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 宋府喜訊
小樓外,趙賀辰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那樓閣一眼,嘟着嘴拉着段雲蘇急忙往外跑:“蘇蘇快走蘇蘇快走。”
那人還是那麼可怕!爲什麼喜歡欺負辰辰……
“辰辰,你怎麼會在那裡?那人你可認識?”段雲蘇牽住着急地跑着的趙賀辰,那人既然沒下樓來,必是不會在追了過來,他們也不必如此慌忙。反倒是方纔,聽那人說話的語氣,似乎認識她的相公呢,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這個,趙賀辰的腦袋突然之間耷拉下來,低垂着腦袋,筍白長指攥緊着衣袖,一下一下地扯着:“辰兒難受,辰兒跑到林子裡,每次他都突然出現,把辰兒一提提走了……”
聽着那委屈的聲音,段雲蘇想起方纔趙賀祁搞的鬼,便放柔了聲嗓,輕聲說着:“辰兒可是生氣了?蘇蘇沒有和趙賀祁怎麼呢,蘇蘇只喜歡辰辰。”
趙賀辰偷偷地擡起腦袋,瞧着段雲蘇眼中認真的神色,急忙又低下頭去,悶悶說道:“辰兒知道有人說辰兒配不上蘇蘇,蘇蘇肯定是會丟下辰兒的……”
段雲蘇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是誰在背後胡說八道,辰兒心智單純,可是很容易就會被騙了。想起今日下絆子的趙賀祁,段雲蘇眼睛微眯,若是她與趙賀辰感情不合,那最終得意之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了。
“那些人是羨慕辰辰呢,所以故意這般說。辰辰你要相信蘇蘇,不然蘇蘇會很傷心的知道不?”段雲蘇輕輕地捧着他的腦袋,迫使他擡頭看着自己,只見他低垂的眸子早已醞起了水霧,嘴脣咬的有些發白,很是認真的點點頭。
“辰兒乖,辰兒不是也很厲害的麼,爲什麼你見到那人動了蘇蘇,不像之前那般直接打了過去?”她可記得,之前那些人凡是稍微對她有些想法,或是出言污衊的,這趙賀辰可是會直接惱火二話不說便打了上去,怎麼今日卻與之前不同了?
趙賀辰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段雲蘇,吶吶道:“辰兒看見是蘇蘇撲過去的……”
段雲蘇一頓,什麼意思,她主動的這呆子就自己一邊傷心去了?以前瞧着不是很霸道麼!段雲蘇狠狠一噎,卻也知道這癡兒也學會了看她的想法和感受,便說道:“辰辰,你不喜歡的事蘇蘇又怎麼會做?以後莫要這樣了知道不,眼睛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定要自己親自去確認一遍纔是。”
這府裡不知藏着多少有心思的人,趙賀辰懵懵懂懂,多少人等着瞧他倆的笑話。今日是她不夠防備,才讓這呆子誤會了。
趙賀辰點點頭不說話,段雲蘇拿他沒轍,惦着腳尖輕輕地在他脣上一吻:“以後可不許亂跑了,蘇蘇找不到你會着急。”
趙賀辰擡頭,黑玉般的眸子溢出璀璨流光,很是用力的“嗯”了一聲。
路過那小樹林,段雲蘇瞧着居然還在草叢中的肥兔,心中一動。想起那人妖,居然敢調戲她的辰辰,她兩步上前將那兔子耳朵一提,這東西先歸自己玩幾日。閒着就想逗弄辰辰,看我不把你消遣的大白兔給先佔了。
而那一邊,院裡的丫環可是急壞了,大少爺和大少夫人都找不到了。少夫人明明說是出去找少爺的,可連着影子都不見了!
“小姐,你可總算回來了。”攬月谷秋遠遠見到段雲蘇的身影,急忙迎了上去。
“可有什麼事兒?怎麼這般着急?”段雲蘇瞧着這些人額上冒汗一副焦急的模樣,疑惑道。
“宋府來人了,說要見小姐呢。”谷秋連忙回答。
宋府來人了?段雲蘇的眼前一亮:“是誰來了?我這就去瞧瞧。”
“小姐,是宋夫人,你這耽擱得太久,人已經回去了。”
段雲蘇一聽,頓時泄下氣來:“不知舅娘來找雲蘇所謂何事?”
