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賀禮

白月宴聞言,太陽穴突突直跳,“你…胡說什麼!”

南溟夜眨着眼睛道,“咱們都在一張牀上睡了那麼多次,難道不是夫妻了?”

“滾蛋!”

她之所以讓他在這邊睡了那麼久,還不是他嚷着這邊沒有房間。

今天珍珠已經叫人將一間乾淨的房間收拾好了,再讓這傢伙留在這裡便是天理不容了!

“你的房間在那邊,有房間,有浴室…快滾吧!”

“不,那屋子太大了,我怕。”

“那也不關我事!”白月宴作勢要關門。

南溟夜終於使出了最後一計殺手鐗,只見他可憐巴巴道,“阿月,我明天就要回南冥了,咱們下一次見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白月宴聞言,晃了晃神,南溟夜趁機鑽了進來。

一進來便大咧咧地四仰八叉地躺在了白月宴的牀上,並且評價道,“阿月,還是你的牀躺着舒服!”

白月宴拿他徹底沒辦法了。

反正這也是最後一晚了,如他所說接下來可能幾個月都看不到這傢伙了。

“阿月,差點忘了,給你的禮物。”

南溟夜手上多出了一個盒子。

“打開看看,看看喜不喜歡。”

白月宴接過那精緻的盒子,打開,卻見裡面是個本卷軸,卷軸表面上書寫着——贈吾妻。

一見那三字,白月宴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以示敬意。

然後才緩緩打開卷軸。

裡面不是別的,而是一些手工抄錄的符文。

大概是南溟夜自己抄的。

白月宴想起什麼,奪過他的手,果然五根手指上都用紗布包裹着。

身爲鬼族,變成鬼之後,人族的符文對於鬼族來說,便如烈火毒藥,鬼若是畫人族的符文,輕則受傷,重則灰飛煙滅。

那次在嵐西城鬼洞的時候,南溟夜只能靈魂依附在白月宴身上,才能畫出那些符文。

白月宴面色陰沉地看着他那五根受傷的手指,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你瘋了嗎?!”

南溟夜肩膀猛地一抖,明白白月宴生氣的理由後,展顏笑道,“阿月,我這不是沒事麼…你…“南溟夜兩眼放光地瞧着她,“阿月,你是在爲我擔心麼?”

白月宴深深吸了口氣,那一瞬間,她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加上前世,活了二十年,總不能真心假意都分不清。

南溟夜兩眼放光地看着白月宴,想要等一個回答的時候,沒留神白月宴忽然俯身,吻住他的脣。

那一剎那,南溟夜腦海瞬間空白了!

他睜着眼睛,可以看見少女那近在咫尺,濃密的睫毛,白皙的皮膚,以及嘴裡滑潤的觸感。

…阿月,主動吻他了。

腦海空白了一瞬,南溟夜也不傻,攬住白月宴的腰,吻了回去。

這一吻吻地很久,離開地時候,白月宴臉色隱隱發紅。掙脫了南溟夜。

離開南溟夜,用涼水洗了一把臉。

老臉微紅。

剛纔情之所至,她差點忘了現在這具身子還只是個十幾歲小丫頭的身子,若是待會兒真的引火燒身,做出什麼事來,才真是尷尬。

洗完臉,覺察到臉上的紅熱消散了不少。

便留在院子裡吹了會兒涼風后,纔回到屋裡。

南溟夜已經睡下了。

白月宴心裡這才鬆了口氣。

越過南溟夜,抱着枕頭回到了牀裡面。

南溟夜面朝她睡着,沉睡的面容,平靜而安穩,像極了一個熟睡的孩子。

這睡顏…竟是有幾分眼熟。

白月宴看着這張臉,沉沉睡了過去。

……

第二日,南溟夜和紅蔓離開了蒼穹。

白月宴則去了學院裡,想找些事情做。

一進學院,便聽到四處有人在討論消失了的範易言三人。他們失蹤了這麼久,才被人發現。

餘霧茫告訴白月宴,不要管這件事。

符師學院的院長是葉正淳,魏雪芙的師父。

除此之外,魏雪芙還是當朝權臣的愛女。

即便有人察覺可能和魏雪芙有關,也沒人真的回去質問魏雪芙。

白月宴長長嘆了口氣。

如同餘霧茫所說,這個國家已經腐朽到了極點。

越過學院裡衆說紛紜的臆測,白月宴來到甄醫慈那邊。

餘霧茫說她的符師比賽已經不用訓練了,白月宴便只好去甄醫慈。

一見院子裡,發現除了甄醫慈,五皇子也在那裡。

原來那五皇子是來找甄醫慈給他安裝符脈的。

上次他在拍賣場拍回來的黃階符脈還需要天醫安裝才能使用,安裝好符脈之後,他便能像正常人一樣開始修煉了。

“小月宴,你先自己練習吧,我幫五皇子的符脈換很好後再過來找你。”

