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們這時在一旁不住地對着衆人拍照,陳公子等人似乎也不在乎這些記者將自己的惡行拍攝下來,居然還不時朝着鏡頭擺造型。
秦安等人聽柳下惠這麼一說,都知道柳下惠在耍這個陳公子,朝着陳公子哈哈大笑,秦安更是笑的前俯後仰道,“就你們這些傻吊,還說別人傻吊?”
陳公子一聽柳下惠這麼說,臉色頓時一動,他其他的幾個同伴聞言立刻朝着秦安衝了過來,剛要對秦安動手,就聽身後有人喊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柳下惠爲了防止陳公子那夥人動手,早已經捏緊了拳頭,這時聽有人這麼說了一句,立刻看向那邊,正是那位來感謝自己救命之恩的少年說的。
少年站在父親的身邊,雖然年輕尚輕,但是一副豪邁之狀,眉宇之間盡顯英雄之氣,一雙眼睛正瞪着幾個不良少年。
陳公子見狀不禁好笑,轉頭看向少年,“你他媽是什麼東西,毛長齊了沒有,居然敢管老子的閒事,你知道我爸是誰麼?”
“不就是衛生部的陳部長麼?”少年不屑地朝着陳公子道,“你爸是你爸,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就是仗着你爸的名號在外面胡作非爲的二世祖麼?”
少年的父親站在少年的身後,不但沒有阻止少年,反而是一臉欣慰地朝着少年頻頻點頭。
少年看到自己父親這個表情,更是有恃無恐地朝着陳公子等人道,“要是沒你爸,我看你們在社會上最多也是人渣!”
陳公子等人本來還無所謂,不過聽到少年罵自己是人渣的時候,臉色還是一變,陳公子立刻朝着少年道,“麻痹的,今天不教育你一下,不知道我陳陽兩個字怎麼寫!”
一夥人立刻朝着少年衝了過去,少年一步不退的站在遠處,秦安等人見那少年弱不禁風的樣子都爲他捏了一把汗。
覃勝這時對秦安道,“難道這小子是貌不驚人的打架高手?”
蔣朝峰頻頻點頭道,“我看像,不然他怎麼敢和這幫二逼囂張?”
柳下惠心中也是一陣猶豫,看着少年將如何應對下面的事,不想下一幕讓柳下惠和秦安、覃勝等人大跌眼鏡。
第一個朝着少年動手的人,手法十分笨拙,但是少年居然沒有躲開,臉上直接捱了一拳,被打的直接摔倒在地。
秦安和覃勝、蔣朝峰等人見狀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好像那一拳是打在自己臉上一樣。
不良少年們見一拳就把少年打趴下了,陳公子立刻指着少年哈哈大笑,“麻痹的,叫你多管閒事,老子還以爲你有三頭六臂呢,原來是這麼不禁打的廢物……給我打……”
少年萎縮在地上,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一夥不良少年對着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少年的父親見狀立刻上前拉開了衆人,朝着衆人道,“別動手,你們知道我是誰麼?”
“管你是天王老子!”陳公子剛纔被柳下惠一耍,正愁一肚子氣沒出撒呢,這少年做了出頭鳥,正好給自己朋友練練手,立刻囂張地朝着朋友們叫道,“連他老子一起招呼了!”
記者們見狀立刻上前對着眼前的一幕不住地按着快門,還有攝錄機也將這一幕完整的錄了下來。
陳公子不但沒有因爲怕照片和錄像帶曝光而收斂,反而朝着鏡頭比着勝利的手勢,好像完全不怕這些事被曝光一樣。
柳下惠見少年父親被一夥不良少年圍毆,剛要出手相助,卻見一輛車在路口停了下來,一箇中年人剛下車,就朝着這邊吼道,“住手!”
柳下惠定睛一看,居然是楊然的父親楊彥超,車裡還下來幾個人,其中還有徐偉康和楊然。
陳公子根本不在乎來的是什麼人,還是繼續吩咐自己的朋友,“打,死勁打,練好手招呼柳下惠!”
楊彥超又叫了幾聲,見陳公子等人根本不理會,立刻和楊然、徐偉康等人衝了上來,一把將不良少年推開。
徐偉康朝着一幫不良少年道,“都別動,警察……”
其他幾個不良少年都是一愕,只有陳公子滿臉不屑的上前朝着徐偉康道,“別嚇唬我,你哪個警區的,警號是多少?”
徐偉康根本不是京城警察,聽陳陽這麼一說,頓時一愕,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時地上的少年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楊彥超,隨即朝着楊彥超道,“楊伯伯……”
“子晗?”楊彥超眉頭一動,認出了地上的少年,隨即過去一把將少年扶了起來,“你是槐子晗?”
