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瀾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圓圓的,她雙手撐着他的胸膛,防止他靠得太近,“你不需要給我證明什麼的。”
不需要麼?他覺得很有必要。
“阿垣,你放開我,你這樣我害怕,”沐瀾見他眼中那赤裸裸的光芒,忽然不敢懷疑他的用意了,這傢伙是受刺激了吧,居然對她動手動腳起來了。
北宮良垣心尖一軟,到底是放開了她,他故作從容得哈哈大笑,又說道,“下次不準再質疑我的身體狀況,我要是不好,怎麼抱得動你?”
“神經,”沐瀾真的是嚇到了,他這是慾求不滿了,所以到她這邊飢不擇食了麼,輕咳了兩聲,她恢復了常色,“我找你有事呢。”
“你說,”他撩開掛在肩上的墨發,舉止邪魅透着一絲輕狂,彷彿是哪個豪放不羈的公子哥。
沐瀾定了定心神,撇開目光看向別處,說道,“玉溪姐來了拜帖,說要二月二日舉辦春宴,讓我也過去,到時候她會故意放寬戒嚴,讓施意如出院子,你替我打聽一下,許遠到底什麼情況了,看看他是不是還惦記施意如?要還是惦記,最好能讓施意如親眼見他一面,到時候水到渠成的話,以後生活不如意了,也怪不到玉溪姐頭上去。”
她有事情求到自己頭上,北宮良垣很是高興,更令他欣慰的是自己昨晚陪了許遠一夜不算無用功,便老老實實地交待昨晚爲什麼去千桃園了。
沐瀾聽了,心裡酸澀,他什麼事情都替自己想好了,而她卻在懷疑他是那種會喝花酒的男子,當下便不自在道,“對不起啊,我好像……不應該懷疑你的人品的。”
“好像?應該?”北宮良垣哭笑不得,他捏了捏她紅潤的臉頰,輕笑道,“我很高興你懷疑我。”
呃?這下子輪到沐瀾腦子轉不過彎來了,他這是腦子有坑,所以纔會這麼說的吧。
北宮良垣心情很好地轉身出了東廂苑,她的關心真像靈丹妙藥,令他心神愉悅啊。
沐瀾給唐玉溪回了話,表示春宴那日一定到,另外有囑咐了一番,施意如那邊要適當再遞上一次話了。
唐玉溪接到消息,便吩咐紅珠再去一趟施意如那邊。
秦媽媽還是忠心耿耿地守着施意如,雖然知道自己奶大的大小姐害死了大爺的子嗣,但是在她的心裡,大小姐還只是個不聽話的小姑娘。
“媽媽,這是剛炒的南瓜子,你嚐嚐,可香了,”這些日子,紅珠沒少和秦媽媽打交待,時不時地那點兒東西過來給秦媽媽吃,一來二往,兩人便熟稔了起來。
秦媽媽也不客氣,抓了把南瓜子靠在門上磕了起來,“你可好幾天沒來看我了,都忙活些啥呀?”
紅珠故意左顧右盼,好像擔心有人會看到似地,小聲地應道,“我這幾日就是給媽媽打聽消息來着,你還別說,真的被我打聽到一些了呢。”
“呸”地一聲,秦媽媽吐掉了瓜子殼,急忙問道,“快說,都有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