曉曼又對柳下惠道,“你也許不知道,杏林春的老闆和我姐夫是師兄弟吧?”
“師兄弟?”柳下惠聞言臉色頓時一動,“柳宗延和粱湛是師兄弟?”
“柳宗延是杏林春的第三任老闆了!”趙曉曼立刻道,“我說的是第二任老闆柳隆天,而第一任老闆叫柳濟源,是柳隆天的父親,是我姐夫的師傅!”
“柳隆天?柳濟源?”柳下惠嘴裡喃喃說着這兩個名字,心中暗道,都是姓柳的,看趙曉曼的樣子,也不像是胡編亂造的。
柳下惠感覺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立刻追問道,“到底杏林春爲什麼倒閉?是不是和粱湛的湛天集團有關?”
趙曉曼笑了笑,不緊不慢的端起茶杯,對柳下惠道,“先給我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