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三個藥罐,再加上紫蘭上回買回來的兩個藥罐,算算也夠用了,辛夕便開始吩咐紫蘭墨蘭把要切碎的藥切碎再碾成粉,需要烘焙乾的藥材先烘焙乾。
三人分工合作,每人負責一部分,書房裡很快就瀰漫着一股子淡淡的藥香味。
元辛冉帶着碧玉來找辛夕的時候,一進門便聞到藥味了,很濃郁,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眼裡閃過一抹厭惡。
辛冉一進門便捂了鼻子,眼裡的厭惡辛夕也瞧見了,暗翻一白眼,不喜歡來何必勉強自己呢,她也不是很喜歡看見她啊。
只是不知道她是爲了什麼事來,辛夕還是笑着迎了上去,“二姐姐怎麼來了,我這兒藥味很濃,薰着二姐姐了。”
元辛冉不悅的看了辛夕一眼,又尋着味道看到還在煎藥的紫蘭,咬了牙罵道:“誰叫你在屋子裡煎藥的,還不去把窗戶打開,想薰死人啊!”
辛夕聳聳肩,有些爲難的道:“是我讓她在屋子裡煎的藥,我屋裡丫鬟不夠用,她在這兒煎藥還能幫我倒個茶水什麼的。”最最主要的是能蓋住書房裡的那股子藥味。
元辛冉見沒人去開窗戶,便示意碧玉去開了窗戶,辛夕就坐在那兒看着元辛冉,有些猜不准她是幹嘛來了,便問道:“二姐姐來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辛冉瞥了一眼辛夕,皺着眉頭問道:“你們在躍王府遇到什麼好事了,辛柔回來高興的都快飛起來了。”要不是這個問題憋在心裡發懵,她也不會來辛夕屋裡。
辛夕瞪大了眼睛,敢情她來就爲了這麼點事啊,便如實告訴了她,“哪有什麼好事啊,躍王妃寒症發作病危,郡主哭得眼睛都腫了。
我們去的時候,還被侍衛擋在了門外不讓我們進呢,估計是郡主後來想起來覺得有些失禮,便送了好些東西來給辛柔,我也得了些藥材,估計她是因爲這個開心吧。”
不是估計,是肯定,辛夕對辛柔有些無語,郡主母妃都快病逝了,她還爲了點禮物開心成那樣,八成是去元辛冉面前炫耀去了。
元辛冉聽了辛夕的話後,心裡好受多了,原來是賠罪的啊,不過被人擋在門外可真夠沒臉的,還好意思來她面前炫耀。
辛冉心下冷笑一聲,拍着辛夕的手,笑問道:“那牡丹香你真沒留下點兒?還有那雪花膏,你有也送我點兒吧。”
辛夕搖搖頭,對於元辛冉突然表現出來的熱情有些招架不住,她可不傻,就是有也得說沒有,不然送了東西不算,還送個把柄給她。
她可是把剩下的全送給老太太了,突然又冒了些出來,不是欺騙老太太麼?
回過神來,辛夕便道,“剩下的全送到老太太那兒去了,二姐姐想要可以去找老太太要,老太太素來疼你,只要你開口就有了,我這裡是一點兒香都沒了,倒是有好些藥材,二姐姐要麼?”
辛冉暗笑了一聲收回手連同臉上的笑意一起收了,不過就是些尋常的藥材罷了。
她又沒病沒災的,要它做什麼,便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裙襬,纔開口道,“那藥材是郡主給你的,我要回去做什麼,算了,我走了,你這兒沒有,我去三姨娘那兒問問。”
辛夕笑笑,去三姨娘那兒也沒有,姨娘前幾天便差人把兩盒沒用過的雪花膏給老太太送了去,這會子去也不過是白跑一趟,不過那種潑人家冷水找罵的事辛夕是不會做的。
接下來兩天,辛夕去大夫人那兒請安時,又恢復成了以前的狀態,上次躍林郡主邀請她去後,大夫人對她明顯感覺不同,她去請安時,大夫人會問上兩句閒話,紅袖會給她倒杯茶。
辛柔也不明裡暗裡諷刺她,自辛柔得了郡主送來的東西后,大夫人又開始無視辛夕了,這不,辛夕今兒來請安的時候,已經站了一刻鐘也無人過問她。
連紫蘭都有些氣憤了,這大夫人簡直就是卸磨殺驢,要是沒有她家姑娘的牡丹香,躍林郡主能高看四姑娘一眼?
辛夕本分守己低眉順眼的站那兒,要是大夫人不發問她絕不主動說話,她可是聽說大夫人這兩日罰了不少人呢。
原因無他,元辛雨前兒是一個人獨自回的門,帶回來的回門禮也不豐厚,大夫人覺得丟了面子。
二姨娘還故意的在她面前提起這事,被大夫人尋了藉口禁了足,大夫人現在還憋了一肚子的氣呢,辛夕可沒有撞槍口的喜好,不過就是站一會兒,就當是站軍姿了,不過腿好酸啊。
又站了半刻鐘,大夫人這才擡眼看辛夕,見辛夕跟以前一樣低眉順眼,心裡愈加的不好受了,這個太好拿捏了,另一個又太不好拿捏,同樣是庶女怎麼就差這麼多!
不由的擺擺手,眉間淡開一抹厭煩,“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