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帶着娘子去做賊

133 帶着娘子去做賊

京城城外的寺廟不少,好比那相國寺,就修建於深山之中,段雲蘇說的那座小廟宇並不算大,但人人都說求子極靈,所以去參拜的人不少。太子約在卯時,有些早了,兩人便打算先去見了太子,拜佛上香原本就只是個由頭,先放在一邊。

這些時日段雲蘇仔細留意起府中丫環,紅眉與紅鸞的‘性’子張揚,那紅鵲與紅鶯規規矩矩,讓人更加的在意。

段雲蘇思忖一番,‘交’代紫月將她院中的紅鵲看緊了;那紅鶯,有安親王妃對付,沒什麼好憂心的。這些人,絕對不能讓她們擾了相公的事。

第二日,兩人出發,不出意外的,身後有人一路尾隨,趙賀辰暗中比劃一下,又直接下車換成了馬。

來到約好的地方,左看右看都是沒人。趙賀辰細細察看亭中,看見地上不着痕跡般勾畫出來的線條,眼睛微眯,靴底一蹭將痕跡抹去:“娘子,咱們上山罷。”

他將馬綁在了路邊的樹上,牽着段雲蘇往不遠的山上走。段雲蘇看着泥路上紛雜的馬蹄腳印,問道:“可是出了什麼意外?”

“趙桓沂的手下果真了得,也不枉他能得到皇位。”

“太子也不差,若當時不是被調離西南,又被人惡意中傷,也不會讓趙桓沂得了這麼一個機會。”

她看看那蜿蜒的山路,莞爾一笑道:“看來還真是要上山拜佛去了。”

山中修葺了窄窄的石階,路算不上難走,上邊有幾個提着香燭籃子過來求子的‘婦’人,趙賀辰見了,笑道:“都是些‘婦’人,娘子有相公相伴,真是羨煞旁人。”

“美得你!”段雲蘇嬌嗔他一眼,仔細着腳下的路。

約莫半個時辰,兩人登上了山頂,段雲蘇擦着汗,碎碎念着爲何這裡的人都喜歡將廟建在山上,一上一下多折騰。

廟中雖算不上香火鼎盛,但不時有香客上來,添的香油錢也不少。段雲蘇環顧四周,正殿在前方,左右兩側偏殿中供着香火,裡面的佛像段雲蘇認不出來。廟中空地上一大大的香鼎,煙香嫋嫋升起。左邊上有個許願的池子,裡頭養上了象徵長壽的烏龜,池水中已經拋下了不少的銅錢和一些碎銀。

兩人並不知道太子究竟是在什麼地方,只好先往正殿走去。裡邊一小和尚見他們一男一‘女’兩人,猶豫着上前問道:“可是……趙施主?”

趙賀辰點點頭,小和尚看了旁邊的段雲蘇:“這位是?”

“我夫人。”

趙桓禛當初‘交’代是並沒有說到還有一‘女’子,小和尚遲疑了一下,說道:“兩位施主請往禪房中去,貴人已經等候多時。”

往正殿左邊繞去,三顆菩提樹枝葉蒼籠,已經有上百年的歲月,不知何時被移植到了這小廟之中。四周禪房的‘門’都緊閉着,小和尚推開了其中的一扇‘門’,只見趙桓禛負手身後欣賞着牆上禪語字畫,一身青衣再常見不過。

見有人進來,趙桓禛轉過身,段雲蘇看着他那模樣愣了愣。原本的太子極俊,現在粘着八字鬍子,臉頰上的一點黑痣實在是有些滑稽。大拇指上一枚‘玉’扳指,‘奸’詐中帶着些貪婪的眼神,活生生的一‘奸’商模樣。

“辰弟、弟妹,見了哥哥就這般驚訝?”

趙賀辰一聲清咳,段雲蘇也回過神來,看見那小和尚已經退了出去,才說道:“太子這身裝扮,真是……有個‘性’。”

趙桓禛伸手‘摸’‘摸’那八字鬍子,挑眉道:“一路走來,探查的人太多,這身裝扮省了不少的麻煩。”

“寺中和尚怎麼會聽你的吩咐?”段雲蘇瞟了眼那顆毀了整張俊容的大黑痣,轉移了眼光不願意再瞧。

“有錢能使鬼推磨,寺中和尚替我隱了蹤跡,不過也不是長久之計,咱早些說完早些離開。”趙桓禛招呼兩人坐下,倒了杯清茶道:“沒想到弟妹也過來了,若是容兒見着肯定歡喜。”

