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寵.着夏兒,但是不能過分溺愛!
“是呀,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那時候你上高中,我才那麼小一點。”黎采薇用手比了比,大概是這麼高。她與霍越川相差五歲,當時並沒有年紀很小,只是在霍越川的面前,她總是習慣性地撒嬌。
“你正在青春期,很叛逆。”夏兒是不是隨了黎采薇?今天的燙傷事件,霍越川能聯繫起來的,就是她玉鐲的丟失。
“纔沒有呢,我很乖的好不好?我一直……都很乖的。”黎采薇強烈地反駁着,她沒有抽菸喝酒紋身泡吧,也沒有跟小太妹一起混,哪裡就叛逆了。
“我是說,心裡很叛逆。”霍越川雖然能猜到,但是仍舊無法從夏兒口中瞭解她的真實想法,不過從黎采薇這裡,他可以。“我的那個表妹啊,性子豪爽,口直心快,有時候年紀相仿的女生,就是容易因爲一點點小事生出矛盾來。”
“什麼呀,你說的好像我們很無聊一樣。”黎采薇不懂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具體什麼情況她真的記得模糊。
“根本沒有玉鐲,所以那件事你並不記得結果。”霍越川沿着無人的江岸邊一路奔馳,他是多麼希望,夏兒在受到委屈的時候,能撲進他的懷抱,哭幾聲或者是頤指氣使地讓自己將那個清潔工辭掉都好。
她是小公主,她不用與人耍心機,自己可以保護她!
一想到這裡,霍越川就心酸心痛極了,她在最需要父母的時候,一個人在孤兒院是怎麼樣生活的?她還那麼小!
黎采薇這才發現他的走神,他在問自己話的時候,幾乎都沒有思考。“你什麼意思,你是想說,那是我設計的事件,對嗎?你根本就用不着我來回答,在你心裡,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已經打上了標籤,界定分類了!”
玉鐲是真實存在的,黎采薇不會記錯!丟了也是真的,後來也沒有找到。聽霍越川的語氣,就好像是她故意的!
“是嗎。”霍越川輕笑了一聲,如果夏兒能張口,也會反駁的吧。或者說,那熱水是她不小心潑到自己身上的。“行了,馬場到了。”
“你!”黎采薇氣不打一處來,她難道會因爲一個什麼鐲子去冤枉他表妹?那時候他們黎家有錢,別說丟一個鐲子了,就是丟上十對八對,也完全丟的起!
再說了,她很大度,丟了就是丟了,也沒有計較過什麼呀!
霍越川已經將車開進馬場,找了處位置停車,然後繞過車頭,紳士地替她打開車門。“只是想起你小時候的事,閒聊而已。”
她如果生氣,那便是小氣量小心眼。可是被說成這樣,她能不生氣嘛。
“是啊,我們也好久沒有這樣閒聊了。”黎采薇擠出一絲笑來,這事兒都過去十來年,他當時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反倒今天舊事重提,什麼意思。
霍越川示意她挽住自己的手臂,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就不再提了。
這裡像是他常來,馬場中已經有幾位客人了。黎采薇從停車場的停車就能判斷出來,而且客人身價不菲。
“這裡也是我霍家的產業,所以不用擔心消費的問題。”這馬場範圍很大,而且爲了保護客人隱私,有的是用木柵欄有的用花牆隔開,當然也有賽馬區域。
黎采薇沒有表現出很多的新奇,她也是見識過的。只是因爲剛纔霍越川的態度,令她心情極爲不好,再加上相較之下,他們霍家蒸蒸日上,而黎家的天下,早已是不復存在。
“這匹小馬駒,等我女兒長大了些就能帶她騎了。”霍越川領着黎采薇挑選良馬,有意無意地說道。
黎采薇心下暗自計較,原來他家裡的也是個女兒。“嗯,這小馬駒毛色順亮,是匹好馬。”
“不得不說,基因這種東西很強大,孩子都是隨父母的。”霍越川對着她微微一笑,讓工作人員牽出兩匹,將繮繩遞給黎采薇。“這個也手生了嗎?”
“那當然不。”黎采薇綁着馬尾,長長的頭髮束起來,比英姿颯爽要溫柔一點。她利落地上馬,突然意識到他說的也字。
什麼叫也手生了?他是會讀心術?就在一個多小時候前,她還身處書房對着古箏感慨手生了。
黎采薇回過頭見霍越川好笑地看他,鼓着腮幫子。“你說我手生了,要不要比試一場?”
“輸贏大概都是我吃虧,比之一回又有何妨。”霍越川也翻身上馬,動作不拖泥帶水,帥氣極了。
好似自己在欺負他一樣,黎采薇夾着馬肚子,找着對他有利的條件。“這裡的地形我不熟悉,你設個賭局,我不一定能贏的。”
“在馬上的人,往大里說,是會審時度勢。往小裡說,都會隨機應變。”霍越川這算是誇她了,見她心情轉好,便與她並肩,隨着馬的輕微顛簸。
“你這樣說,如果我輸了那就是我技不如人嘍。”黎采薇笑起來,他說什麼都是有道理。“贏了的人說話。”
“什麼都賭?”
“君子一言!”黎采薇趨着馬已經踏上羊腸小路,她輕抽了馬的肥臀。“快馬一鞭!”
霍越川見她仍舊是那般的青春活力,不由也放開心境。這丫頭還是聰明,她不去跑道,偏要從開闊的山中林中走,算準了是有近路。要是自己先到,她便要耍賴,要是自己在其後,她贏得人心服口服。
不過,沒有說終點,一切都憑她設定。
霍越川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一點點,見她興奮的臉頰泛紅,時不時地回頭看他,兩人相視一笑,竟莫名的溫馨。
她的家曾在這裡,可是這兒再也沒有讓她能夠肆意的親人。沒有父母,沒有家庭,已經好久沒有像此刻這樣。黎采薇看着他的眉眼,那裡已經有淺淺的細紋,他們早褪.去少年時的叛逆,可面對感情,是否想要一個安然棲息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