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阿劍,你這是做什麼,大家快都把槍放下,別傷了和氣。”
這時,王家起連忙上前扳下張劍高舉的右手,做起了和事佬。
見到他們如此,趙然自然樂見其成,現在人口不像天災前,少了許多,每一個人都是寶貴的資源,找一個合格的弟兄更不容易,哪能隨便浪費,便說道:“你們也都把槍收起來。”
衆人在彼此眼神警惕間將槍支都收起,等待雙方大佬的進一步指示。
“這就對了嗎,趙秘書長,真是對不住,我們之間原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這樣大動干戈,生命寶貴,玩笑不得,這個事,咱們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聽到這話,趙然還沒有開口回答,張劍不願意了,他道:“師兄,我們代表的可是鄭家,有必要向他們示弱麼?”
“別胡說!”王家起喝止。
一旁的趙然,如同事不關已一般,看着這師兄弟,彷彿他們兩人在演戲。
“趙秘書長,我們這就離開,打擾的地方還請你不要見怪。”王家起笑着拉起臉,以古武者禮儀,抱拳以對。
趙然道:“這位先生不用客氣,我們如果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也請先生別往心裡去。”
“自然,我們這就離開。”
在王家起的帶領下,鄭家的人小心謹慎地往山下撤去。
“秘書長,難道就這麼讓他們離開,他們可是傷了我們不少弟兄,打得我老痛了。”鄭家的人剛離開,便有人開口說道。
趙然轉頭看向那人,說道:“鄭家不好惹,你們以後注意着點,在他們手裡吃了虧,場子很難找回來。”
“有什麼好生氣的,我也打了他們好幾個,解氣着呢!哥們,別生氣,就當我已經給你出過氣了。”很快便有人拉着之前說話那人的肩膀,安慰道。
“唉,本事不行,沒辦法,只能阿Q一下囉,——嗯,謝謝哥們給老子報仇了。”
“瑪的,老子給你報仇,你還在我面前稱老子,你小子有病是吧?”
“放屁!你真是給老子報仇嗎?還不是爲了自己打得痛快!”
“可不是給你報仇嗎?我們要不是一個幫的,我能打他們嗎?”
“哪可說不準——”
正在這二位爭吵時,趙然示意附近所有的幫衆安靜下來,她有話講。
“各位兄弟,這鄭家的人是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現在都回到各自的崗位,小心戒備,我擔心他們還會再來。等下如果發現他們再來,人少的話就抓起來,如果人多,就退回山上,不要跟他們產生正面衝突。都明白了嗎?”
“明白!”
“秘書長您放心,如果他們敢再來,我就再揍他們一次。”
隨後,龍騰幫的年青幫衆們一鬨而散,各自調笑,別有一番氛圍。
對於這麼一羣子幫衆,趙然無奈地搖搖頭,這些,可都是她的真誠粉絲。
等了一會,發現沒有動靜後,趙然正要往山上爬去,這時,濃密的槍聲在身後響起。
“果然還是來了。”
趙然從手提包裡也拿出一把細小的女式手槍來。能在暗道混,並且還當上龍騰幫的秘書長,對於槍支,她自然不會是一張白紙。實際上,趙然不但會用槍,槍法還不是一般的好。
“怎麼回事?”
“秘書長,這鄭家的人發瘋了,見到我們就直接開槍,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本想按您的指示行事,
可跑都跑不贏,這些傢伙跟瘋了一樣。”
“有兄弟傷亡嗎?”
“有一個兄弟腹部中了一槍,其它的都還好,不過這槍打開了,要不了多久,等下傷亡肯定大。”
“嗯,我知道了,你小心一點。”
說完,趙然越過這名幫衆,朝前跑去。
她的這種行爲,看得那幫衆一怔,嘀咕着:“真是瘋狂,一個女人竟然這麼不怕死,敢在槍林彈雨中奔跑,光這一點便比不知道多少男人強了,難怪能混到秘書長的位置。”
在趙然的感染下,這名幫衆如趙然一樣變得不要命起來,爬起身,手中槍連連發射,製造出一聲聲轟響。
一開始,是鄭家的人往山上猛衝,可沒多久,他們便被趙然帶領的龍騰幫幫衆逼了下去。
“阿劍,你要做什麼,回來!”
“師兄,我衝上去!”
“你一個人怎麼衝上去,我都沒有把握能一個人在這子彈密集的地方安然上去,你拿什麼上去?”
“那怎麼辦?鄭逸去那小子現在死了,我們的任務也無法完成,如果這個任務也無法完成,早晚是個死。師兄,要不咱們逃命去吧?”
是的,鄭家這夥人剛一離開幕歸山腳,王家起便接到來自鄭家的電話,他們說鄭逸雲已經死亡,務必給其報仇,並且要拿回鄭逸雲的屍身跟遺物,尤其是腦袋,不能丟失。
“放屁!”“逃命,你能逃到哪裡去?作爲軍政世家,鄭家的勢力遍佈華夏的每個角落,難道你想一輩子呆到國外?就算這樣,你有錢去國外嗎?再說了,現在剛剛發生天災,國外還指不準是什麼情況!”
“那你還不讓我衝。”張劍不滿道。
“我不是不讓你衝,是不想你白白送命, 咱們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把鄭逸雲的屍體搶回來。”
“那師兄你想到了嗎?可有什麼萬全的辦法?”
“暫時還沒有,我正在想,你也幫着想想……”
“師兄,這思想是沒辦法幫忙的。”
“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鑽話語的牛角……”
一連串的點射,在趙然的槍法下,不過五六分鐘時間,她一個人就已經射中了四個鄭家的人,都是隻傷未亡。
“跟大兄弟們說說,儘量少傷人性命。”
這是趙然的意思,在她的心中,對鄭家還是心存忌憚的。她進入龍騰幫已經八年,屬於建幫一類人的元老級人物,自問對龍騰幫的實力還是有些瞭解。儘管劉鋒龍說,鄭家在他眼中不算什麼,但作爲一個龍騰幫中的骨幹級人物,她不得不爲大局着想。在沒有把劉鋒龍這話理解透徹之前,她只能按自己意思先穩住局面。
“趙然!”
趙然回過頭去。
“峰哥,您怎麼來了?”
劉鋒龍坦然自若地走了下來,也不知爲何,那些子彈都彷彿避着他走,卻不打他。
“兄弟們傷亡情況怎麼樣?”
“傷了三四個兄弟,還沒有丟性命的,我們雙方其實都有顧忌。”
皺起眉頭,劉鋒龍看了看現場的形勢。
趙然解釋道:“峰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鄭家的人先是在我阻攔下離開,可沒幾分鐘卻突然像瘋了一樣,返回對我們發起攻擊,一開始攻擊得十分厲害,但這會已經被我們的人驅趕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