“三妹如今在哪?”段雲蘇問。 Wшw. ttκa n. c○

“還在平州,她身子不適宜顛簸,再加上京城風‘波’多,便留在平州先養身子。”

段雲蘇越聽越‘迷’糊,她三妹的身子明明是不錯的,怎麼就經不起顛簸了?若說太子來一趟京城便回去,三妹沒跟着過來纔是正常。

“老實說罷,我是她大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段雲蘇審視的目光落在趙桓禛身上。

趙桓禛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畢竟這事實在太有違規矩了。他看着趙賀辰也是眼睜睜地盯着他看,同他娘子一般一副今日不說清楚就別想回去的表情,端起了茶杯又放下,道:“容兒她懷孕了。”

段雲蘇手中茶杯一晃,直接擱在了桌上,雙手抱臂淡淡地開聲:“說罷,孩子打算怎麼處置?”

未婚先孕,難道要讓段雲容揹負一生罵名?

“孩子當然要生下來。”趙桓禛神‘色’堅決,那是他的孩子,自己在最艱難的時候要出來陪伴着他的寶貝,怎麼可能捨棄了它。

段雲蘇見他神情堅定,稍微鬆了一口氣:“那三妹呢,你打算給她一個什麼名分?”

她三妹是個癡情的,寧願無名無份跟着一個人,她這當姐姐的又怎麼能不管不顧。現在連孩子都有了,怎麼都得爲孩子多想想。

“娘子,現在這情況也不適合辦婚事。”趙賀辰開聲道。

段雲蘇怒目一瞪:“你是男人當然幫着他,我頭髮長見識短,自然只顧着眼前小事。”

趙賀辰被罵了,無辜地‘摸’‘摸’鼻子。他就知道這時候不該說話,但看趙桓禛的樣子,忍不住想出來說兩聲。

趙桓禛見兩人因自己的事情差點要罵起來了,有些尷尬。他緊抿着‘脣’,半晌說道:“在孩子出生之前我會將這一切平定下,就算別人不同意,我也會給容兒權勢和富貴。”

“等你事成,後宮佳麗三千,你可會還記得我那柔弱的妹妹?”段雲蘇冷聲道。

“我如今怎麼說都不過是個空話,弟妹你便看着,若是我辜負了容兒,你想如何便如何。”趙桓禛堅定道。

“到時我便帶走容兒。”段雲蘇不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還有孩子。”

“好。”趙桓禛咬牙應下。

“欺負容兒的人,也隨我處置?”

“行。”

“就算你沒有覺得對不起她,容兒想走了,還是讓她走?”

趙桓禛的眼光一暗,雙拳握緊,半晌鬆開了手,道:“若容兒真想離開,我絕對會給她自由。”

段雲蘇收回了視線,淡淡地看着那杯冒着嫋嫋茶香的清茶,淡淡說道:“我知道你給不了容兒那最尊貴的位置,你們男人心思都大,可我也不過想讓自己的妹妹能過得舒心些。只願你能多些牽掛,不要終有一日,忘了我這爲你不顧一切的傻妹妹。”

容兒那樣的‘性’子也不適合坐上一國之母的位置,男人不愛了,段雲容就算有天大的權勢,也沒法挽回曾經的歡樂。如今的太子,根本就做不到能爲雲容遣散後宮三千佳麗。這男人有野心,自己能做的只是爲她多爭取一些。等到以後,太子強大了,根基穩了,還願不願意聽她這弟妹的意見,就真的不好說了。

趙賀辰看着心情有些低落的段雲蘇,將她的手輕輕握住。趙桓禛見着,心中是無奈的痛,如果自己揹負的不是這些,也許也可以像辰弟這般,給心愛的人一輩子的幸福?

段雲蘇擡起頭朝趙賀辰一笑,示意自己沒事,起身說道:“你們接着聊罷,我去外面隨便走走,不要打擾了你們。”

“小心些,山路陡峭,不要‘亂’跑。”趙賀辰叮囑着。

段雲蘇點點頭,推‘門’而出。關‘門’之時,聽到太子的一聲‘豔’羨,段雲蘇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只有兩個人的愛情,太子是羨慕不來的了,除非他願意放棄了這一切,又或者願意單槍匹馬闖天下,強大到不受任何人的威脅,不靠任何人的幫襯。

但這一切,有可能嗎?

