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對不住您,我們掌櫃的叫我了。您還是到別家看看,興許他們還有空閒的房間呢!”一邊說着,夥計一邊快步的向着店內走出。留下小刀一人牽着高頭大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幹嘛呢?店裡都忙瘋了!你怎麼還...”沒等夥計一腳邁進店門,屋內的掌櫃便迎了出來。看樣子,他是想要看一看,夥計究竟是在和什麼人家磨煩了許久。
“好啊,竟然是你!”小刀認識這個人。他給小刀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所以,就算是他如今已經體態發胖,衣着華貴了不知幾分,但小刀卻依舊是一眼便認出了對方!
這家客棧的掌櫃,也在第一眼的時間便認出了小刀。不然,他也就不會將說可一般的話語,生生又吞進腹中了。
“小刀少俠!”掌櫃的很熱情,滿臉都是差異的笑容。“小刀少俠,您怎麼這麼早便來了?”
“恩?”小刀一時間,竟沒能聽懂他話中的意思。“怎麼?我什麼時候來,還有什麼區別嗎?難道說,我這個時候來,還耽誤了你的生意不成嗎?”
掌櫃的連忙解釋。“哪能啊!小刀少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只不過,按照花公子給我的時間,您可是早到了許久哦!”
這個掌櫃口中所提到的“花公子”,自然便是花道嫦。這一點,小刀的心裡同樣十分清楚。而這名熱情的掌櫃,便是當初在關外開黑店被小刀與花道嫦擒獲,隨後纔跟着花道嫦做買賣的那名男子!
這個男子叫王勇,小刀記得十分清楚。“王勇,你不是在京城經營着綢緞莊嗎,怎麼跑到這裡了?花道嫦也在嗎?”
掌櫃的王勇說道:“小刀少俠,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您快裡邊請。老早的,我就跟您留出了房間!”
“費心了!”
“不費心,這都是應該做的。就算是沒有花公子的吩咐,我也得好好的招待您啊!”
小刀說道:“先不忙,還有件事情我要你去辦!”
“小刀少俠儘管吩咐。”
小刀說道:“看見我身後的不遠處了嗎?那裡有兩個乞丐,已經跟隨我一路了。”
張掌櫃的拿眼偷偷的打量,果然發現了這兩個乞丐。他們雖然躲在牆角裝作無事的樣子,可眼珠卻始終有意無意的飄向先到的這個方向。
“您要我怎麼做?抓住他們嗎?”
小刀說道:“不用!你派個人盯緊他們,看看他們究竟是去了什麼地方!”
“放心,您就交給我吧!小刀少俠,我們到樓上去,等着消息吧!”
兩人一直上了二樓,把頭的一件房中。屋中全是嶄新的被褥,房間也十分的整潔,可謂是一塵不染。看起來,對於花道嫦所交代的事,王勇還是十分用心的。
吩咐廚房,爲小刀準備了一桌酒菜。趁着酒菜還沒上來的檔口,王勇對小刀的問題一一進行了解答。
掌櫃的說道:“當初,若不是小刀少俠與花公子即使制止了我,並且還放了我一條生路,我今日恐怕不是繼續做着那個黑店額掌櫃,便是已經被官府抓去開刀了,又怎麼會有今天的好日子呢?”
“當時,我到了京城之後,花公子真的將兩家綢緞莊交給了我。可就在前不久,朝廷剛剛傳出義和消息的時候,花公子便將我派到了這裡。按照花公子的意思,義和之聲一起,這裡必定是人流加巨。先一步在這裡置辦幾家產業,必定能賺的盆滿博弈。於是我便來了,還盤下了幾家客棧、酒樓,做起了這個逍遙掌櫃。”
這就是以往的經過!
小刀問道:“那花道嫦呢,他最近在忙些什麼?”
“我也就是在來大同府之前見過花公子一面,當時,他好像正在與花老東家商議結婚的事情!”
“結婚!是何司徒星月嗎?”小刀問道。
掌櫃的說道:“不清楚!不過,他們兩個之間似乎除了什麼岔子!”
“岔子?他們能出什麼岔子呢?”
“誰曉得呢?花公子不說,我也不能去問不是!”
小刀點點頭,“的確是!”
就在兩人談話的這個功夫,酒菜已經準備好了。而這個掌櫃的,卻也識趣的退出了房間,給了小刀一個安靜的環境,用來品嚐他這裡的酒菜。
“掌櫃的!”
掌櫃剛剛退出房門,夥計便在們口將其攔住。
來人,正是在店房門前與小刀磨煩了好一陣的那個夥計。“掌櫃的,有結果了!”
“怎麼樣?”方纔,正是掌櫃的派他去跟上了那兩個乞丐。這個夥計手腳麻利,頭腦也比旁人機靈。也只有他去,掌櫃的才最爲放心。“沒有被他們發現吧!”