白月宴便開始了無聊枯燥的煉丹練習。

一切本來都很平靜,直到五皇子忽然倒在地上。

白月宴往他們那邊看過去。

只見五皇子忽然渾身痙攣,跌倒在地,痛苦地喊着着!

甄醫慈滿頭大汗給他把脈,也不知道把到了什麼脈象,他臉上的神情立即變得嚴肅起來。

迅速在五皇子身上點了好幾個穴位,五皇子暈死過去。

甄醫慈將他扶正,將一股符力注入他的體內。

許久抽回手,臉上的凝重之色仍然沒有散去。

“師父,發生什麼事了?”

甄醫慈面色嚴肅,“五皇子得到的這枚黃階符脈契約印被人動了手腳,裡面被人放了一道幾位殘忍的獸魂,獸魂進入他的丹田…摧毀了他的丹田…”

白月宴聞言,便立即明白甄醫慈的神情爲什麼這麼嚴肅了。

丹田比符脈更加重要,一個修煉者如果沒了符脈,他還可以換符脈,但是如果一個修煉者的丹田被摧毀了,便再也沒有了修煉的可能!

“我已經護住了他的心脈,將那抹獸魂驅趕出了他的身體…卻不知道他從那裡得到這枚契約印…那人顯然要故意害他啊!”

甄醫慈這麼一提,白月宴心裡原本關於五皇子的諸多迷惑也逐漸浮上心頭,當即趁着這個機會,便全部倒了出來。

“師父,這五皇子怎麼了,他雖然是皇子,可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瞧不上他,甚至對他冷言冷雨的…現在甚至敢給他一枚有問題的契約印…”

甄醫慈想了想,覺得說出來也無妨,便道,“這個大概要牽扯大五皇子母親靈妃了。靈妃出自都城中大家族蘇家,蘇家當時有兩個女兒,皇帝陛下本來看上的是靈妃的姐姐,但是一次酒宴之後,皇帝陛下就和靈妃娘娘…總之,最後進宮的是靈妃娘娘,也就是五皇子的生母,但是皇帝陛下最喜歡的人還是靈妃娘娘的姐姐,可是這個姐姐卻因爲置氣,最後嫁給了丞相魏丞相…皇帝陛下便因此遷怒到靈妃娘娘身上,認爲靈妃娘娘的故意引誘他,因此對靈妃娘娘十分冷落,連帶着靈妃娘娘生下的五皇子…皇宮內外,皆知道皇帝陛下不喜歡五皇子和他的母親,所以平時自然忍不住會對他們冷嘲熱諷些。”

原來如此。

背後沒有權勢支撐,自然只能任人拿捏了。

五皇子醒了過來,醒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問甄醫慈,“甄老師,我的符脈安裝好了嗎?”

這孩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那道獸魂衝破了,此生已經無法再修煉了。

甄醫慈面色凝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玄禕,對不住…”

五皇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甄醫慈只得和他解釋了一遍。

五皇子的笑容一瞬間凝固在臉上,再轉變爲深深的失望。

“…我…當真無法再修煉了麼?”他低着頭,咬緊了嘴脣,一滴豆大的淚珠滴到膝蓋的衣服上。

他知道父皇不喜歡他,不重視他,所以不會幫他找符脈的。

他就只有自己去找,他一邊省吃儉用,一邊默默關注着帝都城內的符脈售賣情況。

直到不久前,他聽說拍賣場出現了一顆黃階符脈契約印,便去了那裡拍賣。

黃階符脈,只能算一般的符脈,和地階、天階符脈相比,肯定沒有多少人願意拍大價格買。

他料定絕不會有人跟自己搶那東西。

雖然最後事與願違,還是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讓他多花了一百五十萬金幣,但是他也覺得值得。

不管怎樣,他總算得到了一條符脈,可以開始修煉了。

但是沒想到等待他的是一個更加絕望的事實。

他永遠無法修煉。

五皇子從椅子上起來,飛奔而出。

“五皇子!你丹田剛碎裂,需要好好休息!”