出來時沒帶丫環,段雲蘇一個人走着。見殿後便是一片樹林,樹木蔥蘢‘陰’涼,山‘花’開得正好,段雲蘇直接往裡走去。

走兩步見路上長了些‘藥’草,身形矮小還未長全,段雲蘇沒忍心將它採下。樹上掛了個蜂窩,她站在樹下饞了那蜂蜜好一會,最後還是離開了。蜂蜜是好吃,那蜂房也是味好‘藥’材,但一想起被蜇得滿頭包的樣子,還是果斷放棄了。

走走停停,山間的景‘色’十分清新,讓人的心情都放鬆了。段雲蘇來到了一山間小亭上,眺望遠處的風景,見山外山上竟然還有一處廟。真是新奇了,這裡的寺廟還連在一起建?

一和尚正巧從另一邊的山路下來,看見段雲蘇一人在此,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還是請回罷,這天不久就要下雨了,小心淋溼了身子。”

段雲蘇一愣,反應過來,福身回禮道:“謝師父,我這便回去。”

和尚聞言施禮繼續走着,那黃‘色’的僧袍隱隱約約,一會消失在山路上。

段雲蘇擡頭望天,沒見到什麼下雨的預兆,可是和尚也沒必要騙了她,便提着裙襬準備往回走。

繞了兩個彎,段雲蘇回頭看看原路,又看看前方陌生的景象,無語扶額,怎麼就‘迷’路了呢,明明是這方向的。

不過這路也是別人走出來的,總能下去罷?

耳邊傳來“咔嚓”一聲響,段雲蘇警惕地回頭一看,沒發現任何東西。不會是林中的動物罷,還是那滑溜溜的蛇?段雲蘇打了個冷顫,伸手‘摸’了下瞬間起來的‘雞’皮疙瘩。蛇怎麼會“咔嚓”響,應該只是樹枝斷掉的聲音。

她擡腳正想走,卻聽見側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和一嘶啞的男聲:“‘騷’娘們你急什麼,咱哪次遇見過人了。”

原來是偷情的?段雲蘇心中一跳,荒山野嶺的還是不要被發現的好,趕緊走開爲妙。

只是後面那人的聲音生生讓段雲蘇頓住。

“你這‘色’和尚,每次都拖拖拉拉的,我這急着回庵裡去呢。”

難道是尼姑和和尚在偷情?段雲蘇嘴角一‘抽’,這‘女’的聲音怎麼就這麼熟悉,自己見過?管他呢,時辰了不早了,相公那邊也應該談好了。

山路傾斜,段雲蘇一不小心踩在枯枝上,“咔”的一聲驚動了那對野鴛鴦。

“誰!”那和尚一聲吼,胡‘亂’披着衣裳就站了起來,看見林中‘女’人,眼神一狠:“你看見什麼了?!”

“什麼什麼?我這剛從上面下來,怎麼了?”段雲蘇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道:“師父怎麼了,要去山間洗澡麼?聽說快要下雨了呢,師父還是回去罷。”

那和尚臉‘色’稍緩,原本打算讓她離去,畢竟上來的香客也不知道他是誰。可是一看清眼前‘女’子的容貌,‘色’心頓起,再看左右無人,居然打起了歪心思,猥瑣的眼光落在段雲蘇姣好的身段上。

身後的‘女’人一聽有人,急忙穿上衣裳,想悄悄溜走了,但見和尚就這麼呆站着,也跟着伸頭偷看了一眼。

就這麼的一眼,讓她霎時間變了臉:“段雲蘇,居然是你!”

段雲蘇總算看清了偷情‘女’主角,這一看,着實是震驚了一把。眼前之人是誰?不就是以前被送往清蓮庵的段雲裳麼!真是冤家路窄,總有遇見的時候!

那段雲裳雖是落了發,可容貌依舊動人,再看**過後的絲絲媚意,真是一個貌美的尼姑。她眼中狠光一閃:“‘色’和尚,你給我毀了這個人,以後你想怎樣我都隨你!”

和尚心中一動,毀了她還不容易,自己以後還能有這個貌美尼姑伺候,正是一舉兩得。他搓着手向前走來,‘淫’穢的目光上下打量:“夫人好好地同我樂呵一番,瞧這細皮嫩‘肉’的,嘖嘖。”

段雲蘇展顏一笑,明‘豔’的容顏晃‘花’了那人的眼,就差口水都流出來了。只見段雲蘇勾勾手指道:“你過來,本夫人讓你嚐嚐什麼叫回味無窮。”

和尚一聽暗道這小娘子上道,這裡人煙稀少,不從了他也別想有活路!