夥計頗爲自豪的說道:“掌櫃的您放心,絕對沒讓他們發現。這一路上我是眼睛都不敢錯開的跟隨,一直看見他們進了城西的一家綢緞莊。”
“哪家綢緞莊?”
“就是城西的那家陳記綢緞莊啊!”
“陳記!”王勇略一思索。“那不是經常與我們搶生意的那家綢緞莊嗎?他們平日裡什麼買賣都做,而且還有着遍佈全國的商隊。”
“掌櫃的,沒錯!我瞧的真真的,就是這家陳記綢緞莊!”
“好!你小子大功一件,下去先休息吧,我要將這事告訴小刀少俠。”
屋內,小刀早就已經聽到了他們所說的這一切。“不用了,我都知道了!”
房門大開,小刀自屋內走出。而今,他的雙目之中江光爆射,透露出恐怖的氣息。
“您這是...”掌櫃的試探性的問道。
小刀說道:“王勇,我先出去一趟。”
“您小心些!”雖然知道自己的囑咐十分多餘,但掌櫃的依舊忍不住的說道。
........
這家“陳記綢緞莊”很是出名,在街上詢問了兩人,得到了同樣的答案後,小刀便徑直的向着這家“陳記綢緞莊”而去。
此刻,天已經擦黑,多數的買賣已經開始上板打烊。而類似酒樓、客棧這樣的買賣,店內卻正是買賣最好的時候,家家都是燈火通明。
小刀選擇的這個時間正好,綢緞莊正要準備打烊,夥計那麼已經陸續的離開,只剩下一名四十餘歲的掌櫃,正在昏暗的油燈下覈對賬目。
可能是身體有些不適,地頭書寫了一陣之後,這位掌櫃便覺得眼前有陣陣的金星閃過,賬目上的字跡,也分外的模糊了一般。
“哎!怎麼老的真麼快呀!”掌櫃的感嘆了一句。而後,他伸展雙臂,放鬆了一下身上的肌肉。又揉了揉眼睛,這才覺得好了許多。
收起賬本,熄滅了油燈,起身離開。單薄的門板,小小的黃銅鎖,將是這綢緞莊今夜的“守衛”。
老掌櫃走的不快,小刀也只能是耐心的跟隨。卻見他在這城中七拐八繞,就似完全不知疲憊一般的,拖着年老的身體,在與這座大同府街道做着耐力的比拼。或者說,是在與小刀做着耐力的比拼。
而小刀,卻始終依照這個速度跟隨在對方的而身後。不快,也不慢!可能,這就是老掌櫃走路時的習慣吧。至少,小刀並不覺得對方能夠發現跟隨在其後的自己!
終於,老掌櫃來到了他的目的地!
面前時一座宅院,門上的衣服巨大匾額,寫着“陳府”兩個燙金的大字。看樣子,這戶宅院中所住的,定然是“陳記綢緞莊”真正的東家!
老掌櫃叩打門環,不大的功夫,宅院大門裂開一道縫隙,足夠這個老掌櫃進入其中了!
小刀自然無法從正門而入,不過他卻又自己的辦法!
“小姐在嗎?”老掌櫃進到院中,便向着給自己開門的年輕人問道。
年輕人回答:“在呢!小姐好像知道您要來,所以一隻在等着您!”
........
這裡,是小姐的書房。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進入其中的!而這個老掌櫃,正是這少數人中的一個。
“小姐,您要找的人已經到了!”
卻見這位小姐,正在地頭作畫。聽到老掌櫃的稟告,只是頭熱不擡的答應了一句。“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是!”簡單的對話後,老掌櫃的躬身告退、書房中只留下這個小姐,繼續擺弄自己的墨寶。
“閣下就打算這樣子瞧一個晚上嗎?”突然間,這位小姐依舊是有野不擡的說道。
房頂,小刀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不過,隨後他卻又令自己強自鎮定了下來。
小刀對自己的功夫又信心,他絕不相信,書房中的額這個小姐,能夠發現自己躲藏在房頂之上。
再一次,這位小姐對着躲藏在暗處的人說道:“好!既然你不肯出來,那我可就不客氣嘍!”
不成想,趁着話音剛落的這個時機,窗外的一道黑影忽然間撞破窗戶進入屋中。
黑影的手中寒光閃閃,顯然是手持着利器。而這利器所對準的地方,便是正在作畫的這位小姐。
小姐依舊在低頭作畫,方纔還十分精明的一個姑娘,此刻就像是絲毫未曾察覺到危險一般,將所有的精力你都集中在了畫卷之上。直至這利刃帶起的勁風已將小姐的髮絲吹動的翩翩起舞,也未能讓這位小姐做出任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