“奴婢也是不知,王妃接待着呢,想來也知道。找不到小姐與姑爺,王妃可也是急了呢,小姐趕緊過去看看罷。”谷秋往小姐身邊瞧去,只見趙賀辰正抱着一直白兔,心中稀奇:“小姐這是去哪了,哪來的兔子?”
段雲蘇淺笑一聲說道:“後邊的林子裡撿來的,辰辰喜歡便讓他抱着。我這便去找王妃,你先替這兔子做個窩。”
段雲蘇無視趙賀辰滿臉的不捨,從他手中將兔子抱過,塞到了谷秋懷裡,那兔子就擺擺耳朵,居然也不鬧騰。
這兔子的分量可是不輕,谷秋只覺得懷中一沉。她擡眼瞧着自家姑爺眨巴着眼直盯着白兔,一副不願離去的樣子,便說道:“小姐不妨自己過去罷?也無甚大事,少爺似乎極其喜歡這玩意兒呢,不過讓少爺留着玩一下。”
趙賀辰見有人幫他說話,急忙點頭。孃親天天都能見呢,可是兔子是剛來的,辰兒好想陪着它的說……
段雲蘇見他那整付心思都在一隻兔子上了,也有些無可奈何了:“那谷秋你好生伺候着,我很快便回來。”
睦清院裡,淡淡的木槿花香四處飄散。這是安親王妃最喜愛的花兒,庭院裡種的滿滿都是,那粉紫的重瓣木槿正開得豔,點綴於園子之中,一派欣欣向榮的模樣。
安親王妃瞧着段雲蘇進來,放下了手中賬本,說道:“這是去哪了,方纔你舅娘來過了,等了你好一會,便又回去了。”
“不知舅娘過來所謂何事?”段雲蘇疑惑道。
“你舅娘有喜了,想過來親自告訴你這好消息。”安親王妃的眼中盡是笑意:“宋夫人也不容易,這麼多年了,總算給懷上了,聽說是雲蘇你將她治好的?”
段雲蘇乍一聽聞這消息,心中歡喜不已。舅娘懷上了?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從她診治到現在也快有半年時間了,如今這宋家的香火也就延續了。聽聞王妃拿話,段雲蘇急忙說道:“舅孃的身子本就不太差,補身子的藥和飲食上都注意些,懷上也是必然的。”
“那也是雲蘇的本事,聽你舅娘說,她可是藥都不用多喝,也能給治好了。”安親王妃對自己這兒媳也有幾分佩服了,女子的不孕之症可不好治,若是這本事傳了出去,也不知有多少人要求上門來了呢。
“舅娘每日的吃食都是雲蘇用心安排過的,還有那些個藥膳,可吃了不少,可算不得是連藥都不用。”
安親王妃聽聞眼睛一亮:“那你之前寫給王爺菜食單子,可也是這個用處?雲蘇這是開始給王爺治病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雲蘇只是想試試能不能先將父親的身子先養起來,不然這病一直下去,遲會把身子給全毀了。”段雲蘇細細說道。
只要是能治,哪管它是什麼法子,看着段雲蘇略顯疲憊的臉,安親王妃這纔想了起來:“雲蘇方纔是去哪了,人人都找不着呢。”
段雲蘇歉意道:“還望孃親能原諒雲蘇,今日雲蘇到了府中的禁地去了。”
沒想到安親王妃聽到如此,不但沒有怪罪,反倒關切地問道,看臉色似乎有幾分緊張:“那雲蘇可有傷哪了?”
爲何會受傷?不過是在裡面耽擱了不少時間罷,段雲蘇疑惑地問道:“孃親,雲蘇實在是好奇,那禁地裡的人是誰?”
安親王妃聽聞眼珠子一瞪,說道:“你還遇見了那人?他可有傷了你?”