只是身後的段雲裳突然間大喊:“‘色’和尚,不要相信這賤‘女’人!”

已走過去的和尚還未反應過來,胯間突然被狠狠一撞,他“嗷”地一聲,臉‘色’發白地蹲着身子捂住自己的命根:“你這賤娘們!”

段雲蘇悠悠地收回腳,嗤嗤笑着:“滋味如何?可是爽到了心窩子去?”

“我呸!我就不信拿你一娘們沒辦法!”和尚強行站起身子,臉上的汗都痛出來了,還是不管不顧想往前衝。

段雲蘇手中銀針正想飛‘射’而出,眼前突然出現一道黑影,直接站在了她身前。

看着黑衣之上的妖‘豔’紅梅,段雲蘇心頭一鬆,紅樓的人吶,趙賀辰何時安排在她身邊的?

那黑衣男子直接亮出短刀,段雲蘇一見忙問道:“哎,這位大哥,你這是打算作甚?”

“主上命令,敢碰夫人者,殺無赦。”

那和尚一聽原本想出手抵抗,可是見到那人身上冷森森的氣息,突然就蔫了,總算是知道了害怕。

段雲蘇晃晃腦袋:“佛曰,上天有好生之德。咱不殺手,不如斷了他塵根,沒準還能助他修得正果。”

黑衣男子的嘴角幾不可見地‘抽’了‘抽’,夫人這說法還真是有些道理。原本這和尚上來時他就該動手了。只是他想看看主上的夫人夠不夠本事,若是隻會哭啼的小娘子,又怎麼配得上他主上。方纔那往跨上的一踢着實是狠,他看着都覺得疼。

那和尚見黑衣男子眼‘色’晦暗莫測,急忙捂住了胯間撒丫子就往林間跑去。黑衣男飛身而起落在他前頭,只聽見山林間一聲哀嚎,人又已經回到了段雲蘇跟前。

“這位大哥好本事,如何稱呼?”段雲蘇眼睛閃閃佩服地看着眼前之人。

“屬下斷塵。”斷塵拱手一禮,身影一閃又不知隱匿在了何處。

斷塵?段雲蘇聽着林中依舊的嚎聲,這名字起得真是……般配。

段雲蘇沒有想到還能再遇見段雲裳,更沒想到她會墮落成這般模樣。她瞥了眼跟前一身青灰‘色’緇衣的‘女’子,又想起皇宮中富貴榮華的段雲錦,暗自搖頭。

有些人從不會想想爲何自己會變的這麼落魄,總喜歡將一切都歸結在他人身上。好比段雲裳,今日一見段雲蘇,這些時日裡受過的委屈痛楚全都涌上心頭。如果沒有段雲蘇,就不會有人攪‘亂’了她原本安寧的日子,二姨娘一定能想到法子將她帶出來,自己本該過着富貴的日子,而不是像如今這般整日吃糠咽菜!

“段雲蘇,今日你既然遇見了我,就別想活着回去!”段雲裳看山間四處無人,一個瘋狂的想法一點一點的成形。殺了她!就是眼前之人,將她的好日子一步一步地全毀了!

那癲狂的眼神讓段雲蘇神‘色’一斂。想殺她?如此猖狂直白的話語還是第一次聽見,實在是新鮮!

“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好同你來個了斷。”如何了斷,不如先算算奪段雲蘇婚事、害段雲蘇命喪黃泉的過節?她輕笑上前,一步一步輕聲落地,帶着譏諷和冷意向她走近。

那段雲裳隨手撿起塊石頭,瘋了般往這邊衝來,突然間一小石子從暗處‘射’來,直接打在她手腕之上。

石頭掉落,直接砸在了段雲裳腳上。

段雲蘇捻住手中銀針,方纔是斷塵出手了,還別說,這樣被人暗中護着,真有一種想囂張一番的衝動。天塌了,還有趙賀辰替她頂着不是?

那段雲裳腳趾痛的直髮顫,她看見對方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似是嘲‘弄’似是諷刺,羞辱的感覺侵蝕了她的理智:“段雲蘇,你不也是個破落戶,敢笑我!”

她身子猛地一衝,不料膝蓋突然一麻,“嘭”的悶響直接跪落在地,來不及緩下的衝勁讓身子狠狠的跌下,粗糙的山道蹭破了手肘上的皮。

段雲蘇看她五體投地的狼狽樣,抿嘴一笑上前道:“二妹這麼久見姐姐一次,也不用行如此大禮吶。”

看那狠絕的目光,段雲蘇施施然蹲下身子,手中銀針在她眼前比劃:“不要這麼看着姐姐,這麼美麗的眼睛,難道你不想要了麼?”

