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莊沐瀾不理會自己,莊敬賢是氣得雙眼噴火,這會兒她聽一個外人的,更是惱怒不已,對着北宮良垣沒有好臉色,越過他的俊臉,死死地盯着莊沐瀾。
臭丫頭,今天逮着你,我非弄死你不可,莊敬賢咬牙切齒,恨不能上去就扇莊沐瀾幾個耳光。
時至今日,莊沐瀾自然不會害怕,她手裡還有幾枚繡花針,對付一個莊敬賢,那簡直就是綽綽有餘,最好,這個大伯能識相點。
“樂安……”北宮良垣淡淡地開口,眉眼之間一顰一蹙十分淡然,可卻讓人有着不少的壓力,這張俊臉微微發白,冒着密密細汗,讓他看上去有些病態,柔弱得好像站不住了。
“是,公子,”樂安應話後,轉身跑掉了,回來的時候,肩頭上扛着東西。
等樂安走近,莊沐瀾這纔看清楚他肩頭上的東西是什麼?
奇怪,這個北宮良垣要幹什麼?這把雨傘不是壞了麼,爲何還要辛苦扛到這兒來?
“莊大爺,你家老爺子拿我的雨傘打了崔大嬸,現在壞了不能用,你得賠償我,”北宮良垣修長素手扶住了樂安放下來的雨傘,顰起劍眉,臉色肅然,就好像是別人動了他的寶貝。
“一把雨傘?”莊敬賢之所以驚訝,是因爲這雨傘比平常用的要大,做工更精細許多,要說多華麗,也不見得,更不會覺得這是把值錢的東西,便沒把它放在眼裡,“好好,我賠,賠了趕緊給我走。”
說着從袖口摸出兩枚銅錢丟向了北宮良垣。
“噹啷”,銅錢落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使得北宮良垣的臉色難看了幾分,黑眸閃過一絲幽芒,頓時凌厲不少。
“還不走?”莊敬賢壓着怒意,已經不自覺地擡高了聲音,“再不走是想我轟你離開嗎?”
北宮良垣自然是不會彎腰去撿這兩枚銅錢的,他腳尖一踢,便將那銅錢打在了不遠處的木墩之上,那脣角勾出來的笑意慵懶邪氣,又冰冷如霜,“打發叫花子呢?嗯?”
“一把破雨傘,你還想我怎樣?”莊敬賢正煩着,自然是不想應付北宮良垣了,“拜託你拿了銀子趕緊走,走!”
莊沐瀾也仔細看了,這雨傘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難道這架子是什麼絕世稀有木材做的?難道是北宮良垣故意爲難莊敬賢?他是吃飽了撐着嗎?
“架子是獅峰山上的青楠木,布料是上等的雲繡明紋布,再加上我用了一夜時間做的,你覺得不值錢麼?”面對一雙雙疑惑的眼神,北宮良垣幽幽開口說明了雨傘的價值和來歷,臉色也越發地深沉了,“十兩銀子,不二價。”
“十……十兩銀子……”莊敬賢一聽,那怒意頓時爆發了,“你咋不去搶啊?”
“這麼說,莊大爺是不準備賠償嘍?”北宮良垣微微眯起了俊眸,眸內寒芒依然掩飾不住,絲絲流瀉了出來。
“去你孃的,老子……”
莊敬賢突然爆粗口,惡言辱罵北宮良垣。
可是,下一秒,莊敬賢只覺得脖子上一涼,帶着一絲疼痛,他伸手一摸,指尖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