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孟軒只感覺自己的臉皮被尖銳的東西劃了一道,待他反應過來時,周身一切都靜了下來,他這才摸了一下臉頰,手上頓是一片黏膩。
他霎時毛骨悚然,再觀察四周的時候,已然沒有剛纔那股子不安的感覺。
莫非是見鬼了?不,他闖蕩江湖這麼久,滿身是膽了。
可臉上的傷口又怎麼說呢?
孟軒撫上的傷口,傷口彷彿更疼上了幾分,怎麼會這樣?
這傷實在是詭異,像是被尖銳無比的東西劃傷的,可他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到,又哪裡來的人?
不行,傷口越來越疼了!
孟軒擔心自己剛剛得來的差事會因爲傷口而黃掉,趕忙回家,簡單收拾了衣服,拽上已經睡熟了的孟玉就往外走。
“大……大哥……”孟玉朦朦朧朧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雙腿拖在地上,不肯走。
“不想死的給我起來,”孟軒回頭,臉上的傷疤在月光的照耀之下顯得十分猙獰,嚇得孟玉瞌睡醒了一半,趕忙跟着走了。
在瀾府門口,孟軒猶豫之後纔去敲門。
楊大不情不願地應門,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拜訪。
孟軒自報家門。
楊大沒聽說過此人,可是敲門聲這麼着急,他也不敢怠慢,趕忙跑到東廂苑和回稟這件事情。
春花沒和沐瀾說,倒是跟着楊大到了門口,將孟軒劈頭蓋臉地一陣好罵,“……你這人到底怎麼回事?現在什麼時候了還來打攪姑娘休息?大晚上的,你一個大男子在門口叫嚷,又算是怎麼回事?讓人家怎麼看我們家姑娘?”
孟軒被罵得後背一陣汗,捏着袖子不停地擦汗。
孟玉聽聞,那忍着的起牀氣不甘心示弱地發泄了出來,“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姑娘,我大哥受傷了,找大夫瞧瞧,這也算騷擾嗎?”
春花一聽,立刻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了,孟軒要是小傷絕對不會來府上求醫的,反正到明日也沒有幾個時辰了,想來想去還是讓楊大開了門。
見着孟軒臉上從眼睛到耳後根的傷,春花嚇得捂住了嘴巴,忙不迭地跑回了東廂房,將這件事情和沐瀾說了。
“什麼?受傷了?”沐瀾剛換上了柔軟的居家服,聽了這麼一說,又讓春柳幫她更衣,挽了個簡單的髮髻便去花廳見孟軒。
孟玉被留在了院子裡,他只得朝裡頭探頭探腦,不能接近分毫。
沐瀾檢查了孟軒的傷口,面上十分平靜,可心裡卻十分駭然,這是什麼武器纔會有如此整齊的傷口?
“最近你得罪什麼人了?”孟軒要是和別人有血海深仇的話,自己招了她當護衛豈不是引火上身?
不對!沐瀾馬上又否認了這個想法,要是孟軒和別人有血海深仇的話,怎麼會只有這麼一個傷口?那定是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打鬥啊,要是這樣,又不會只有一個傷口了。
想到這,沐瀾稍稍心安一些,“到底怎麼回事?你仔細說。”
孟軒自然是一個字都不敢隱瞞了,說話時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場景,剛剛被體溫烘乾的裡衣又溼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