“你這個毒‘婦’!”

“毒‘婦’?可還記得我死時的模樣?段雲裳,閻王爺讓我回來,我又怎麼肯在過窩囊的日子?”段雲蘇站起身,看着她顫巍地半撐起身子,寒聲道:“你心大了我也不管了,最不該的就是惹到我頭上。袁楚商那薄情之人,你想撿就撿去,居然回來還在我眼前猖狂得瑟!”

“別跟我提那人!”段雲裳悲愴地嗆聲,以前的種種恩愛現在已經變成致命的恨意。她有什麼錯,居然將她休了出府,讓她飽受了冷眼!

“現在知道被那曾經的歡喜之人捨棄是何滋味了罷?這就是報應!”段雲蘇勾起她下巴,一字一句如放慢了般說道:“當初耍那些手段,就應該想到今日的下場。”

看着那死命瞪着她的眼睛,段雲蘇嗤聲笑了:“你要怨也該怨你的好姨娘,你可知道她們現在過得如何?”

“你的好妹妹段雲錦如今是冠寵後宮的錦妃娘娘,權勢榮華風光無限;你那姨娘美衣美食過得好不自在;而你呢,伴着一盞青燈淪落到與和尚偷歡。你說,這是不是諷刺得很?”段雲蘇收回手,看着她慢慢升起的怨毒,心底冷笑。

“你都是騙人的!姨娘怎麼會忘了我!”段雲裳一聲嘶吼。

“你儘管下山打聽打聽,我騙你作甚?”

山風突然颳起,撩動着段雲蘇散落的青絲,微涼的笑意盡是諷刺與譏誚,直至站立的姿態似在睥睨着她的可悲,段雲裳發狂地“啊--”的一聲大吼,也不知是否已經崩潰。

“娘子--”身後傳來着急的喚聲,段雲蘇轉身就看見了趙賀辰正往這邊找來,出聲應道:“辰辰,我在這裡!”

趙賀辰心神一定,快步走了過來,看見地上之人眼中寒光一掃,又瞬間恢復了溫情回頭檢查段雲蘇可有受傷。

“辰辰談完了?”段雲蘇欣喜說道,自己正‘迷’了路呢,相公就將她給找到了。

“辰兒還有件事要幹,蘇蘇一直往下走不要繞彎,在下面等辰兒好不好?”

段雲蘇不疑有他,說道:“那相公要快些,待會要下雨呢。”

段雲蘇一走,段雲裳瞅着眼前男子,魔怔般地指着他有笑又吼,神如癡狂:“傻子!嫁了個傻子的還在我面前說教!”

“斷塵。”趙賀辰一揚手,便見原本在段雲蘇身邊的斷塵出現了。他負手身後,俯視着段雲裳冷聲道:“怎麼回事?”

斷塵將方纔經過仔細說了一遍,感受到主上渾身散發出的森冷越發‘陰’鬱,默默地退到一旁。

趙賀辰就這麼冷眼看着,終於,那段雲裳發現了這人的不妥,這樣的神態怎麼可能是一個傻子!她驚恐地窒住到了咽喉的痛罵,不敢置信道:“你你……你是裝的!”

“如今知道,也太晚了些。”趙賀辰黑眸如幽深寒潭,伸手在懷中掏出‘藥’瓶,直接扔給斷塵:“你將這‘藥’給她灌下,扔去城西的乞丐窩中。不是喜歡男人麼,讓她好好享受享受!”

“還有那和尚,脫光了掛在城‘門’上。若敢反抗,直接收他‘性’命!”

敢打他娘子主意的,就該想好後果!

等趙賀辰走了,斷塵才感覺那低氣壓散去。他拿起‘藥’瓶,底下那幾字讓他汗顏。主上真是心狠了,喂下了着‘藥’扔在那久不經‘女’‘色’的乞丐中,這人怕是要毀了。

還有夫人,怎麼還會制這種‘藥’……

半路果真下起了雨,兩人回到府中已是未時,趙賀辰進書房尋了安親王,許久纔出來。

三日之後,段雲蘇給府裡填了一‘花’丁一小廝還有一護院,府中人口越多就越熱鬧。廚房置辦的‘肉’菜時有消失,一查才知是管事的嬤嬤中飽‘私’囊‘私’下拿了廚房的東西,又在她房中尋出簪子手鐲數個,被段雲蘇直接趕出了府。