沒想到安親王妃的反應會是這般,居然沒追究起闖進禁地的不妥,反而是關心自己是否被傷到?這可真是有些出人意料了。看來安親王妃對這事該是清楚的,即然如此,那段雲蘇可更是好奇了:“那人說閒的慌,便把相公拐去了。明明是一男子,偏偏卻穿着女裝,害的雲蘇還以爲是辰辰被別的女人給輕薄了。”
“沒事就好,那人性情向來就是古怪,若不然我也不會將那地劃爲禁地。”安親王妃見段雲蘇也知道了裡邊的人,悠悠說道:“那人脾氣可不好,以前見着有人往林子裡邊去,二話不說便把人給直接扔了出來。後來嫌扔得煩了,便直接同我說起,將那地圈爲禁地。”
敢情這禁地是這般來的,那妖孽美人是何方人物?連安親王妃也聽他的意思。
只聽安親王妃繼續說道:“那人可是北國送來的質子,生下來便被預言爲是妖孽,禍國殃民,國不將國,那北國的皇帝可是忌諱的很。而熙國日益昌盛,前些年這鄰邊的小國也都臣服於其下,北國便將這宮中皇子作爲質子送進了皇宮。”
原來這人還有這麼的一個身份,那模樣長得倒還真是妖孽,但至於那預言,卻不知能有幾分真假了。
“那這人怎麼會到了咱安親王府中,不怕他跑了麼?”
安親王妃聽聞卻是一笑:“要跑早就跑了,這姬夙身上的武功可是厲害的很,這小小的安親王府又豈能困的住他。當年在皇宮時說宮裡不舒坦,皇上便將他送來了王府中,能過得這般隨性的質子,可真是少見了。”
怪不得之前這人躲閃自己的攻擊是那般的輕鬆,原來是個練家子的。一個質子在他國之中該是小心行事纔是,沒想到這姬夙還能活的這般恣意,如今還將王府的地給佔了,可真是有些能耐。
“既然也沒什麼事兒了,雲蘇你便回房陪着辰兒罷,改日回宋府一趟,給你舅娘把個脈。”安親王妃說道。
回宋府?段雲蘇臉上一喜,很是欣喜地應下。
如此又是一日。
段雲蘇瞧着趙賀辰懷中的兔子,真心懷疑自己是不是撿回了個怪東西。
自這兔子被帶了回來,趙賀辰的心思滿滿地被一隻兔子給佔走了。段雲蘇瞧着那兔子總是窩着不動,便讓想讓趙賀辰帶着兔子出園中溜達。
趙賀辰將兔子一抱,果真在園中溜達了起來。
沒錯,溜達的是趙賀辰,那隻兔子絕對的是一怪胎,放在地上怎麼戳着也不走,賴死了在一處。趙賀辰聽段雲蘇說要溜達,便直接抱着它走上幾圈,一樣是走走不是?
“蘇蘇你看,兔子在吃花呢!”趙賀辰滿眼驚喜,瞧着方纔隨便往地上一擱的白兔,一雙黑眸璀璨不已,正欣喜地歪着頭想雲蘇說起自己的發現。
段雲蘇往那兔子身上看過去,眼角突地一跳。果真是怪人養出的怪東西,這姬夙的兔子也是個奇葩。只見那肥兔子直接忽視了身邊那些丫環準備的嫩草,嘴巴一蠕一蠕地在嚼着園中種上的花!
那矮矮小小的一片花叢,愣是被啃了一角。
“辰辰,趕緊把它抱開,東西可不能亂吃呢。”段雲蘇扶額。
趙賀辰擰着眉頭有些爲難了,只聽他吶吶說道:“蘇蘇,不吃兔兔會餓哦,昨天兔兔不肯吃辰兒給它的大蘿蔔。”
敢情這是一個吃花的兔子?姬夙怎麼將它養大的,這簡直就是要逆天了,兔子不吃草,口味都變了?!
“辰辰,兔子就該吃草吃蘿蔔吃白菜,這兔子吃花吃多了生病了怎麼辦?”段雲蘇突然間便倔上了,死人妖,我偏要把你兔子的口味給掰回來!