但五皇子此時心裡絕望到了極致,如何聽得見他的話,奪門而出後,便頭也沒回。

甄醫慈重重嘆了口氣,“這孩子,也是夠苦的,從小被人欺負長大,如今也不知道被誰誆騙了回來一顆有問題的符脈契約印…哎!”

“那顆符脈契約印是他從拍賣場拍賣回來的。”

甄醫慈便更加疑惑了,“那便奇怪了,拍賣場出的東西,一般來說是不可能有問題的啊。”

白月宴道,“師父,難道你沒聽過,凡事無絕對麼?”

見識過魏雪芙殺人後還能隻手遮天後,五皇子的符脈契約印被人動手腳便不算什麼大事了。

若是有人真的想在那契約印裡動手腳,根本不算多難的事。

……

甄醫慈擔心五皇子丹田剛碎裂,如果不好好休息,可能會傷害到身體,便讓白月宴去找五皇子。

若是能開導他一番更好了。

白月宴在學院裡問了好幾個人出,才得知五皇子往北山的方向去了。

白月宴快步追了過去。

符師學院和北山比鄰而居,這一片區域風景極好,據說在北山這邊還有一個修煉場,只是最近北山在修繕聖使宮殿,於是那座修煉場被迫關閉了。

沿着山路走了半天,白月宴已經來到了北山修煉場這邊,但是也沒見到五皇子。

他不是來修煉場這邊麼?

白月宴在修煉場這邊停下,準備休息會兒了再繼續找。

這一停下,正好能看到那座正在修建當中的宮殿。

宮殿修繕所使用的石頭都是價格高昂的雪石,遠遠看去,那修築一半的宮殿已經大概具有冰雪聖殿的外觀了。

真是奢華。

不過也能理解。

畢竟極北聖殿對於大陸上的國際來說,可是一個極爲神秘強大的存在,自然要好好哄着那聖殿使者。

收回目光,白月宴準備繼續去找那不知道去那裡的五皇子。

修煉場是學院能之內最遠的地方。

五皇子要是在這裡,估計只能在其他地方了。

離開了修煉場,沿着石階往下走,路過一片樹林的時候,幾道影影綽綽的身影在樹林裡晃着。

“五皇子殿下,怎麼說,你欠咱們的錢該還了把?”

樹林之中,五皇子倒在地上,全身縮成一顆蝦米,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額頭上留下。

不僅僅因爲旁邊的人踹了他一腳,正好踹在他肚皮上。

還因爲丹田碎裂帶來的陣陣疼痛感。

不受父皇喜歡,所有人都可以欺負他。

現在他還因爲欠了別人太多錢,被堵在這裡被人狠狠地踩在腳下……

這世上大約沒有哪個皇子會像他這樣窩囊了。

反正這世上沒有人關心他,疼愛他的娘死了,父皇也不喜歡他,誰都可以欺負他…現在他丹田盡碎,已經無法修煉了…他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他想着,嘴角竟然浮現意思快要解脫的笑來。

“五皇子殿下,也不是咱們爲難你。”一個人彎腰,湊到五皇子旁邊,用手捏住他的下巴,“皇宮裡那麼多寶貝…你要想還錢,隨便從宮裡面偷幾件寶貝出來,不就能還賬了麼?”

五皇子一把扭過頭,“我好歹是皇子,即便是死,也絕對不會去幹這種齷齪下流的事!”

“齷齪下流!?”那弟子忽的面露狠色,“若是叫陛下知道你借錢不還,他會不會說你我錯下流呢?不如我現在就回去稟告太子殿下,說你沒有錢還他,讓太子殿下去陛下面前說理說理,你覺得如何?“

五皇子的臉色一下就蒼白了。

“皇子殿下,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啊!”男弟子握着手腕,忽的尖叫起來,“是誰?!”

“是我。”一道纖細的身影自後面慢步而出,“五皇子欠你們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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