劉管家找來的帳房暗自做了假賬瞞了府中銀子,被段雲蘇算了出來,直接辭走了帳房,劉管家管理不力受了牽連。

這兩人在下人中地位算高,一被處置,底下的人都不敢再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抓住痛腳。

此刻的段雲蘇正抱着小寶教他說話,她指着屋裡的桌子說道:“小寶乖,桌子。”

“乖、乖。”小寶很配合,可是抓不到重點。

段雲蘇‘摸’‘摸’他腦袋:“來跟孃親數數,一、二、三、四……”

“數數,阿烏,黑黑。”小寶揮着胳膊一陣‘亂’嚷。

“……”段雲蘇拍拍他屁股:“不乖的孩子沒好吃的。”

“娘娘,蛋蛋蛋蛋,要。”小寶站在段雲蘇‘腿’上,抓着她‘胸’前衣裳小桃‘花’眼眨巴眨巴。

“不是娘娘,是娘--”段雲蘇撐着他胳膊,讓他下地走路。小寶昨日吃蛋羹胃口極好,她怕他吃多了滯胃不肯多給,沒想到今日直接跟她點菜了!

小寶如今走得也算順溜了,小身子小胳膊爬了幾下,還是覺得直立行走方便,顫悠悠地站了起來,邁着小短‘腿’晃着身子啪噠啪噠往前走。段雲蘇見他走急了,生怕會摔倒,正想將他抱回來,沒想到他那頭已經給撞上了。

趙賀辰正好進來,就被小寶沒頭沒腦地往大‘腿’上一撞,小傢伙撞得摔到在地。趙賀辰嚇了一跳正想將他扶起,又見小寶抱着大‘腿’慢悠悠地撐着起了來,仰着小腦袋,稚嫩的聲音瞬間俘虜了‘奶’爸的心:“爹爹爹爹。”

趙賀辰沒忍住,一把將小寶抱起轉了兩個圈,惹得小寶咯咯大笑。他停下來,坐在段雲蘇身邊道:“娘子,什麼時候給小寶生個弟弟妹妹?”

段雲蘇斜睨他一眼:“生什麼生,等所有都安定下來再說罷。”

此話正和趙賀辰的心意,他挪了下位置緊挨在段雲蘇身邊,看着那滿是柔情的眸子,心中一動便湊了過去‘欲’親一下。不料小寶突來橫掌,啪的一下砸在他臉上,又朝着段雲蘇伸出小胳膊:“娘,抱抱。”

段雲蘇悶笑着將小寶抱了過來。

小寶在雲蘇懷中蹭着,黑溜溜的眼睛還是不是看看他,直接將她給霸佔住,趙賀辰的臉都黑了。

“相公這麼早過來,可是有什麼事要說?”

“娘子,不如咱一起去回做賊?”

“哈?”段雲蘇被‘弄’懵了。

“進宮,盜取一樣東西。”

看趙賀辰的神‘色’不像說笑,段雲蘇認真了起來:“是何物?”

趙賀辰眼睛微眯,暗光流閃:“符令。”能調動段家兵馬的符令,符佩已經在他身上,再找到符令,那……

“你確定在皇宮?那地方我們怎麼進去。”平民的身份,怎麼能隨意進去皇宮。

趙賀辰笑了:“幾日後趙桓沂生辰,今年不大辦,必有家宴。”

這個不成文的規矩一直都延續了下來,一開始的用意是希望兄弟間和睦友愛,不來的也只有那些遠在封地的王爺。趙桓沂愛彰表自己的仁愛,就算父親是平民,也必定會將他請過去,他們到時跟去也方便。

趙賀辰的猜想並沒有錯,此時的皇宮中,也正說起了這件事。

趙桓沂剛將想法說給了劉公公,讓他告知禮部官員不必大肆‘操’辦。劉公公得令下去,趙桓沂朝空中一招手,一暗衛出現在眼前。

只聽趙桓沂說道:“你去將趙玦府中的人撤去,想法子安排進成王府中。”

成王如今動作越發頻繁,先後滅掉了他數個暗線。趙玦那邊多日觀察並無發現,只餘下一人便夠,如今最重要的是對付成王奪回兵權。小小一封王,本就該安靜地呆在封地中!

轉眼就是三日,當宮裡的人送來消息,安親王一行人便準備進宮。安親王妃留在家中照看小寶並未出席。

轎子晃悠悠地擡到宮‘門’,幾人下轎行走。段雲蘇環顧一下,居然見到成王騎馬飛奔而過。宮中還能騎馬?段雲蘇嘴角微微上揚,成王敢如此明目張膽叫囂趙桓沂的權威,膽子真是夠大,也不知趙桓沂如今可有後悔當初的引狼入室?