生病?那可是好難受好難受的呢,辰兒生病還要吃苦苦的藥,嗚……辰兒不想兔兔也生病。趙賀辰心裡想着,伸手便要去抓住那兔子。只見那兔子突然間一蹦,蹦到了令一角上,繼續啃着花。
趙賀辰被嚇得一跳跳了起來,指着兔子磕磕巴巴的很是激動:“蘇蘇蘇蘇!兔子動了兔子動了!”
兔子本來就該動,這是多正常的事兒,怎麼放在這兔子身上就成了稀奇的事兒了!段雲蘇又好氣又好笑。
那趙賀辰見此急忙又追了上去,手一伸,兔兒直接又是一蹦,換了個地繼續吃,似乎對眼前的美食情有獨鍾。趙賀辰玩心大起,追得它蹦了一處又一處。
“辰弟這是在抓兔子?真是好興致。”
一個略顯低沉的聲響傳了過來,聲音中帶着笑意,段雲蘇回頭一瞧,原來正是太子。
只見他換下了宮中的那身朝服,白衣霜華,衣袂臨風,臉上笑意更添幾分風采。身後跟着一人,正是前些日子見過的司徒莫。
“見過太子。”段雲蘇行了一禮,卻聽趙桓禛說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這是哪來的兔子,長得可真是肥美。”
肥美……段雲蘇嘴角一抽,回道:“這是在府中林子裡撿過來的,瞧着該是懷了兔崽子,所以看着才這般……圓潤。”
太子聞言朗聲一笑:“原來辰弟喜歡這些小動物,怎麼也不早說,太子哥哥給你找些好玩的來。”
那邊上的趙賀辰一聽,理都不理他,嘟着嘴不樂意道:“太子哥哥給的都跑了,辰兒的兔子不會跑。”
豈止不會跑,連動一步可都懶呢。段雲蘇笑着看向趙賀辰,說道:“辰辰回屋罷,日頭大了可莫要曬壞了。”
趙賀辰不理。
段雲蘇又說道:“辰辰趕緊回屋,你的兔子可要被曬壞了。”
“呀!”趙賀辰一聲驚呼,急忙緊張的伸手一撈,總算把兔子給逮到了,滿眼緊張地打量了一下,急急忙忙地往屋裡跑了。
段雲蘇鬱悶了,如今她的地位可是比不上一隻兔子了?
趙桓禛哈哈笑着,被這兩人的對話給逗樂了,一揮衣袖也直接進了去,餘下那司徒莫,眼帶笑意地看了段雲蘇一眼,也緊跟着太子的腳步。
屋裡,谷秋奉茶上來,便一旁站着,還時不時要偷偷看一眼趙賀辰,小姐可交代了,這兔子怪異的很,莫要被它咬了少爺。當時的谷秋聽聞頓時凌亂了,這兔子咬人,還真是隻聽過沒見過,這東西懶成這個地步,難不成還會花力氣去咬人?
太子呷了一口茶,向司徒莫示意一下,後者將一細長的東西放在桌上,上邊纏着一段布,打一看,只見那植物的莖挺直,下邊有數葉,頂端卻是一個稍圓的果實;令一株卻還是一朵紅的妖豔的花,這可不正是罌粟!
段雲蘇疑惑地看向兩人,不知他們將這東西給自己看,究竟是何意?
太子也看出了段雲蘇的不解,便說道:“此次過來是想向弟妹證實一下,那日你所說的罌粟,可就是這東西?”
段雲蘇點點頭,這東西的性狀都是很獨特,按她畫的圖該不會弄錯纔是,如今爲何要特意來確認一番?
