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可愛的南封邑
夏籬與南封邑的婚事,在年後被提上了議程。原本兩人共同住在王府,也沒有什麼。就算是有人看不慣,也沒有由頭出來說道。此時此刻,才終於有了。
又一次,南封邑被皇后招進宮去了。
“哀家只想再問你一次,是否真要娶那失貞女子?”此刻,太后身邊,已經又換了一個貴族女兒。李馨華上次被冷嘲熱諷了一番,回去就病了,現在還在修養着。
南封邑臉上還是那麼的堅定,“是的,請太后放心!”
太后整個人抖了抖。自從上次之後,他對她的稱呼,就從母后降到了太后。第一次聽的時候,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如今,卻已經有些淡定了。
“既然如此,哀家就不再說了。好好準備去吧!你們畢竟還未成婚,離婚日還有二個來月,最好還是分開住。”
“是。”
看着樣子堅毅的背影,想到他少時對她滿滿的信賴,還有那可愛的臉龐,她的心卻硬下來了,“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那個秘密,我將永世不會告訴你!”
南封邑並不打算聽從太后的話,雖然,成婚前,按習俗,似乎確實不應該見面。但是愛管閒事之人比比皆是,他就算是想模糊過去,也不行了。
才被太后召見,那嫡長公主就過來了。說的內容,差不多與太后一致:夏籬,該回去自己的府邸了。
若不是看在自家媳婦和這個姐姐關係很好的份上,他真的很想告訴他,太后才說過這話不久。
由此可見,南封邑雖然不愛說話,但是,內心端是悶騷無比啊,咳咳,不是,是胸中自有溝壑。
本來兩人已經住在一起,名聲已經大受影響。但是,成親的一切點滴,南封邑都勢必讓夏籬能夠擁有最完美的一場儀式。
而且,從中這些日子的相處來說,兩人之間也在慢慢靠近。
回去住也不是不行,但是,還有前一次的刺殺,夏籬有些疑惑,她問了之後,南封邑嘴角一頓,看來心裡確實爲着煩惱。
“沒事,我會多派人保護你的。”我會一直保護你。
嫡長公主並不知道里面的彎彎繞繞,看着自己幾句話,就拆了黏黏糊糊的兩個人,心裡也有些得意,也不知怎地,她格外的喜歡,這個看着氣悶模樣的弟弟。她心中嘆氣,原來,曾經的她,錯過了那麼多。
帶回去的東西不多,但是人卻多了很多。夏籬看着外面那些跟着的人,差不多有百來個了吧,還不算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其實,她也不是很弱啊。但是,這麼被人看重着,她的心裡有些沸騰。
到了晚上,夏籬就知道,爲何南封邑不緊張她的安全了。因爲,他住在她的房頂。夏籬有些哭笑不得。若真是不放心,乾脆住下來吧,或者,乾脆就別讓她回來啊。
此時還是寒冬臘月的時候,南封邑睡在屋頂,這是怎麼回事呢!
她衝着人喊了幾次,但是南封邑卻不爲所動,甚至連連都不對着她。“這是老時候的傳統了,新婚夫妻在成親前二個月開始,就不能再見面了。否則,之後不僅婚姻難以美滿,也不會幸福。”
夏籬一個現代人,一點也不信這個。她跟南封邑說了好幾次,但南封邑這回卻是認了死理了。任夏籬如何說,就是不答應下去。
最後,夏籬心裡也氣了,明明是關心人來着,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呢?!不見面就不見面了,夏籬讓給人拿去了厚實的貂皮衣。寶兒人小小的,那貂皮衣壓根拿不動,夏籬才把衣服放到寶兒手裡,一陣風過,就被南封邑給接過去了。
夏籬轉身就往屋裡走去,哼,不是說不見面麼,一看到兒子有事,不還是跟她見面了?寶兒被爹爹拿走了頭上的貂皮大衣,看了看爹爹的樣子,再看看已經走進房門的娘,搖頭晃腦的,還嘆了一口氣。
南封邑摸摸兒子的小腦袋,讓寶兒早點休息,就又轉身上了屋頂。
其實,也不是毫無收穫。
黑夜裡,冷風呼嘯,但卻可以看見白天都不能看到的事情。銀白色的玉盤綴在空中,讓萬籟俱寂的晚上,增添了一抹亮色。雖然有些人家裡,還亮着油燈,但是無法和這月光相比擬。
突然,他挺直了脊背,看向不遠處的房屋,那裡,有一抹反光。但是等他轉眼看去,那反射的亮光卻不在了。
南封邑皺眉,這個有些不尋常!