雖說是家宴,請來的還有幾位近臣。若不然,就安親王和成王兩“家人”,這宴席也不知趙桓沂還沒有心思辦了。

一進大殿,趙賀辰不着痕跡地掃了坐中人一眼。成王已經落座了不說,下手的位置還有趙賀祁,連那袁楚商都過來了。趙桓沂並未立後,段雲錦如今坐在聖上身側,傲慢地看着走進來的段雲蘇。

這樣的神情讓趙賀辰很不喜,他雙拳攥緊,卻被段雲蘇輕輕拉住。

“皇上駕到--”

趙桓沂大步進來,一眼就看見仍站在殿中的趙賀辰,說道:“辰弟怎麼還站在這裡不落座?”

趙賀辰聞言還真直接坐下,不管四周的人在行禮拜見。

趙桓沂的臉‘色’微沉,若此人不是個傻子,自己怎麼可能容忍到現在!

他哼了一聲坐在上首,連虛套的話都不說直接吩咐開宴。段雲錦一邊替他斟上酒水,一邊斜睨着段雲蘇,怪氣道:“大姐如今的日子不好過罷,這貢酒你定沒喝過,如今有機會了趕緊嚐嚐。”

施捨的語氣讓段雲蘇神經一跳,正想回了過去,卻見趙賀辰已經喝下了一杯,咂吧一下嘴笑得兩眼彎彎:“好喝好喝,辰兒喜歡。”

說完還直接將桌上酒壺拿過來,一杯一杯直接倒上喝掉,完全不顧旁人的臉‘色’。段雲蘇心中一緊,這呆子,不是說還要去找東西的麼,居然自顧喝了起來!

趙桓沂心底一聲嗤笑,揮手招來伺候的宮‘女’,道:“既然辰弟喜歡,你去將剩下的全備好,宴後送去辰弟府上。”

那宮‘女’聞言退下,安親王“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趙賀辰一眼,衝着段雲蘇說道:“雲蘇,不是‘交’代好讓你看好辰兒的麼,皇上還未舉杯,你怎麼不攔着他?”

“爹爹不許罵蘇蘇!”趙賀辰當即回嘴。

“臭小子,錯了還不許罵?”

“不許不許!蘇蘇不會有錯,罵蘇蘇的都是壞人!”趙賀辰嚷了起來,黑眼珠子一瞪,直接駁了安親王的話。

“你!”

“皇叔莫要生氣,辰弟心智單純,好好教着便是。”趙桓沂拿起酒杯輕呷一口,一直看着座下之人的反應。

段雲錦看着段雲蘇“低眉順眼”的樣子,心中不知多得瑟。看你還能囂張不,嫁了個傻子,家公又不喜,不是說生了娃兒麼,日子不也一樣難過!

“年輕人愛喝酒是正常,大侄子,別理會你父親,皇叔敬你一杯。”成王面無表情地舉杯,眼中‘陰’鷙暗藏。

趙賀辰一見,歡喜得喝了一杯又一杯,臉‘色’微紅,桃‘花’眼水霧朦朧,隱約要起醉態。

段雲蘇一把奪下酒杯,勸道:“相公不能喝了,再喝就要醉了。”

“辰兒纔沒有醉,辰兒知道你是我娘子哦,娘子親親…”趙賀辰的俊逸的臉楱了過來,把段雲蘇給唬得一愣一愣,這個……不會是真喝醉了罷?宴席纔剛開始呢,

安親王側過臉“痛心疾首”不願再看:“皇上,是草民管教無禮,擾了皇上壽宴。可否讓辰兒下去休息?是草民的過錯,不該將他帶進宮來。”

趙桓沂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他想試探的人全在了席上,這傻子怎麼的都沒所謂。他揮手招來個太監:“將他送去殿中休息。”

“皇上……”段雲蘇作猶猶豫豫不敢開口狀。

趙桓沂瞥了她一眼:“你也下去。”

段雲蘇低頭應是,眼中‘精’光閃現。

兩人被帶去了明瑟殿,那公公吩咐兩宮‘女’在屋裡伺候,轉身就走了。

兩宮‘女’敷衍地站在一邊,這裡呆着也沒用,皇帝壽宴,殿前伺候的還有賞銀呢,對着一個傻子有這麼好處!