趙桓禛見段雲蘇點頭,輕嘆一聲道:“我按弟妹所說的,在西南邊那發現了這東西,正想除去,卻被當地百姓百般阻撓,說毀了這東西,便是斷了他們的生路。更有人拿出它的果實,說這不過是普通的香料,是朝廷在捕風捉影故弄玄虛罷了。”
段雲蘇聞言神情一緊,說道:“自古官不與民鬥,爲何那邊的人卻敢違抗官府的命令,可是有人指使?再說,雲蘇記得有一香料叫草果,長得與罌粟的相似,但卻是若干顆長成一團,可不像罌粟這般單枝。”
趙桓禛聞言眼光一沉,連司徒莫也是神色一緊,難道真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段雲蘇緊接着說:“你們不妨去將軍府瞧瞧我大哥,那身子變成了什麼模樣,若是這其中的禍害不清了,事態可是要複雜了。”
“今日過來只是想再確認一遍,既然如此,那朝廷可是要下令將這東西給除了。”趙桓禛的神情有些琢磨不透,雖是這般說着,但心底裡也不知道能否順利。皇上對他這做法似乎不太滿意,那邊更是有人上了奏章參他一本,這是可是有些難辦了。
那些人,見他這般大動靜,便參奏了他不顧百姓生活之苦,無太子廣雅之德,圖添民間艱苦。這一樁樁的帽子扣下來,也讓他有些吃力。
司徒莫瞧着段雲蘇自信的樣子,很是好她的才學從何而來,於是便問道:“趙夫人才學非凡,司徒莫可是差之甚遠,不知趙夫人從何學來?”
段雲蘇聞言淺笑道:“司徒公子的意思,可也是想學了去?”
這話說的是直白了些,可正巧說中了司徒莫的心底裡的想法。他家中世代皆爲醫者,對這醫術更是執着,如今瞧見了新鮮的事物,心裡可是好奇不已。段雲蘇用藥巧妙大膽,更是識得百草,見者無不驚歎。
只是醫術多是祖傳,又豈會輕易將這些東西都說與了他聽。
司徒莫笑道:“我自是好奇的,若能有幸一聽,可是……”
這話還沒說完,只見趙賀辰突然從旁邊跑了過來,直接坐在了這兩者之間,將懷中大白兔往桌上一擱,嚷嚷道:“蘇蘇,兔兔什麼時候生小兔兔。”
好討厭好討厭,這人說話就說話,幹嘛盯着蘇蘇看!趙賀辰內心怨念着,辰兒不開心,纔不要蘇蘇理你。
話題便這般打斷了,段雲蘇瞧着冒冒失失將茶盞都弄翻了的趙賀辰,招來谷秋說道:“且收拾一下,給司徒公子換上一杯茶。”
谷秋聞言應是。
那桌上的白兔被這般折騰,居然還能眯着眼打瞌睡,連原本神色正經的趙桓禛也忍不住好奇了,伸手摸了摸那白絨絨的兔毛,又戳了戳身上的肥肉,稀罕道:“這東西可真是怪了,怎麼動都沒反應?”
趙賀辰眨巴一下眼睛,澄亮的黑眸望向趙桓禛:“兔兔睡覺,要生小兔兔呢。”
趙桓禛揪着它耳朵,整個都提了起來。只見那兔子幽幽的張開紅眼,眼珠好歹轉了轉,前後腳無力的一耷拉,整個裝死的模樣。
趙桓禛見此呵的一聲笑樂了,總算將方纔心中的鬱悶給排解了出來:“辰弟,這東西真是好玩,送與太子哥哥可好?”
趙賀辰聞言身子一繃,瞪大了眼睛防備地看着他,腮幫子一鼓分明是不樂意的了。
太子哥哥可是給了辰兒好多東西呢,辰不給太子哥哥是不是好壞?可是辰兒也好喜歡兔兔的呢,怎麼辦呢……
趙賀辰可憐巴巴地看向段雲蘇,蘇蘇怎麼辦?辰兒還是不想給……
段雲蘇接到自家相公求救的信號,伸手理了下他那垂下來的髮絲,說道:“辰兒,等兔寶寶出來,再給太子送去一隻?”
這兔子的肚子都這般大了,想來也該快生了吧?
趙賀辰眼一亮,很是歡喜地點點頭,可隨後又想到什麼似的,表情瞬間蔫了,弱弱問道:“可是如果只有一隻怎麼辦……”
段雲蘇好笑地戳戳他腦門,笑罵一聲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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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號的更新會在晚上,那天白茅應該在回來的路上,長途車各種傷不起…這兩天乃們的留言也沒能及時回覆呢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