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越川從走廊快步下來,他想着到山中的道路是不是不好走,萬一遭了大風,樹木枝葉被吹斷,傭人過不去,黎采薇早飯怎麼辦?
江雪還在醋意翻滾時,猛地聽到樓上的腳步聲,她嚇了一跳,連忙躲進旁邊就近的洗手間。
霍越川在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似乎樓下一角有衣裙飄過去,他懷疑自己眼花了,快步下去之後,只聞到一抹淡香,其他人影全無。他看了看洗手間的門,心下有了計較。
在廚房裡拿了幾樣食材,霍越川也不確定那邊別墅冰箱裡缺什麼,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袋子又覺得荒唐極了,黎采薇還用得着自己這樣照顧?
她對自己又是如何?!
霍越川矛盾地提着袋子,終於還是拿着放到車內,在啓動車子時,他有意去看了江雪的房間,一片漆黑,沒有燈光。
江雪靠着洗手間的牆壁坐下去,冰涼的地板她也沒有太多的感覺。他對另一個人噓寒問暖,憑她的直覺,那頭應該是個女人。
原來他並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他的心也不是冰塊做的呀。
她渾渾噩噩地回到房間裡,才恍然他現下應當是要去那個女人那裡。他一直金屋藏嬌着,他一直心有所屬着!
江雪悲痛之餘憤恨有加,她將臥房內能砸的東西全砸了,聲響不小,足以驚動樓上的霍夏兒!值夜保姆在臥室門外敲門,緊張地問發生了什麼事。
江雪將門打開,雖壓抑不住顫.抖,但還是輕聲說着。“我剛去洗手間,不小心碰到了檯燈,好像將線拽斷了。”
“啊,那您有沒有事啊。”
“現在外面下這麼大的雨,也不好讓人來維修,你去關了電閘,省的漏電出什麼事。”江雪柔柔弱弱地說道,心裡全是恨意。
“是,那少夫人您注意着點,我馬上將備用電筒拿過來。”
“不用了,這麼晚了吵醒大家。你先去睡吧,不用麻煩了。”江雪擺出關懷的姿態來,絕對有霍家少夫人之風範。“噓,都小點聲,別吵醒了夏兒。”
保姆再不敢言,她覺得江雪對她們這些傭人是真心好,就關了電閘直接回房睡覺。
霍夏兒被巨大的動靜驚醒,她睜開眼,眼前是一片黑暗,爸爸給她留的小橘燈也沒有亮起,她將腳踩在地板上,本該發出柔和的光亮,此時也沒有。屋內屋外沒有任何亮光,她有點害怕,急.促地呼吸着,伸手摸索着想要帶外間去。
爸爸會在外間的,夏兒是如此堅信。
她的手觸碰到門,拉了一下,外間漆黑,夏兒腳步放重一些,如果爸爸聽到醒來,會過來抱抱她的。
突然,窗戶玻璃上一響,夏兒回過頭去,星星點點的明亮裡一片白色飄過,似乎還帶着血跡。夏兒的腿立時就軟倒了,她好像聽到什麼怪聲,在一步步朝她逼近。
啊!夏兒張了張嘴,喊不出話來,她驚恐地爬起來,想往外間的大沙發跑,腳下一絆,她栽倒在地,腳踝有冰涼涼的觸感,夏兒順着腳踝一摸,那東西瞬間就纏上她的小腿。
是蛇!
夏兒慌亂地去抓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在極大的恐懼下,精神防線幾近崩潰!她想叫爸爸,可是外間裡除了她越來越重的呼吸聲,根本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人聲。
爸爸?!爸爸!夏兒的小手撓到受傷的手臂上,她痛的眼淚差點流出來,兩隻小腿不停地在地上搓着想要逃避。無數她看不見的鬼魅撲面而來,在絕望與痛苦中,夏兒甚至想要暈過去,可惜一直保持着清醒。
霍越川驅車一路趕往別墅,刷了門鎖密碼進去之後,屋裡空蕩蕩的,安靜極了,他沒有敲門輕輕走進去。
黎采薇睡得有點不踏實,像是感覺到了冷,隨手抓起毯子枕頭往臉上蓋去。
果真是不知道關窗戶的,霍越川這趟算是沒白來,他關好後坐在牀邊,看她像是被什麼噩夢纏身,伸出手指撫平她的額角。
在害怕什麼?在夢裡也是這麼不踏實嗎?
他的手指一放上去,黎采薇就捏住,像是察覺到是極爲熟悉的氣息,便貓一樣蜷縮着臉貼上去。她的動作不大,但是棉質的上衣被撩起,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腰肢。
霍越川右手指尖還帶了點雨水,冰冰涼涼的觸及她的肌膚,些許的溫差和入手的綿軟都令他不由喉結髮緊,每一寸他都捏不夠。
“啊,癢。”黎采薇不知自己此時有多撩人,她扭着腰想躲開。
霍越川壓着聲音問她,上半身已是伏按下去。“怎麼不聽話,關窗戶了嗎?”
黎采薇仰躺着,兩隻手順從地勾住他的脖子,有些迷濛,但睜開了眼。“我不記得了。”
霍越川懲罰似地在她鎖骨上輕咬一口,將她抱進自己的懷抱,十指緊扣着,有些無奈。“還是不會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