而另一邊,有個男子嘴角有些興趣的勾起一抹微笑,“沒想到這人這般敏銳,倒也沒有辜負他戰場上的盛名。”不過隨即,他的臉色又冷了下來,“不過就是成親而已,竟然一分一秒都像是捨不得離開一樣,守屋子?真是可笑極了!南封邑,就憑你這兒女情長的樣子,你就不可能贏得了我!”
南封邑似乎沒有察覺,背後高懸的屋頂爲他擋下了大部分的寒風。那些暗衛雖然自己做慣了這些事情,但是南封邑是王爺,畢竟不同。所以,他雖然在屋頂,但是身下鋪了好幾層的毯子和毛皮,加上蓋着的,夏籬送的貂毛衣,也有三層了。南封邑看着這些,非但不覺得冷,還覺得有些熱。
到了第二天,人羣多的時候,暗衛照着南封邑的指示,去看了看那不到一條街的的屋子裡,住的是誰?
雖然遮掩的還比較嚴實,但南封邑的人卻比那人更在這豐城站得住腳。所以,離暗衛去查,到消息到達南封邑的手中,不過才半個時辰。
看完了暗衛遞過來的書信,南封邑的手捏的死緊,嘴裡喃喃出聲,“原來是你…白戎止!”那兇狠的模樣,讓周圍再度成爲冰窟窿一樣,還從來沒有看到過王爺這麼生氣。
白日的時候,南封邑突然又來了一次,而且一言不發,直接往屋頂上衝。他經過那條街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有輕微的反光,此刻以來,果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確實對着這邊。
南封邑有些煩惱,他知道肯定是白戎止對夏籬有些不懷好意,但是,他卻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此刻的他,眉頭深深皺起,那副想不透的樣子,讓夏籬有些想笑。
本就在想,她一向是有些冷清的性子,那裡會有這麼一個愛耍寶的兒子,原本以爲是學的太子,現在倒明白了,其實,壓根就是遺傳自己老子的基因了吧!
“他到底在做什麼?”夏籬對南封邑這行爲有些摸不着頭腦,春香確是笑話夏籬身在福中不知福,按照她的話說,南封邑的行爲,叫“青澀”的體貼。
夏籬滿頭的黑線,不過,她忍俊不禁,確實十分青澀。這個人,與她相處那麼久,難道不知道,她壓根不在意那些麼?笑過之後,夏籬難免有些擔心,乾脆直接去問。
南封邑想不通的事情,夏籬卻知道的清楚。但是,此刻,榆木的南封邑總是避開夏籬。幸好,他們之間,還有一個送信的小公子——寶兒。
“娘娘,爹爹說對面那間屋子怪怪的,有亮光一閃一閃的,但是爹爹可以斷定,有人看看這邊。”
夏籬陷入了沉思,會閃爍,還能窺視,這…不就是望眼鏡麼!
原來,隔了一條街的地方,有人在用望遠鏡觀察她?!
要想靠着一個三歲小娃的嘴巴,去和南封邑解釋什麼叫做望遠鏡,實在是不現實。而自己去告訴南封邑,那個叫望遠鏡,然後解釋說,“望遠鏡是一種利用凹透鏡和凸透鏡觀測遙遠物體的光學儀器。它通過光學成像的方法使人看到遠處的物體,並且顯得大而近。這是利用通過透鏡的光線折射或光線被凹鏡反射使之進入小孔並會聚成像,再經過一個放大目鏡而被看到後的結果。又稱千里鏡。”
這空而大的道理,說出來,南封邑可能會像看怪物一樣的看她吧。
乾脆,春香磨墨,夏籬開始“作畫”。夏籬畫的只是一般的民用望遠鏡,但其實,她接觸更多的是軍用的雙筒望遠鏡。不過,民用和軍用的區別,主要還是在材料上,在圖上也表現的不明顯。
夏籬在紙上註明了,最好是使用金屬,不然木頭可能也行,畢竟木頭的比較輕便。在古代可沒有塑膠,金屬也比較少見,但是作爲攝政王的南封邑肯定是可以弄到手的。她也特意的給南封邑註明了。
越畫越有些興奮,她爲何早沒有想到呢。之前只是將那個什麼弓弩加了準點,畫給了南封邑。這段時間,她因爲一心想着發展商業的事情,就給忽視了,爲何,她不乾脆,將現代的那些科學成果也搬到古代?
就比如,如今的這個望遠鏡!
現在,來看看現代的高科技吧,夏籬眼裡少見的有些戲弄之色。那副將自己摘得高高的、帶着戲耍的神色,是以往的“夏元黎”神色所沒有的,但是在那個曾經的高官三代夏籬的身上,卻是她囂張的代言詞。
還在找";攝政王,