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瀾只覺得他的眼神駭人得厲害,接着她又聽到他問道,“那早上你爲何不當敬親王和榮親王的面直接戳穿那小畜生的把戲。”
沐瀾聽了這話,袖子裡的雙手捏得更緊了,她屈了屈膝,回答道,“當時世子爺正威脅我,說我要是敢妄動一下,就立刻要我的命,我這纔不敢說的。”
“豈有此理,他手裡居然有兇器,”宮兆明拳頭捏得關節發白森然,“哼,本王還當他有多大的本事呢,居然靠威脅一個女人來贏本王,我遲早要了小畜生的命。”
沐瀾眉頭微蹙。
宮兆明稍稍平息了怒意,發現沐瀾皺着眉頭,便又問道,“你看上去很不滿的樣子?”
沐瀾心神一斂,立刻回道,“兒媳怎敢,兒媳只是覺得王爺實在不宜發那麼大的火,對身子不好。”
宮兆明卻是覺得胸口很悶,他拉起袖子,露出了手腕,“你給本王瞧瞧,本王最近老覺得口乾舌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沐瀾應了聲‘是’,上前給宮兆明診脈。
翁媳關係還是要避諱,只見姚夫人在宮兆明的手腕上鋪了帕子,沐瀾這才找脈診脈。
“王爺最近可有覺得力不從心,老是感覺疲倦?”沐瀾鬆開手,退了出去。
“是。”
沐瀾忙道,“王爺餘毒未除,身子虛得厲害,若是不及時用解藥的話,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放肆!”宮兆明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你敢咒本王?”
沐瀾嚇得臉色雪白,連忙跪在了地上,“兒媳不敢,兒媳說的是真話,上次人蔘的事情,是兒媳親自給您斷得症……”
沐瀾看到宮兆明已經走到自己面前,便不在說話,她已經能聽到他關節嘎嘎作響,好像下一刻就能擰掉她的腦袋。
“王爺息怒,”姚夫人忙出來打圓場,“您要世子爺娶她不也是爲了自己的身體麼,大家都是自己人呢。”
“哼!”宮兆明冷冷地哼了一聲,“不識擡舉的東西,我可以讓你成爲小畜生的婆娘,我也能讓他休了你。”
沐瀾不動聲色,她盯着宮兆明的雙腳,發現他的腳踝微微顫動,好像是難以支撐了似地,於是便朗聲說道,“兒媳知道,兒媳能有今日全仰仗王爺的擡舉,兒媳唯有照顧好王爺的身體才能報答王爺的恩德。”
“你知道最好,”宮兆明一股悶氣上來差點就站不穩了,他看着身體是很健朗,可是每每和姚夫人尋歡之後他就需要很長的時間休息。
原以爲是姚夫人太勾人,他便忍着不去碰她,可時間一長,他就是看屋裡的小廝都有了異心,他纔不得已重新叫姚夫人伺候。
至於身體的異樣,他不敢叫宮裡的太醫過來診斷,更不敢叫外頭的大夫進來診斷,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身體的狀況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你先給本王要藥方,本王的毒要是解不掉,第一個拿你是問。”
“兒媳知道,”沐瀾面上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更顯恭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