少年站起身來,揉了揉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臉,朝着楊彥超道,“是我……”說着轉身去扶地上躺着的中年人,“爸爸……”
楊彥超聞言臉色又是一動,“老槐?”說着連忙蹲下身子去扶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起身後,悶哼了兩聲,嘴角已經被打出了血,這時尷尬地看了一眼楊彥超,“老楊,你也來了?”
楊彥超見中年男人被打傷了幾處,立刻朝着陳公子等人道,“太無法無天了!”
“老東西!”陳公子則是冷笑着朝楊彥超道,“少他媽多管閒事,不然連你一起揍!”
楊彥超這時立刻朝着陳陽道,“你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人麼?他可是人事部副部長槐天昊槐部長……”
柳下惠聞言心下不禁一動,沒有這個面慈目善的中年人居然是人事部的副部長,這麼說那個少年也和陳陽一樣,是個官二代了?
記者們也沒想到這個中年人居然是人事部的副部長,立刻鏡頭都對準了槐天昊和楊彥超。
“不就是個副部長麼!”陳陽似乎對槐天昊的職位根本不屑一顧,“我老爸可是部長……”
記者們見這陳陽似乎對官僚制度完全不懂,以爲自己老子是部長,就一定比槐天昊的副部長大,所以聽到槐天昊的職位後,更是不屑,可見這小子不是一般的無知。
莫說人事部承辦中央管理的部分領導人員的行政任免手續有關事宜,完全可以對衛生部的官員進行罷免。
就算是人事部的副部長不如衛生部的部長級別大,這陳陽當着媒體記者面前居然如此驕橫,毆打中央官員不說,居然還如此有恃無恐,大言不慚,不知道是無謂還是無知。
槐子晗這時朝着陳陽道,“你可真丟你爸的臉!”
槐天昊也是一把擦着嘴角的血絲,一邊掏出手機,對陳陽道,“老陳教出來的好兒子,我打電話問問他,我倒是想知道他管不管?”
陳陽根本不在乎槐天昊準備打電話告訴自己老爸這事,朝着槐天昊道,“打,你有種就打……”
槐天昊也沒想到陳陽居然如此無懼,心中也是一陣奇怪,正在這時一陣警笛從遠處響了起來,聽聲音越來越近了。
陳陽的幾個朋友頓時慌了神,慌忙上了車,朝着陳陽道,“老大,趕緊閃了,去了局子可就不好玩了!”
“怕什麼!”陳陽立刻不屑地朝着車裡的同伴道,“萬事有我爸呢,我就不信他們敢把我怎麼樣!”
幾個朋友見陳陽如此,一時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又聽警笛聲越來越近,立刻一踩油門,將車子開走了。
陳陽見自己的同伴拋自己而去,立刻朝着車子比了一下中指,“麻痹的,無膽匪類!”
這時警車已經開了過來,下來三四個警察,看了一眼現場的情況,立刻問,“怎麼回事?”
楊彥超立刻對警察道,“這個叫陳陽的惡意毆打人,他的同夥已經跑了!”
警察聞言看了一眼槐天昊和槐子晗的傷勢,立刻拿出手銬走向陳陽,“請你隨我們會警局……”
“你們敢!”陳陽立刻指着幾個警察道,“我老爸可是衛生部的部長,你們不想幹了?”
幾個警員聽陳陽這麼一說,加上陳陽這囂張的有恃無恐的樣子,還真有幾分官二代的樣子,頓時一陣猶豫。
楊彥超見狀立刻朝着警員道,“你知道他們打的是誰麼?這可是人事部的副部長槐天昊!”
警員聞言又是一愕,他們只是小警員,根本就不認識槐天昊,不過畢竟是在京城當差的,槐天昊的名字還是聽說過的。
警員們這時看了一眼衆人,不禁一個頭兩個大,這件事麻煩了,衛生部部長的兒子打了人事部副部長。
這時立刻有警員拿着對講機向上級請示,還將現場有不少記者的事都彙報了。
上級聽到這則消息也格外的震驚,立刻指示道,“你白癡麼?不管是不是,先都帶回來,當着媒體的面,我們還能假公濟私麼、”
警員聞言立刻拿出手銬,將陳陽拷了起來,“有什麼還是回局子再說吧!”說着又對柳下惠等其他人道,“所有人都跟我們回局子!”
陳陽雖然被拷上了手銬,臉上還是格外囂張地看着衆人,隨即朝着衆人比着中指道,“老子進去就是玩,今天肯定還是出來!”
陳陽說着還朝幾個警員道,“你們幾個的警號我都記下了,等着被炒魷魚吧!”
秦安和覃勝這時對視了一眼,“麻痹的,這什麼鳥人啊!”兩人都恨不得上去猛踹陳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