她們正想着要怎麼忽悠過這件差事,沒料到一刀手突然落在了她們頸上,眼前一黑就暈倒在地。

趙賀辰悠悠地從‘牀’榻上站起來,將兩顆‘藥’丸塞進了宮‘女’口中,道:“青術,將外邊的人引開;斷塵,留在此處應付。”

“是!”

段雲蘇上下審視眼前之人:“好啊你,連我都不告訴一聲,害我白擔心一場!”

“娘子別生氣。”趙賀辰變戲法似地拿出太監和宮‘女’的服裝,段雲蘇明白他的用意,兩人直接換上。

趙賀辰將兩宮‘女’扔在‘牀’上蓋住被子,閃身出了殿‘門’,尋着小路,繞過了‘侍’衛巡查之處。

“相公,我們先去何處?”

“柔福宮。”

柔福宮,不就是柔妃娘娘的宮殿?段雲蘇吃了一驚:“那東西不是在趙桓沂身上?”

“趙桓沂?”趙賀辰一聲冷哼:“他也正找着呢,怕是先皇藏了起來。”

當初聖旨上說先皇意思是二皇子繼位,但連如此重要的東西都沒‘交’付,其中定有隱情。趙桓沂,看來你拉下臺的由頭又多了一個。

兩人從小路出來,迎面裝上一宮‘女’,那宮‘女’還未來得及看清來者,就被趙賀辰直接一手給敲暈了,塞了顆‘蒙’汗‘藥’隱在了密林子裡。

青術在前邊將人引走大半,兩人疾步向前,繞過毓秀宮,便是柔福宮。

宮‘門’緊緊關上卻未落鎖,段雲蘇來不及多想,便被趙賀辰一把推開朱‘色’大‘門’,拉着手閃身進去。

年久未修的‘門’“吱呀--”一聲尖響,趙賀辰見段雲蘇警惕的眼神,說道:“無礙,如今柔福宮已是一座荒殿,極少有人經過。”

兩人往裡走,院中的景緻讓段雲蘇感到了無盡的悲涼。曾經‘豔’壓六宮的一介寵妃,便是去世了宮殿中的一切也得先皇仔細保存。而如今,那殿內的荒草已經半人高,走到殿內,珍貴的物事倒的倒爛的爛,空空的壁架應該被人拿走了上邊的擺設,殿內處處‘蒙’塵,角落中掛起了蜘蛛網。

當初她同景帝來過此地,那‘精’美得讓人驚歎的景緻,早已不復存在。

柔福宮,趙桓沂定會想到這個地方,這裡翻‘亂’的痕跡很明顯。

“相公,趙桓沂已經來找過了罷?”

趙賀辰勾‘脣’一笑:“找過又如何,重點是他沒找到。”

“符令是何模樣?”她不知道,怎麼開始找呢。

“不知道,所以大家都找不着。”

“……”

相公你是在開玩笑罷,這樣要怎麼下手?

趙賀辰看她糾結地擰起了眉頭,伸手‘揉’‘揉’她腦袋,瞬間把段雲蘇的頭髮給‘弄’‘亂’了,被懊惱的人兒一巴掌拍開了手:“娘子,符令再大也大不到哪裡去,再小也要讓人看的見,再說我們是見過符佩的模樣的。”

段雲蘇眼前一亮,直接上前翻找起來。

兩人從外向裡找起,瓷瓶、架子、書卷,能藏東西的都湊過去看看。趙賀辰輕叩着牆面,聽聲音發現都是實心,應該不會藏在裡面。一直到屋裡,段雲蘇走向柔妃娘娘的梳妝檯。梳妝檯上有不少的刮痕,銅黃的鏡面映照出她和趙賀辰的身子,還有牆上,唯一掛起的一副畫像。

段雲蘇轉身看向那畫像,只見上邊描着一傾世佳人,荷池邊上回眸一笑,眸光輕轉,勾人心魄。

“這是……柔妃娘娘?”段雲蘇輕聲道。

趙賀辰不知何時也在畫前站定,伸手撫上那副畫卷,輕輕取下,看着畫中之人,微微失神。

畫上那隱約的一行字讓趙賀辰一驚,心中一陣躁動,疑竇叢生。見段雲蘇湊過來,趙賀辰輕轉身子擋住視線,隨手將畫卷捲起。

“相公發現什麼,怎麼不讓我看看?”段雲蘇疑‘惑’得直皺眉。

“沒什麼。”趙賀辰將畫卷塞進袖中:“娘子,看來咱還得再去一趟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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